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寵上天(1/2)
鵝毛大雪在宮城里頭飄著,“吱呀吱呀”地壓斷了好幾棵老松的枝干。屋子里的人本就半夢半醒著,乍一聽到這松枝壓斷的聲音,便艱難地掙扎著睜開了眼。
宮里的女主人畏寒,故而一入冬,幾乎每一個她常去的宮殿內都會燃起地龍,擺上無數(shù)熏籠炭盆,總之想法設法地將宮殿都熏得暖暖的,尤其是帝后長住的乾清宮內殿。
沈芊便是在一片暖意洋洋的環(huán)境中醒來的,外頭是滿天滿地的雪,雪花下得極靜,靜得仿佛連這塵世的繁雜和煙火都被覆蓋了,唯有脆聲而斷的松枝,懵懂又莽撞地敲醒了熟睡的人兒。
尚有些迷迷糊糊的沈芊一邊把自己縮進被子里,一邊蹭啊蹭啊地往床邊蹭,蹭到了邊上,她便伸手掀開了厚重床帳的一個角,懶洋洋地側著身子往外頭看,床的這一側正好是窗戶,因為沈芊畏寒,乾清宮的窗戶都用的是玻璃——這還是沈芊自己閑得無聊,在這半年里頭弄出來的。
此時此刻,透過貼著紅色窗花的窗戶,她正正好看到了外頭那安靜又美麗的雪國世界,即便隔著玻璃,那一股清寒的氣息都仿佛能透進來。沈芊莫名打了個寒噤,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她將亂軟的被子緊緊地掖在脖頸處,壓得嚴嚴實實地確保四周都不漏風,這才心滿意足地躺著看外頭的雪景。
外頭的一片雪白之中,還夾雜著點點耀眼的紅色,窗花、燈籠都已經換上了新的,是了,又是一年除夕將至了呀!沈芊恍惚想起了自己來到這里過的幾個除夕,第一年,她和趙曜兩人相依為命,彼時她親手準備了滿桌的飯菜,打算和趙曜過個團團圓圓的溫馨除夕,結果那天通州城破,趙曜徹夜未歸,她一整個除夕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第二年,收復京城,趙曜回了皇宮,而她也住在張府,他倒是偷偷讓人傳話,讓她等他出來,結果,皇帝的除夕夜忙得超乎想象,兩人又沒能一起過除夕……這么一想,他們在一起將近三年,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可偏偏這除夕夜竟是陰差陽錯地一次都沒過過。
沈芊一貫是個很粗神經的姑娘,什么相識一百天、相戀一周年之類的日子,她從來都記不住,但是現(xiàn)在乍一驚覺,身邊這人竟都還沒同自己守過一次除夕,而且還都是因為他食言——粗神經的姑娘也難免不爽起來。
正當沈芊氣得磨牙的時候,躺在她身旁的人也慢悠悠地轉醒了,今兒是休沐日,趙曜不用早起,自然是要摟著媳婦睡到自然醒。他還沒完全睜開眼呢,就往沈芊的方向伸出手,往她腰上一摟,順勢就往自己懷里一帶。
沈芊一時不察,整個人都被帶著趴到了某人懷里,她扒拉著被子,使勁兒鉆出一個腦袋,一仰頭,就瞧見趙曜正微垂著眉眼對她笑。眼前的男子早已不是她最初遇見的那個可愛的小男孩,相反的,他越長越英俊,也越來越有威嚴,如今這朝堂上,任誰看到他,都會不自覺地拘束和害怕。她面前這個男人,不管是言行舉止、手段城府,甚至連容貌樣子,都越來越像一個皇帝了。
沈芊怔怔地瞧著他,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仔細地看過他了,這一看,心下隱約生出了些復雜的情緒。趙曜眼前著自己懷里的姑娘忽然傻愣愣地呆住了,就像是一只捧著榛子發(fā)懵的小松鼠,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眼底卻滿是寵溺,趁著沈芊懵著,他又壞笑地偷了一個香吻,扣在她腰上的手也更加放肆地上下?lián)崦饋怼?
沈芊只覺得一雙火熱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間肆無忌憚的動作著,眼見著就要熟門熟路地摸進里衣里頭了,她立刻就從懵逼狀態(tài)中反應過來,一邊瞪他一邊掙扎:“你……你收斂點,大清早的!”
“今兒休沐?!壁w曜的聲音已經開始不太對勁兒了,早晨本來就是男人的敏感時刻,此刻溫香軟玉在懷,軟軟的身子還與自己緊緊貼合……這要是還沒反應,呵呵,他大概也不用做男人了。
趙曜一個翻身就把沈芊壓制在身下,某人這點掙扎的力氣哪里能敵得過身上這個訓練有素、高大健壯的“禽獸”,不一會兒,沈芊身上那層薄薄的里衣就被甩出了床帳,隨之甩出的還有趙曜自己的里衣……
“輕……輕點!”
女人不滿的驚呼寢殿中響起,但很快就低了下去,變成了某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低吟。
“嗯……”
男人忙得只能發(fā)出沙啞的應和,顯然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場香艷的“戰(zhàn)斗”中去了。
本來聽到內殿有人聲,估摸著帝后該起來的李奉剛一邁進外殿,就立刻聽到了里頭的聲音似乎不對勁兒,一轉頭又正好看到蕊紅帶著一排宮女捧著洗漱用具走過來,他立刻豎起手指噓了一聲:“不用進去了。”
蕊紅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臉上微微泛起了紅色,雖然這種場景每個休沐日都會發(fā)生,但她還是忍不住腹誹,自家陛下還真是……
李奉帶著蕊紅和一排宮女乖乖地退下,他估摸著里頭兩位不到晌午應該是不會起了。
事實證明,李奉對自家陛下還是了解的,內殿里龍鳳交纏的響動一直到晌午才慢慢停下,饜足的趙曜一手摟著懷里的沈芊,一手墊在腦后,正放空了眼神,看向床帳的頂部。
沈芊累得腰都要斷了,趙曜即便是當了皇帝也一直都沒有停止武力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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