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道悲歌(1/2)
如同嬰孩哭泣,如同泣血歌鳴,如同這天,這地,這世間的令人痛徹心扉,卻不忍忘卻的哀慟,在這不染纖塵,蒼白若雪的幽幽火焰中,挾裹著天地間古老的韻律,與那抹不開的沉重之意,緩緩蕩開……
“啊!”
旋律不斷地敲打辛陽的心房,那一份被歲月,失憶掩蓋住的酸楚,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辛陽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女子,辛陽看不清,看不明,他在掙扎,在拼命的回想,想要將那失去的記憶猛的翻出來……
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看到女子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龐,看不清一切,透過這模糊,他唯一能夠感受到的,是女子,凄楚而又欣慰的笑意。
“不……”
女子的身影緩緩化為天地間的雪花,冰涼死寂,心中撕裂般的痛楚,讓辛陽不顧一切地叫喊而出,他心中的不舍,不知起于何處,可很濃,濃到他無法割舍……
焚音塔中,本還為辛羽擁有焚音師天賦,歡喜交談的眾人,在聽到那悲涼的歌聲,與辛陽痛楚的咆哮后,臉上的笑意猛然凝固,目光緩緩轉(zhuǎn)向辛陽所在……
辛陽雙目無神,身軀如同凝固,空洞的雙眼,死死盯著那蒼白若雪的火焰,漸漸微弱,化為血色的晶石,跌落玉盞,清淚順著眼角,緩緩淌下……
“沒事了,沒事了。”看到辛陽憔悴泛白的面龐,慕珊心疼地抱住辛陽,輕輕拍著安撫,言語中有著酸楚,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從辛陽傷心若狂的叫喊中,慕珊能夠清晰感受到辛陽內(nèi)心地痛楚與掙扎。
慕珊溫柔關(guān)切的話語,辛陽空洞的雙眼漸漸恢復(fù)神采,眼中的酸楚緩緩?fù)嗜ィ闹辛鬟^絲絲暖意,那份失去的記憶,辛陽決心要去找回。
可無論是否找回,辛府關(guān)懷辛陽的眾人,辛風(fēng)慕珊等,已然走進(jìn)了辛陽的心中,不可割舍。
“母親,沒事了。”安靜片刻,辛陽在慕珊耳邊言語,有著輕快的笑意。
慕珊有些泛紅的雙眼,看向辛陽,嘴角的笑有些辛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見辛陽緩和過來,慕珊露出笑意。
“沒事了。”辛風(fēng)松下口氣,拍著辛陽的肩膀道。
……
“淼音老弟,這……”看著相視談笑的一家三口,大長老懸著的心終是放下,辛陽竟然也具有焚音師天賦,雖是喜事,可是方才那歌曲的悲涼,與辛陽的異常,讓大長老滿心困惑。
“這是辛風(fēng)的孩子?”黎淼音面色有著沉重,眼中的困惑比大長老還濃。
“不,辛陽是辛風(fēng)慕珊二人的義子。”大長老搖搖頭,“難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原來是這樣,”黎淼音如釋重負(fù),輕嘆道:“這歌聲,我曾在焚音師的典籍中見過,沒想到竟是真的。”
“什么?”大戰(zhàn)老眉頭不由蹙起。
“典籍中記載,人嬰孩能夠感受到天地間的韻律,基本都是大道慷歌,彰顯這天地間最古老的節(jié)律,血液與泉水相融后,琴音和諧動人,宛若天籟。唯有一種情況,感受到的不是慷歌,而是大道悲歌,荒蕪凄涼苦寂。”黎淼音的聲音不由一頓,看向辛陽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憐憫,和驚嘆。
“什么情況?”從黎淼音的話語中,大長老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平凡之處。
黎淼音目光深邃,舒緩出一口氣,“出生便經(jīng)歷生離死別,目睹至親身亡。”
“你的意思是?”大長老的話語不由有些輕顫,目光中浮現(xiàn)出驚悸,何謂至親?父與母,方為至親!
“嗯!”黎淼音點頭,肯定著辛凌幽的猜測,“若典籍記載沒錯,辛陽出生時,他的父母,至少一人,死在了他的面前。”
黎淼音長嘆,世事無常,誰又能夠料到這一切?看著大長老略微動容的面龐,黎淼音繼續(xù)道:“按常理,生時便目睹至親身亡,是幾乎不能感受到天地韻律,唯有心性至純,遠(yuǎn)超常人,方才可以。”
黎淼音話語中有些難以置信之意,典籍中記載的,大道悲歌之難,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道明。
“辛陽,可曾向你們講述過他小時候的事?”黎淼音有些好奇。
大長老搖頭一嘆,“他失憶了,加入辛府前,就失憶了。”
黎淼音的目光微微一怔,不再詢問……
……
“這辛陽也有焚音師天賦?!”
“辛府真是走狗屎運了,一連誕生兩個焚音師,我的天啊!”
“不過為什么,這兩者的琴音,截然不同?”
圍觀的眾人,注意到的重點,不是歌聲的悲涼,不是辛陽的失控,不是焰火的顏色,而是,這辛陽竟然也有焚音師天賦!
人群開始有些躁動,焚音師萬人中難得一見,這下倒好,辛府中出現(xiàn)一人還不夠,竟同時出現(xiàn)兩名焚音師!
此刻,有些勢力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聞風(fēng)而來,看見此幕,眼中有著濃濃的嫉妒。
……
“城主。”辛陽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抱拳看向城主,“您知曉這琴音的緣由嗎?”
辛陽謙恭行禮,開口問道,此刻,在他心中,困惑太多,他想要知曉,那個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模糊女子,是誰,與自己又是什么關(guān)系?這天風(fēng)城中,最了解焚音師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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