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答她的話,而是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
“干嘛去?”
類似于質(zhì)問的口吻,聽的人有些不太舒服。
蘇笑真想翻個白眼,硬氣的抬起下巴,頭發(fā)一甩,冷笑,“你是我什么人?老娘的事輪的著你管?”
但事實上,她是真慫,說來奇怪,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追他了,怎么還是要看他臉色說話?
所以說,習(xí)慣這東西,是真的可怕!
“那什么,我去機場。”
沉默兩秒,對方接著問,“回國?”
蘇笑真想說,您老真是料事如神,但目光掃到對方不太好看的臉色時,又堪堪換了個說法。
乖巧聽話的點了點頭,“嗯。”
許弈的脾性難以捉摸,變化多端,一言不合就黑臉變冰山,這一點在很早之前蘇笑就領(lǐng)教過了。
所以這個時候,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閉嘴,這也是經(jīng)驗之談。
大概是起床氣作祟,許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蘇笑有些不知所措,大清早擾人清夢,的確有些過分了……
“那個”
“一路順風(fēng)。”
哐當一聲,房門緊閉。
蘇笑后半截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真是氣的男人!
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關(guān)的嚴嚴實實的房門,蘇笑深吸了好幾口氣。
算了,不生氣,母后大人常說要大度,對,她蘇笑也是個大度的女人。
呼
最后,大度的女人哪怕已經(jīng)氣得要死,卻還是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光著腳在冰涼的大理石上心翼翼的走。
走到最后,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呵,女人!
高三的最后一年,蘇笑難得的做了一回好學(xué)生。
沒日沒夜的做題和復(fù)習(xí)資料,其突然改變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讓眾人不禁大吃一驚!
就連一向?qū)λ疙數(shù)陌嘀魅卫蟿ⅲ既滩蛔⊥苿颖橇荷系暮诳蜓坨R大驚失色的瞅著她。
“蘇笑同學(xué)啊,你最近可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啊?”
嗯?不開心?她挺開心的啊。
蘇笑想了好半天,都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開心的地方,相反,她還挺開心的。
諾大的辦公室內(nèi),少女笑臉盈盈,“沒啊,沒什么不開心的。”
“你確定?”老劉那雙渾濁的老眼里明顯有著不相信。
蘇笑聳肩,“嗯。”
少女目光坦誠,老劉卻是皺了皺眉,然后換了個說法。
“那你是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蘇笑再次想了想,如果說刺激的話?那還真是有那么一個讓她刺激的人。
以舌尖抵了抵上顎,蘇笑笑了笑,“老劉,我現(xiàn)在呢,是真想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老劉不為所動,“此話有待考究。”
“”
回想自己高中三年吊車尾的成績,蘇笑覺得老劉不信自己也情有可原。
她斜靠在身后的一張辦公桌上,雙手往后撐著桌面,一雙長腿又細又長,隨意的搭著。
“我要考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人措手不及,以至于剛喝了半口茶的老劉同志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天女散花。
說時遲,那時快,蘇笑突然慶幸自家老爹打就給她報了柔道。
要不然,現(xiàn)在這張桌面上的面目全非就該變成她本人了。
“嘖,老劉同志,你不用這么替我高興吧,你看看你這一口口水,這得帶動多少的細菌啊。”
蘇笑表示好嫌棄,一邊說一邊往側(cè)邊站,以實際行動證明,她是真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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