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極其敷衍的在樓外繞了幾圈，兩個電鍋搬出來時，喬尼和亞當竊笑，入手溫熱，僅是不再沸騰而已。
    從岳峰家里取出的車是為越野賽準備，車里還拿得出來野餐毯，山和葉琳正在鋪，按面積算，九個人鋪兩張，能坐得寬寬松松。
    岳峰喊顧生搬出蓄電池和電板，接到電鍋上，他把其余的冷盤端出來，野餐毯上頓時滿了。
    燉鵝根本就沒有冷，葉琳走到車后，抱著九個大飯盒回來時，電鍋沸騰噴香，向上升起麻辣味道。
    香味傳到討論的三千多人那里，讓他們饞蟲大動，有人道：“抓緊吧，我們被關著，缺吃少喝，被擠罐頭似的也睡不好，抓緊選出隊長，咱們也吃上一頓。”
    這樣一來，他們減少爭議，選隊長的速度加快。
    葉琳按人頭分發飯盒。
    購買時，選最大規格飯盒，式樣又選最簡單那種。
    兩層分格，上面一層放餐具，下面分兩格，一格盛飯，一格盛菜。
    今天使用很不錯。
    “給你三個，哎，你的人呢？”葉琳拿給顧生。
    顧生：“在休息吧，他們兩個也算拼了，白天在電梯里，我們的槍被人海戰術打落，我只顧著擒賊擒王，追著洪天良走。老吳小莫留在電梯里，搶回我們三個人的槍，老吳被打了一頓，小莫攥著槍不松手，好像被踹到手腕。”
    葉琳：“吃飯了，你去找找，我來拿藥。”
    顧生走開，梁攔下葉琳：“真有藥。”本就是為越野賽準備的車，破傷風針和跌打損傷藥都有。
    喬尼跳起來去取。
    莫白縮身在打開門的車輛里，一遍遍嘗試著沒有鑰匙但啟動車，這需要用到兩只手，對于手腕和手指還在疼痛的莫白來說，也是一遍遍忍受痛苦。
    他沒有退縮。
    也沒有說休息，等疼痛好些再做。
    疼痛能讓莫白好過些，避免拖后腿的恥辱煎熬著他。
    他入職治安局后，一直換隊長，沒有學到有用的東西，而跟上顧生后，就不時遇到葉琳和岳峰等人。
    不是莫白沒用，是當前天災環境復雜，顧生等人又很能干。
    莫白不想再當拖后腿的那個，給心頭刻上一道又一道的恥辱，他一遍一遍的嘗試啟動車，讓疼痛洗刷心靈。
    顧生走來：“老吳，小莫，吃飯了。”
    他伸頭往車里看看：“小莫你在搞什么？滿頭都是汗。”
    吳西：“隊長，給咱們弄輛車。”
    顧生拉著莫白出來，火了：“你手還能用嗎？”
    他有些明白，嫌棄的道：“痛出一頭汗水。小莫，你要記住照顧自己，就是照顧別人。”
    “吭吭，”
    莫白哭起來，拿袖子擦眼淚：“隊長，我幫不上忙，還給你添麻煩。”
    顧生除去對葉琳耐心，再就是自己家人，戀愛中的男女大多如此，倒不必在此計較順序先后。
    除此，顧生有城府，但對吳西莫白又用不上。
    他不耐煩哄，沒好氣道：“難看死了，哪有男人掉眼淚的！”
    葉琳捧著藥走來，恰好聽到這句：“誰說的，男女都一樣，你顧隊長也可以哭啊。”
    顧生：“你讓我哭嗎？我倒可以哭給你看，可小莫哭給誰看呢，我又不愛看。”
    喬尼遠遠的接話：“臨時隊友顧，哥們兒，這是我們的女孩，她也不愛看。”
    顧生：“你愛看不看，你管不著她。”
    葉琳：“吃飯了！閉嘴。”
    把藥膏給莫白：“扭傷涂上就止痛。”一個小瓶給吳西：“這是白藥，一次吃三分之一，吃三次就差不多了，如果還不能止痛的話，你再問我們要。”
    氣呼呼往回走：“快點，別讓大家等！”
    莫白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跟在顧生后面，吳西和他差不多心思，也不敢抬眼睛，跟在莫白后面。
    見到野餐毯上的兩大電鍋燉鵝，吳西莫白亮了眼睛：“原來聞到的香氣不是幻覺啊。”
    大家看著他倆，又笑起來。
    九個人圍著兩個電鍋，寬寬松松的，空位很多，葉琳招呼三人坐下，這時，三千多人里選好隊長，過來問怎么領晚飯。
    山：“管家，打開電梯通往六樓，打開六樓第一間房門。”
    從葉琳復制的電腦文件里，管理局九層大樓的第五層是辦公室，也是洪天良等人住的地方。
    五層以下，幸存者擠罐頭。
    五層以上到第九層，擺放洪天良等人搜刮的物資，和天氣在零度還能出外時，從管轄倉庫里取來的物資。
    山的話只在通訊器里，手捧飯盒開吃的他，鵝肉剛好擋住嘴巴。
    顧生三個人聽不到，吳西莫白看一眼豐盛的飯菜，主動站起來：“我們去發放，你們先吃。”
    葉琳：“不用發放，讓他們拿好了。”
    有監控在，還可以看看人品。
    鵝肉飄香，過來的隊長們都饞的不行了，吳西莫白看在眼里，更加堅定的道：“去個人好些。”
    兩個人對著電梯走去，隊長們跟上，一個電梯沒坐完，等不及的走樓梯。
    燉鵝鍋里配菜本身就多，青筍、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