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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啟明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林至云一眼，眉頭緊緊鎖著。
    林至云見狀，不敢說話了，緊張地等著韓啟明開口。
    韓啟明低著頭快速地寫著什么，眉頭卻越皺越緊。
    幾分鐘的時間。
    他嘆了一口氣，“祝明非應該是不存在的。”
    韓啟明是華國頂級的心理專家，之前人一直在燕京，被寧家和霍家的幾人盯著。
    這幾天才出了燕京，來了明珠市。
    這一次由他親自出馬，比起之前的徒弟顯然要靠譜的多，一個多小時的談話，他已經基本確定了很多東西。
    林至云反倒有些不相信了，“可是我聽剛剛你和顧小姐聊天，顧小姐能說出所有的細節(jié)。”
    這根本不像是隨隨便便臆想就能想出來的。
    “首先，顧未眠很聰明。”
    林至云點頭，她當然很聰明。
    韓啟明道，“在吃飯的時候，她說她不懂刑偵，我能看得出她是真的不懂，她隨口問了我?guī)讉€問題，我就答了。”
    他說到這里，嘴角露出一抹興味的笑容，眸底閃現(xiàn)過興奮，是遇到對手的興奮，“我講了幾個小案子，顧未眠沒有學過系統(tǒng)的刑偵理論，卻能夠迅速給出幾條破案的方法，模擬罪犯的犯案模式，她好似很好奇案子的真相，一直在聽我說。但其實我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看穿，后面的問題看似輕飄飄其實一個比一個犀利，設置了好多陷阱。”
    林至云聽得一頭霧水，當時他也一臉認真的去聽韓啟明講故事去了，根本沒注意顧未眠問了什么。
    韓啟明說著，笑容越大了，“她在摸我的身份和實力，要不是我真的在刑偵部門待過好幾年，怕是一開始就露餡了。”
    說到這里，他笑看霍硯，“小姑娘不簡單啊。”
    霍硯嘴角挑了挑，“她就是懶。”
    認真起來的時候，確實很厲害。
    而能讓顧未眠認真起來的幾樣事情，大概也就是顧新國、祝明非這幾人了。
    他甚至都不包括在內。
    想到這里，霍硯心情莫名地不太好。
    韓啟明繼續(xù)分析，“談話過程中，我特意問了顧未眠和祝明非相處的幾件事情，其中有幾個細節(jié)，第一個，顧未眠對祝明非的醫(yī)學研究成果似乎比祝明非本人還要了解。”
    林至云心底‘咯噔’一下，“可是顧小姐說她是祝明非最喜愛的弟子，所以全程參與了祝明非的所有研究。”
    “是嗎？所以能了解到一開始研究的動機，早期是什么東西啟發(fā)的靈感，實驗開始前所做的所有理論研究支撐都那么清楚？”
    林至云細細回想……
    沒錯，太了解了，就像這些事情是顧未眠親自去做的一樣。
    就算她知道實驗的理論和結論，如果連一開始摸索階段中腦海中的莫名過程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吧。
    “一個實驗或許是祝明非和她聊天的時候聊起來過，但是所有實驗呢？而且她在說話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是以整個實驗主導者的身份在說起這個實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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