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月添堵(1/2)
“你怎么來了?”
沈昶不悅地皺起眉頭,出聲質(zhì)問明月。
他這剛回來,還沒和娶進門的新婚妻子訴衷感情,明月就來他眼前添堵?
“回王爺,老夫人說您喜歡喝鯽魚湯,讓奴婢給您送來。”
明月眼波流轉(zhuǎn),目含瑩瑩。
沈昶斂下目,沉聲道:
“放下吧,日后沒有王妃吩咐,不許再進驚春園。”
廣檐下幾人聽得一驚,特別是明月,她不可置信地望著沈昶,眼眶很快蓄起淚水。
陸挽君也驚訝,明月再怎么說也是他的通房,沈昶當著這么多下人不給明月臉面,倒是她沒想到的。
“既然是來送湯的,那便留下來伺候王爺用飯吧。”
陸挽君移開落在明月身上看戲的目光,施施然說。
她發(fā)了話,沈昶不好再反駁,便率先提步往小軒廳走去。
長素則上前扶著陸挽君跟在沈昶身后。
明月強忍住眼中的淚意,提著食盒跟著上前。
小軒廳。
“你不是喜歡喝鯽魚湯嗎?多喝一點,這鯽魚是鮮鯽魚,明月特意讓人鑿了池塘表層的冰打撈起來的。”
陸挽君在去梅園之前用了粥,此時不過陪著沈昶用飯,她甚至沒動筷子。
她把明月剛才替沈昶盛的湯端來放在沈昶面前,笑盈盈看著沈昶。
沈昶眼皮不抬,只執(zhí)箸夾陸挽君面前的木須肉。
用了半飽,他才去看面前的鯽魚湯。
只一眼便說:
“拿下去吧,冬天的鯽魚湯喝多了傷身。”
陸挽君眼睜睜看著明月的臉變白,眼發(fā)紅。
她抿了抿唇,藏起嘴角差點抑制不住的笑意。
“豈不是浪費了明月的苦心。”
陸挽君淡淡說。
此話一出,明月臉上迅速滑過一滴淚,無聲掉落衣襟。她衣袖下的手指悄然掐住手心,抬眼看見陸挽君驕矜神情,心生一計。
她往前走一步,忽然跪在沈昶面前。
只想好好用飯的沈昶面無表情看著地上跪著的明月,微冷的語氣問她:
“這是做什么?”
陸挽君也好奇地望著明月,她也瞧瞧上一世的幕后贏家明月姑娘今生會玩什么手段。
上一世陸挽君與沈昶反目正是因為明月的設(shè)計陷害。
“王爺,今雀半月前不守規(guī)矩,王妃娘娘賞她進宮學(xué)習(xí)規(guī)矩,但昨日奴婢收到今雀的來信,信上說她患了炎癥,掖庭不允許她請醫(yī)女,奴婢與今雀情同姐妹,實是不忍心看她……”
明月流下幾滴淚來,微紅的眼眶襯得她顏色好,身上也素凈,哭起來是有那么幾分楚楚美人的滋味。
只可惜陸挽君不是男人,賞不得她這美貌。然她不得不承認的是,明月的確有幾分腦子,說今雀不懂規(guī)矩,被賞進宮,外面話說得漂亮。同時也讓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陸挽君這位新王妃容不得人。
而沈昶,平生最煩婦人在他面前哭泣。
“今雀進宮學(xué)規(guī)矩是她的榮幸,你若舍不得她,本王這便送你去掖庭照顧她。”
沈昶把手中筷子一放,偏身俯視明月。
他一點情面都沒給明月留。
“你又要把誰送進宮?”
文靖夫人快步流星,冷冷站在進門處。
沈昶看見自家姑母又為明月說話,頓時頭疼。
“姑母,您怎么來了?”
他站起來,側(cè)身將陸挽君也牽起來。
不過二人都沒上前去扶文靖夫人。
“老夫人,都是明月的錯,是明月說了不該說的話惹了王妃生氣,王爺才責罰的奴婢。”
明月見自己靠山一來,淚涌如泉,轉(zhuǎn)身朝著文靖夫人嘭嘭磕了兩個響頭。
無辜受牽連的陸挽君心底忍不住冷笑,她一個字沒說,到明月嘴巴里就成了她挑撥離間,拾掇沈昶把她也送進皇宮。
當真是離譜至極!
她正要開口反駁,卻先聽見沈昶為她說話:
“放肆,明月你當著本王的面都敢造王妃的謠?”
沈昶面沉如水,呵斥聲將文靖夫人也嚇一跳。
“昶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靖夫人本想不分青紅皂白訓(xùn)斥陸挽君一頓,但沈昶突然發(fā)火,她這位名不正言不順的長輩頓時失去替明月“主持公道”的立場。
文靖夫人獲得的尊榮,一半來自她早死的丈夫,一半來自眼前的侄兒。她不可能為了一個婢女和沈昶翻臉。
沈昶沉著臉剛要解釋,便聽見長素低叫一聲。
明月倒在了地上。
“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文靖夫人連連出聲。
明月,別枝、今雀都是她送到沈昶府上的人,美名其曰是替她好好照顧沈昶,實際目的是什么,只有文靖夫人自己知道。
文靖夫人的人將暈倒的明月移去了梅園。
有了明月這一打攪,沈昶再也吃不下面前的飯,擺擺手讓長素安排人收下去。
“你不跟去梅園看看嗎?”
陸挽君故意問沈昶。
沈昶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陸挽君:
“挽君要我去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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