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僅存的親情(1/2)
?四、僅存的親情
孟晉揚回到囚禁顧成溪的房間門口時,剛才的那個膽小的傭人已經把藥拿了回來。但是沒有孟晉揚的吩咐,他們誰都不敢進屋,把藥交給屋子里有需要的顧成溪。
傭人看到了孟晉揚,早早地彎下腰用手捏著藥瓶的底部,把手里的藥舉了起來,等待著孟晉揚。這是一套很標準的禮儀,美中不足的是,傭人雖已經不打嗝,但是他的身體卻還在止不住地發抖。
孟晉揚的眼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鄙夷,伸出兩只手指,在不觸碰傭人的手的情況下,把藥捏在手里。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瓶身,最后把手帕扔在地上。
“燒了。”孟晉揚說了兩個字后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成溪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被子只蓋著他的下半身。孟晉揚看到顧成溪的上半身被自己打出來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開始自我愈合。
孟晉揚把蓋在顧成溪身上的被子掀開,發現顧成溪的下半身居然還圍著剛才的那條浴巾。
孟晉揚笑了,如果嘴角微微上翹稱得上是“笑”的話。孟晉揚很快收起自己的不經意間露出來的情緒,就算沒有人看見,孟晉揚也決不允許自己被外界的情緒輕易控制。
大概是因為有些涼意,顧成溪在睡夢里開始找被子。
一個理智的人就算做夢也會很有理智嗎?顧成溪找被子的過程就很具有理智,從床的一頭開始找起,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但是顧成溪一無所獲,因為他的被子在孟晉揚的手里。
被子上沾滿了顧成溪的味道,清新誘人,又讓孟晉揚懷念起顧成溪更加讓人迷醉的血的味道。
“大少爺不是有潔癖嗎?”顧成溪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醒了,“請把被子還給我。”
孟晉揚把手里的外傷藥扔給顧成溪,“上藥。”
顧成溪打開藥瓶,聞了聞,這才是正常的外傷藥該有的味道。
顧成溪不想當著孟晉揚的面給自己上藥,做一些類似于自/慰的舉動,于是下床準備去浴室。
但是孟晉揚怎么能錯過這種既飽自己的眼福又可以折磨顧成溪的機會,所以孟晉揚把被子放在床上,跟著顧成溪來到浴室。
顧成溪的脾氣就算再好,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了,于是趁孟晉揚不備,把他推出浴室,然后鎖上浴室的門。
孟晉揚被推出來的時候,竟然一時間呆住了。因為在這個孟家,敢碰孟晉揚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孟遠晨;而敢推孟晉揚的人都已經化成灰燼了。
所以可以想象,此時孟晉揚心里的怒火足以把整個孟家都燒掉。
“開門。”
孟晉揚發出的聲音像是被幾層寒冰包裹著,顧成溪感覺到了比剛才在床上失去被子時更加寒冷百倍的徹骨涼意。
顧成溪抓緊時間,給自己上完藥,然后才打開門。不出意外,迎接顧成溪的果然是孟晉揚的拳頭。
也許是明天顧成溪要見孟遠晨的緣故,所以孟晉揚的拳頭只是落在他的腹部,而不是臉上。
“你不該激怒我。”孟晉揚撕咬著顧成溪的脖子,像吸血鬼一般品嘗著他身上流出的美味鮮血。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顧成溪愿意在孟晉揚的耳邊說一兩句軟話;或者是伸出舌頭,用舌尖舔一舔孟晉揚的耳朵,孟晉揚一定會放過他的。
可惜顧成溪的倔脾氣決不允許自己向孟晉揚示弱,所以兩個人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眼看著顧成溪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越來越蒼白,孟晉揚卻還不斷用他的牙齒在顧成溪的身上創造新的傷口。
突然,孟晉揚的手機響了。
孟晉揚一只手禁錮著顧成溪,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大哥,你在哪兒啊?”孟遠晨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找了你很久也找不到。”
孟晉揚舔干凈唇上的血,說道,“遠晨找我做什么?大哥現在在忙。”孟晉揚的聲音在無意中透露著一種溫柔。
“大哥,你最疼我了,是不是?”孟遠晨的聲音有故意撒嬌的嫌疑。
但是孟晉揚很受用,“是的,大哥最疼你了。你想要什么?是不是錢不夠了?”
“不是啊,大哥!我真的沒有什么想買的東西!”孟遠晨很無奈,他這個大哥怎么就知道拿用錢買的東西哄他,“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大哥難道不知道嗎?”
孟晉揚很耐心地問道,“那遠晨想讓大哥做什么?”
孟遠晨再次撒嬌,“我想睡覺,可是我失眠了,大哥過來陪我睡。”
孟晉揚看了看已經昏過去的顧成溪,說道,“等大哥半個小時。”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孟遠晨一定興奮地在床上亂跳,因為孟晉揚聽到了床吱吱呀呀的聲音。
掛斷電話,孟晉揚發現自己對顧成溪的怒氣已經被孟遠晨消了一大半。
孟晉揚把顧成溪抱到床上,并且在新的傷口上涂了藥,破天荒地為顧成溪蓋上被子。做好了一切,然后孟晉揚才離開。
門口被孟晉揚扔在地上的手帕已經不見了,肯定是被燒掉了。
在孟遠晨打了電話的半個小時后,房門被準時敲響。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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