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轉變態度(1/2)
沈昶抬起頭定定看著陸挽君的眼睛,她的眼神鎮定自若,仿佛她真的不知道答案。
不是不知道,是不愿相信。
沈昶唇角揚起弧度,稍縱即逝。
“沒什么,等我查清楚以后再告訴你。”
既然陸挽君不愿意相信,沈昶也寧可她不相信。
陸媽媽在陸挽君心中的地位一直不一樣。
朝廷前些年大換血,這兩年才稍稍安定下來,要從中去查出十幾年前的真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了,過幾天我要出門一趟。”
陸挽君臨走前伏案在案前看書的沈昶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腳步預備邁出門檻的陸挽君聞言,慢慢轉身:
“去哪里,需要我幫你收拾行李嗎?”
這還是二人成婚以后沈昶第一次告訴陸挽君他要出遠門。
“去通州,不用收拾。”
沈昶出門的行李一直是六寶在負責。
出聲回話的沈昶頭也不抬,目光落在書上不肯移開目光,他怕自己一抬頭,看見陸挽君會忍不住說實話。
他這次去通州是為了見他父親當年的幕僚。
這個幕僚是最近才被他找到的。
“那你……一路順風。”
陸挽君淡淡開口。
“嗯。”
隨著沈昶那一聲“嗯”落地,陸挽君也邁腿離開,她知道,沈昶不告訴她去通州做什么,其實是害怕她把他的計劃告訴荀太后。
上次二人坦誠布公,陸挽君腦子一熱,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沈昶。
沈昶現在對她起戒心也是人之常情。
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回到驚春園,在邁進驚春園院門那一瞬間,陸挽君忽然記起來一個人。
一個婦人,還是個新寡的寡婦。
沈昶把她接進了王府。
陸挽君腳步頓下,腿開始抽疼。
她扶住了門寰。
“娘娘您怎么了?”
別枝趕緊上前扶住陸挽君。
“沒事。”
陸挽君忍住疼站起來,搖搖頭,繼續往園子里面走。
她眼前擺著一堆又一堆的麻煩事,沒空去思索于她沒什么意義的事。
譬如沈昶這次去通州是接一個婦人進門,沈昶喜歡這個婦人。
但是這同她來說沒有關系。
陸挽君這樣想著,眼神慢慢冷硬。
在沈昶去通州的第二天,荀太后以侍疾之名,再次把陸挽君召見進了皇宮。
過了年,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長壽宮雖然還一如既往的燒著地暖,燃著火爐,但宮人們的衣衫的確是一件又一件的薄下去。
陸挽君進宮匆忙,沒帶王府的衣裳,穿的是她以往在宮中穿的常服,荀太后賜的。
荀太后這次召見陸挽君進宮是為了南陽的事情,南陽對于她和宋儉讓的婚事依舊不松口。
荀太后跪也讓她跪了,罰也罰了,但她嘴硬,那么多天還是半點不軟。
她要陸挽君進宮替她出主意。
“太后娘娘,不若讓臣婦去廣漢宮勸一勸公主?”
陸挽君早聽出荀太后的意思,現在主動提出來。
輕撫貓背的荀太后聞言,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貓咪的背,嗓音含啞:
“你不必去。”
荀太后拒絕陸挽君的提議。
陸挽君心下一凜,抬起頭看向荀太后,霧蒙蒙的眼神充滿不解。
“太后的意思是……”
不是讓她當炮灰來勸南陽,那么她猜不出荀太后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
總不可能真的是讓她進宮敘舊吧?
“你呀,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荀太后嗔怪看她一眼。
“求太后不吝指教。”
陸挽君倒也反應快。
“你去勸南陽只會適得其反,與其你去勸她,不如等她來求你。”
荀太后尾音加重了“求你”二字。
陸挽君皺起眉。
她還是不明白。
南陽怎么可能會來求她?當真是荒謬。
荀太后又笑了,這次她拍了拍坐在她腿上的貓,讓宮女抱了下去。
楊姑姑拿出濕帕給她凈手。
“南陽心氣高,斷然不可能因為哀家的逼迫就嫁給宋王世子,現在這闔宮上下能夠在哀家面前說得上話的,除了溫儀,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你說她不來求你,還能求誰?”
荀太后擦干凈手,又在手上抹了一層香脂。
陸挽君不覺得南陽會來求她。
“臣婦倒覺得公主不會來求臣婦。”
陸挽君斂下眉,眼睛下彎。
“是嗎?那哀家等著看一看。”
荀太后沒問陸挽君為何,她欣賞陸挽君的正是這點,有自己的主見。
廣漢宮。
南陽給宋儉讓寫過兩封信,無一是怎么去的又怎么回來,連信封上面的火漆都沒打開。
拒信的人告訴南陽的人,說二位主子還沒成婚,不適宜私下通信。
南陽當場氣得把那信扔進了火爐里。
“他宋儉讓算什么東西,也敢這樣對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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