第9章 自得(1/2)
?“嬗哥,你怎么還在這里坐著,太醫(yī)不是說,你要靜養(yǎng)著么?操這些心做什么?可憐見的,昨日才落了水,今日又……”霍夫人有些說不下去了。
沒有父親的孩子真是可憐。
霍嬗知道嬸娘的脾性,雖然鈍了些,但為人忠厚,從不起壞心,也不怎么防人。
他笑著道:“太醫(yī)也讓我多活動活動呢,不一定會染上的,嬸子,我就不過來說話了,您和母親都離我遠(yuǎn)些,有醫(yī)女服侍就足夠了。就連堂妹也不見得會有事,她現(xiàn)在是在發(fā)熱,太醫(yī)擔(dān)心她病著體弱,但我瞧著堂妹健壯的很。”
聽得兩人說話,阿丘便轉(zhuǎn)悠過來,支著耳朵聽。
侄子一番開解,讓霍夫人心放寬了,笑著應(yīng)道:“是呢,這孩子身子骨還算健壯,雖然胖了些。”
一旁太醫(yī)已經(jīng)過來,號了脈,道:“夫人的胎象有些不穩(wěn)……”
霍嬗便對一旁站立的阿丘道:“還不去告訴霍大人?”
阿丘遲疑地看看霍夫人,霍夫人只一臉緊張地問,“要不要緊?”
霍嬗聲音便冷了些:“還不快去?”
阿丘只好走了。
霍嬗瞪了她一眼,對夏姬道:“母親,嬸子身邊的人都不中用,待會從長公主府來了嬤嬤和醫(yī)女,您給嬸子撥些。”
夏姬愣了一愣,覺得兒子和平日大有不同,點了點頭。
那邊太醫(yī)還在問:“不知霍夫人是否因為睡眠不好,吃了酸棗仁和五味子的湯劑,五味子還無妨,酸棗仁卻是收斂,胎兒有可能會不穩(wěn)。以后千萬不要再服用了。”
霍夫人困惑地道:“倒是沒有,只今日很困,睡不夠似的,心中牽掛女兒還是止不住的困乏,到了現(xiàn)在才好些。”
夏姬那里還有不明白的,苦笑地看了看兒子,霍嬗亦是苦笑。
太醫(yī)道:“無妨,無妨,好在冠軍侯說的及時,施幾針就好。”
阿丘回到奉車都尉府,見大人不在府中,小顯也不在,便索性坐在小顯院子里的席上,和眾侍女們聊天。
小顯此時方醒轉(zhuǎn)來,她迷迷糊糊地瞧著頭上的藍(lán)天,發(fā)覺躺在假山背后的石臺上,一旁還站著一個俊俏的青衫僮奴。
“你醒了?”
“你是誰?我怎么在這里?”小顯半支起身子,她的腰帶又寬又緊,顯得胸前洶涌。
僮奴還梳著總角頭,尚未到及冠的年紀(jì),連忙將視線扭轉(zhuǎn)別處,道:“奴婢是太子府的,方才皇上和太子都來看史皇孫和冠軍侯,守衛(wèi)怕你驚擾了圣駕,就讓奴婢在這里看著您。”
小顯有些狐疑,斜著眼睛問:“天子和太子都來了?這是為何?”
“霍大娘子染上了天花,被太醫(yī)診斷了出來,史皇孫和冠軍侯今日來看霍大娘子,恐怕已經(jīng)染上了,皇上速來疼愛冠軍侯,得了太醫(yī)傳回去的訊息,便來看了,太子殿下來接皇孫回府,順便也探視一番冠軍侯。其余的奴婢一直在這里守著您,一概不知,”僮奴一五一十地回答,一邊還偷偷地瞟了瞟小顯的身段。
小顯看在眼里,伸出手來,道:“你將我扶起來吧。”
僮奴的臉紅撲撲地,還是伸出手來,將小顯扶了起來,接著便木愣愣地站在一邊。
小顯噗嗤笑了,“看來是個雛兒。”
僮奴紅著臉道:“奴婢要速速回皇孫身邊伺候,您既然醒了,奴婢便走了。”說罷便像是有老虎在身后一般,匆匆地走了,走不多遠(yuǎn),左腿絆著右腿,摔了一跤。
小顯瞧在眼中,笑得花枝亂顫。
青衫僮奴迅速地爬起身,連灰都未曾拍上一拍,便一溜煙的去了。
小顯臉上帶著微笑,回味著方才的那一幕,深信那個俊俏的小僮奴,對她欽慕不已,守了這么許久。
阿丘見小顯臉色粉粉地回來了,連忙迎上去,道:“夫人說嗜睡,太醫(yī)診斷,說夫人的胎象不穩(wěn),冠軍侯命奴婢來告知大人。”
小顯心情極好,“這太醫(yī)到是神乎其技,你記下來名字,以后用得著,至于大人那里,去告知吧,索性也不過是這兩日的事。”
阿丘笑著點了點頭,離開小顯的院子,回正院去了。
“兩個小郎君如何?”小顯關(guān)心起她的一對雙胞胎的兒子,大人過于喜愛,都生下來一年多了,還沒有起出名字來。
小顯的肚皮爭氣,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其中兩個還是雙胞胎,看著粉雕玉琢的格外可愛。
霍光非常喜歡,說這是祥瑞,霍氏一族要興盛了。
聽了這話,小顯知道霍光有多喜愛她和孩子們,心里敢打的主意就更大了些。
霍光跟隨圣駕回到了未央宮,天子已經(jīng)許久沒有在未央宮歇息了,今日不知道怎么改了主意,天子像是累了,到了未央宮便讓他回府。
匆匆回到霍府,霍光的心里有些難受,原本碩大的霍府如今被分割成了兩塊,他的奉車都尉府和冠軍侯府挨著,極不起眼。
挨著往常的習(xí)慣,霍光直接去了正院,阿丘攔在門口,稟報了夫人胎象不穩(wěn),正在冠軍侯府中,霍光才想起來,侄子請夫人去侯府幫著主持中饋去了。
他又出門去隔壁,進(jìn)了冠軍侯府的門,霍光感嘆,眼下真的是分府了。
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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