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添油加醋(1/2)
荀太后被荀溫儀搖得煩了,嗔怪地瞪她一眼。
“好了好了,就這么一點小事也值得你在我耳邊嚼那么久的耳根子?”
荀太后把眼神從下首相談甚歡的二人身上移回來,敷衍似的拍拍荀溫儀的手。
她對宋儉讓的人品并不抱有期待,甚至暗地希望宋儉讓是個徒有虛名的登徒子。
宋儉讓越壞,她把南陽嫁過去才越有意義。
南陽喜歡沈昶,之所以拖到快二十也不成婚,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嫁給沈昶。
荀太后偏不讓她如意。
“外祖母,話怎么能這么說,我說的話都是實話,在場的宮人太監可都是聽見了,不知道的且不是以為我與宋世子當真有點兒什么!”
荀溫儀不滿地嘟起嘴,她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殊不知自己過于關心的表達早出賣了她自己。
荀太后比荀溫儀自己還要了解她。
“我看你是巴不得有什么。”
荀太后壓了嗓子,幽幽道。
荀溫儀一聽這話,面色瞬間羞紅。
“外祖母連你也取笑我。”
荀溫儀臉越來越燙,隨即傲嬌地轉過身去,她臉熱得發燙,她不知道是為什么。
她對宋儉讓沒有旁的心思。
荀太后笑著將荀溫儀拉到自己懷里,揉了揉她的頭發。
“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你不是又回去接南陽了嗎?南陽呢?”
荀太后不想因為荀溫儀的小脾氣去質問趙太妃,趙太妃和她當了下半輩子的對手,大半輩子的同盟,她若真的因為小輩們的幾句話去質問趙太妃,這也太讓人下不了臺了。
荀溫儀雖不喜荀太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說法,但她也知道荀太后不會因為她這兩句話就去責怪趙太妃。
聽荀太后提起南陽,她又是生氣,又是怒其不爭。
“她不來。”
荀溫儀思想上粗枝大葉,對南陽沒什么戒心,南陽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最近很是聽南陽的話,覺得南陽說的話被荀太后的還有道理。
“外祖母,您真的一定要把南陽嫁給宋世子?”
荀溫儀想起南陽罵她吹的耳旁風半點作用也沒有,又忍不住小聲問荀太后。
她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荀太后,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荀溫儀藏在袖下的手緊張到濡濕。
看著荀溫儀的眼神,荀太后眸光沉了沉,不過片刻,她又瞇眼一笑:
“傻孩子,南陽的事是你舅舅的意思,外祖母不過是個傳話筒,你懂嗎?”
這是荀太后第一次在荀溫儀的面前把楚策推出來擋槍,楚策是皇帝,皇帝做了決定的事尋常人更改不了。
“可是南陽喜歡的是沈昶啊。”
荀溫儀不覺自己的話哪里有問題。
她聲音不覺變大,雖不至于熱鬧交錯的整座殿宇都能聽見,但離荀太后最靜的幾人都聽清了。
右下方的趙太妃,陸挽君。
左下方的柳覺青,柳覺藍。
“郡主這話還請慎言。”
本來和趙太妃還在話家常,向趙太妃“討經”的陸挽君好巧不巧聽見了荀溫儀微微拔高的聲音。
陸挽君可不在乎荀溫儀表情,又說道:
“我聽說宋王世子與南陽公主正在議親,若是這話被有心人聽到了,這婚事黃了,南陽公主與宋王世子不知該找誰說理去,您說是吧,郡主?”
這話咄咄逼人,一點臉面也不給荀溫儀留。
“你知道什么?整天此言差矣。”
荀溫儀最討厭陸挽君。
“溫儀,放肆!”
陸挽君沒說什么,趙太妃這才找到開口的機會。。
“太后娘娘,這話可不能這么說。”
趙太妃放下象牙箸,用丫鬟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這才說道。
她優雅的動作與氣質襯得停下筷子的人如草木一般,而自己是雉雞里面的鳳凰。
荀太后聽趙太妃難得開口,本來已經揚起的笑容又因她那陰陽怪氣的語氣給下了回去。
“此話怎講?”
荀太后的不悅單純藏在眉間,如果誰若是惹怒了她,單是眼神也能嚇得旁人乖覺退離。
趙太妃不為所動。
她笑了笑站起來,裝作要和荀太后分享好消息的模樣靠近荀太后。
“我今日在御花園,瞧見溫儀將人宋世子攔下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說了什么。”
趙太妃分明是聽清了荀溫儀和宋儉讓說的話,但她偏偏又不肯做十全的壞人。
荀太后眼神一變。
荀溫儀剛才在她耳邊吹耳邊風時,可半句沒有提到她和宋儉讓的事情。
荀太后心里登時警鈴大作。
“還能說什么?溫儀剛才都和我交代了,說她是勸慰南陽,南陽態度有了轉變,她剛才帶消息給宋儉讓,其實是想替南陽試一試未來夫婿的脾氣。”
荀太后轉變能力很強,分明是疑似二人不正經的到了她的嘴里卻成了荀溫儀處處替南陽著想。
趙太妃臉上的笑冷下來。
“是嗎,怪不得南陽羞得臉通紅,一個人跑回了自己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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