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證據確鑿(1/2)
陸挽君沒什么表情變化,荀太后臉色先沉下去。
“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荀太后臉色不好看,昨天陸挽君半夜從陸家離開,她本來以為是小兩口鬧了點兒輕微的矛盾,今兒就打算讓陸挽君出宮,誰知沈昶突然今日一早就讓人送來了和離書。
陸挽君等于是被迫留在長壽宮。
她還需要陸挽君繼續呆在王府替她做事,她怎么可能真的讓二人和離?
想和離,這輩子都不可能。
“挽君,你老實說,若是他沈昶對不起你,哀家一定替你做主。”
荀太后板起臉,嚴肅道。
南陽和荀溫儀聽見這話,紛紛事不關己地移開目光,移開目光前掠過陸挽君臉上的委屈,紛紛撇下嘴。
荀太后說替陸挽君做主不是一次兩次,但沒有哪一次荀太后是真的替陸挽君做了主,每一次都是勸陸挽君原諒沈昶。
陸挽君抬起袖子,未言先哭。
她啜泣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荀太后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
好一會兒,陸挽君才止住眼淚。
她慢慢走到殿上正中地板上跪下,背脊挺得筆直。
“回稟太后,挽君只求和離。”
她語氣決斷,還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過。
沈昶也是第一次在和陸挽君吵架之后直接將和離書送到宮里頭來。
荀太后皺起了眉。
她嘆一口氣。
“挽君,你不與哀家說你受的委屈,你讓哀家怎么給你做主?和離,你們年輕孩子總是喜歡把和離放到嘴邊,和離哪里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荀太后自然不可能讓陸挽君在這個時候和離。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是想讓陸挽君去調察沈昶是否是害死陸豐年的殺手,可惜她的命令還沒來得及下到陸挽君手上,陸挽君這里居然掉了鏈子,鬧出和沈昶和離的丑事出來。
甚至更離譜的是,滿朝文武也知道了二人要和離的消息。
索公公今早憂心忡忡和荀太后說,朝中已經有人商量著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沈昶做續弦了。
荀太后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南陽從荀太后神情上猜出了荀太后不滿意讓陸挽君和離的意思,她在心底冷笑了幾聲,這才搖曳著身姿起身。
“母后,我聽說是攝政王在外面帶了一個婦人回來,莫不是挽君因為這個才和攝政王鬧和離?”
南陽這話一不是替荀太后說話,二也不是給陸挽君說情,她這招叫借刀殺人。
沈昶從通州帶回陌生女人的消息著實讓她沒想到。
她想要順理成章成為攝政王王妃,必須要替自己清掃障礙。
陸挽君還是沒說話。
荀太后漸漸沒了耐心。
“挽君,到底是因為什么,今日你要是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哀家這就讓人把你送出宮去。”
荀太后這是真生氣了,她很少發怒,這還是第一次在陸挽君面前用這么嚴厲的聲音說話。
“回稟太后娘娘,挽君想要單獨和您說。”
陸挽君抬起頭來,雖然紅了眼睛,但她的神態仍然是我見猶憐的美。
荀太后眉頭緊鎖。
“你們先出去。”
荀太后對著身邊人道。
荀溫儀愣了愣,不甘心地福一福身,扭著步子出去了。
南陽離開時不經意地與陸挽君對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都在對方眼里看見了冷笑。
殿中只剩下兩人。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荀太后掀起眼皮,沉沉看她一眼。
陸挽君鄭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個響頭。
再抬起頭來時,眼眶之中蓄滿淚水。
“到底怎么了!”
荀太后再次加大聲音。
“太后,挽君在沈昶書房,找到了這個。”
陸挽君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信被她舉過頭頂。
她舉起信,眼淚簌簌滑過面頰,荀太后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
“拿上來。”
荀太后道。
“是。”
陸挽君哽咽一聲,慢慢起身,手上的信封被她捏彎了角。
泛黃的信封被呈到荀太后手中。
“太后娘娘,這是挽君在沈昶書房發現的,挽君一家被冤枉,原來都是沈王爺在背后作祟。”
陸挽君重新跪下去,她的話幾乎是咬著牙齒擠出來的,每擠出一個字,眼中的淚水又掉落幾滴。
美人落淚,見者憐惜。
荀太后拆信的動作頓了頓。
她抬起頭,目光落在陸挽君身上。
她問“你發現這個,沈昶知道嗎?”
荀太后并不想看陸挽君所謂的真相,也不想知道陸家被冤枉是不是沈王爺動的手腳。
她要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陸挽君替她除掉沈昶。
“挽君不知。”
陸挽君本來想說沈昶知道了,但是怕荀太后尋根問底,這才編了一個不知。
不知可太好糊弄了,不論什么事情都說不知,那么荀太后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堵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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