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她不一樣,太不一樣了(1/1)
寧歸和劉知雅同時(shí)放下了筷子。
宣傾南拿下一顆粘在臉上的飯粒,也放下了筷子,心道:‘姐姐這養(yǎng)父真不講究。’
嵇衡因?yàn)榇薷O膸兔λ麏A了許多菜在碗里,所以并沒有受影響,繼續(xù)吃著。
崔福夏見寧歸與劉知雅碗里的飯菜都只動(dòng)了一點(diǎn),便喊道:“丁嬸,廚房里還有飯菜嗎?”
丁嬸跑了出來道:“不多,只剩下一點(diǎn)了。”
“算了,如果餓了,吃些點(diǎn)心便可。”寧歸說完拉著劉知雅站了起來。
看向滿臉通紅的崔溪道:“在下與內(nèi)人就先回房了,崔叔父慢用。”
崔溪站起來道:“真是不好意思,一下讓辣椒給嗆住了。”
“無事,想來是崔叔父沒有吃慣辣椒,崔叔父慢用,我們就先告辭了。”寧歸抱了下拳就與劉知雅走了。
劉知雅走前,還附耳在崔福夏耳邊說了一句。
崔福夏聞言,蹙起了眉。
想了下,就起身和丁嬸去廚房重新打了兩碗飯出來。
把廚房里剩下的菜重新裝了些出來。
把一碗飯放在宣傾南面前道:“吃吧,小孩子別餓著了。”
吃完飯,崔福夏就讓嵇衡帶著宣傾南先房。
而她則是看著悠悠坐在那喝茶的崔溪。
嵇衡離開院子,立即就去找了乙一,讓他趕緊去查一查崔溪。
他這四年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就成了淮州軍的將軍了。
乙一之前查過,卻沒有查到崔溪的下落。
現(xiàn)在就有目標(biāo),自然就好查了。
崔福夏打量著崔溪。
若知雅姐沒說,她還沒注意到,他身上的軍裝還真與那天來的淮州將軍非常相似。
他是淮軍。
那就是說,四年前淮軍就悄悄起義了?
現(xiàn)在的他與記憶中的崔溪相差甚遠(yuǎn)。
記憶中的崔溪是真的很寵崔福夏,回來的第一時(shí)間就是抱起她轉(zhuǎn)上一圈,然后把給她買的禮物拿出來。
而現(xiàn)在的崔溪,眼里沒有了記憶中的那種寵溺,而是略帶著算計(jì)。
哪怕他極力掩飾,但她還是能看到。
“爹,我娘當(dāng)初是怎么死的?”這個(gè)原主只問過一次。
但那次問后,崔溪便直接就出去押鏢了,且過了許久才回來。
再那之后,原主便再也沒問過了。
崔溪看著她愣了下,過了許久才道:“你娘是生你后,難產(chǎn)死的。”
“你覺得我信嗎?”崔福夏看了他一眼,給他倒了杯茶。
“我打聽過,我娘是在生了過了段時(shí)間才去的。”
崔溪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握,僵硬的笑了下道:“就是生了你身體一直很虛,最后沒能熬過去。”
崔福夏看了他一眼,勾了下唇,“那爹與娘是如何認(rèn)識(shí)的?”
“這事,我好久以前就想問了,只是一直都未曾找到機(jī)會(huì)罷了。”
崔溪端起茶,回想起了初遇她的時(shí)候。
笑了下道:“你娘當(dāng)初一個(gè)人跑到了祈靈山脈里,我就是在那遇到她的。”
“當(dāng)時(shí)她一個(gè)人躲在山洞里,我剛好進(jìn)去躲雨。”
“這就是緣分啊。”
崔福夏回想著祈靈山的方向,那可是離帝都有上千里路。
她是如何一個(gè)人千里迢迢跑到祈靈山脈去的?
“我?guī)е隳锘貋恚瑸樗w了青磚瓦房,為她請(qǐng)了最好的養(yǎng)生嬤嬤,哪怕花光我所有暗自藏下來的銀子。”崔溪越說,神情越奇怪。
“可是,她在生下你后……”說到這里,崔溪連忙停住了。
“你娘從來不說她的事,只說她是為了躲避仇家才到的祈靈山脈的。”
崔福夏看著他問道:“爹,我娘葬在何處?”
“這么多年,為何你從不讓我去祭拜她?”
崔溪臉皮輕微的抽動(dòng)了下,“你娘喜靜,所以我將她葬在了一個(gè)山谷內(nèi)。”
“這么多年,我也只去過兩次,就怕擾了她的清靜。”
“再喜靜,也不可能不讓女兒與丈夫去祭拜吧?”他的話,崔福夏并不相信。
如此他能藏住眼里的恨意,她可能還真信了。
崔溪輕笑出聲,“她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不一樣到,死都要得到她。
崔福夏看著他的表情,蹙眉道:“爹,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你帶來的兵還在山下等著呢。”
崔溪沒想到她會(huì)這么直白的趕人,而且直接就跳過了話題。
難道,她是知道什么了,所以才這樣?
“阿夏,你這是怎么了,爹在這住上晚也無事吧?”
崔福夏笑了下道:“這又不是自己家,想住便住的。”
“山上的房子完好,有床有被子,爹可以住那。”
“讓你的兵稍稍打掃一下便好,明兒我會(huì)去給你送早飯。”
崔溪的表情又是一僵,想到了什么,笑著站了起來,“那好,那爹就先回家。”
“阿夏今晚好好考慮一下爹的建議,爹總不能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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