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的手傷(1/2)
匆匆忙忙地趕到市人民醫院,醫生見到傅白的情況后,連忙讓護士將傅白推進急診室急救。
許智琴在整個趕過來的路上就像是突然消聲了一般,只呆愣愣地坐在車內不說話,顯然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一見到醫生,她立刻上前揪住他的衣服跟著他往急診室的方向走,剛開口眼淚就止不住地往外流,慌張道:“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的手,他的手不能廢,他是鋼琴家……一定不能傷了手……”
傅白揪眉抿唇,躺在急救床上,強自忍著疼痛說不出話來。
幾人跟著到了急診室門口,醫生無奈地點頭道:“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
隨著男醫生的轉身,許智琴手上的力道漸松,她無助地望著醫生護士的背影,雙目無神。
江素抽噎著走上前扶住許智琴的肩膀,輕聲道:“許阿姨,別難過了,我們還是先等傅白出來再說吧。”說到這,她轉了視線,朝著身后的喬淺初咬著牙,“要是傅白真的有什么事的話,我想某些人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她會良心不安??”許智琴大笑一聲,突然轉身,五公分的鞋跟踏在地磚上“噠噠噠”地響。她氣勢洶洶地推開江素,來到穆南煙和喬淺初的面前,指著喬淺初憤恨道:“傅白現在手受了傷,你現在高興了?讓他失去了他最引以為傲的才能,你讓她以后用什么來彈琴!!喬淺初,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喬淺初猶自出神,腦子里全是傅白在追光中演奏的畫面,如果他不能再彈琴……也就不能再活著了吧。
她猛地抬頭,冷靜而譏諷地看著許智琴,“現在吵鬧合適嗎?傅白還待在急診室里救治,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轉移責任來減輕自己內心的愧疚和不安?或者你只是害怕失去這棵搖錢樹?”
許智琴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盛氣凌人的氣焰在喬淺初的話語中忽然就敗下陣來,就像被喬淺初硬生生地戳穿了她包裹嚴實的外殼。的確,她現在都不敢想象失去了傅白的手后,她未來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
穆南煙被喬淺初脫口而出的犀利言辭說得一愣,記憶中,她很少有這種大聲說話和與別人嗆聲的時候。
手立刻搭在喬淺初的肩膀上,穆南煙眸色轉冷,盯著許智琴意味深長地一笑,“現在傅白還在急救,說這些話的確有點不適合,但既然你先開口,那我和淺淺也不能平白無故背上這個罪責。在場的人都清楚是誰先動的手,是誰正當防衛,所以無論你走什么法律程序,我和淺淺都奉陪到底。還有你,”他一頓,笑著看向江素,“我以為你是一個理智的人,卻沒想到你也有被感情蒙蔽的時候。”
許智琴無心再聽,傅白受傷的畫面如電影般一幕幕地在她腦海中做重復播放,她失神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轉念又有不甘明明她想害的是喬淺初這個狐貍精,為什么傅白會沖出來?他從前根本不敢這樣反抗!這么多年都白教了,居然會生出這么一只白眼狼來!凈向著外人!
幾人沉默間,誰也沒再主動開口說話,就這么或坐或站地在急診室外的走廊處等候結果。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急診室的門被推開。許智琴似有所感地往門的方向猛一抬頭,然后整個身子迅速地從椅子上彈起,往帶頭的醫生快步過去,張口便問:“醫生!他的手怎么樣?還能不能再彈琴?”
她身后的喬淺初與穆南煙互視一眼,嘆了口氣,心里俱都有些同情傅白這么多來年的處境被自己母親當做賺錢的籌碼,直到現在受傷,許智琴第一關心的也是他彈鋼琴的手,而不是他本人。
在醫生張嘴的那瞬,喬淺初不由自主地伸手拽住了穆南煙的右手,她承認她害怕知道答案。雖然剛才她對許智琴惡人先告狀的態度有些不屑,但更多的是悲憤,為著傅白對許智琴的言聽計從。
等待的時候一片寂靜,氣氛也頓時緊繃,許智琴像是預料到了什么一般,脊背微顫。
面前的醫生四十歲左右,經過剛才的手術滿眼疲憊,他嘆了口氣,“病人手腕錯位,上次骨折還沒痊愈就又添新傷,而且傷到了手部神經,以后傷好的話要達到演奏效果的那種力度,有些困難。”
“有些困難是什么意思?”許智琴一聽急了,上前咄咄逼問著男醫生道:“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能治還是不能治?你這個庸醫,不會救人就不要在這兒危言聳聽!”
男醫生被許智琴那句“庸醫”激得面色一沉,他禮貌而疏離地對許智琴道:“身為醫生,我只依照病人身體情況說出實情,您要是覺得我是個庸醫的話,麻煩你去別的醫院,我不會阻攔。”想他是人民醫院骨外科的主治醫生,卻被許智琴這么看低,著實有些郁悶。
喬淺初深深地吸著氣,內心自責不已。
對傅白來說,以后不能彈琴這事絕對是個致命的打擊。她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她同時也知道,只要許智琴在場,無論她說什么都會引來許智琴的責難。
“手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不行……我現在就讓我爸聯系市內最好的骨科醫生為他治療……”江素的眼淚不斷地滑落下來,拿出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她父親江淮生的電話,但都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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