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耙耳朵(2/3)
人拽出了忠義堂,隨手就交給門口的幾個屬下,吩咐他們把趙曜和沈芊帶去馬廄。
沈芊敢怒不敢言,只能護著趙曜,被人推搡著往馬廄的方向走。
沈芊和趙曜走后,七夜就回到了忠義堂,對那土匪頭子道:“爺,這兩人可有可疑?”
那土匪頭子冷冷一笑,沒有回答,蹲下身來,就開始折騰沈芊留下的大包:“你覺得可不可疑?”
七爺思忖片刻:“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常府確實遭到了韃靼人的屠戮,但是有沒有一位小少爺逃出來,就不得而知了。”
那土匪頭子折騰了半天,終于找了拉鏈所在,他拽了拽拉鏈,沒拽動,便相當暴力地猛扯,直接把拉鏈給扯斷了……
拉鏈一斷開,再一劃拉,包就開了。那土匪頭子直接把包倒拿著,將里頭的東西一通亂倒,一時之間,“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忠義堂響起,地上也很快堆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七爺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的東西:“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土匪頭子直接蹲下,將沒用的東西都揀一揀扔到一邊:“熏魚?呵,常府的小少爺還會做這個?”
七爺盯著那個用透明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袋子包裹著的熏魚,遲疑道:“是那個侍女弄的?”
土匪頭子不置可否,他彎腰,從雜物堆里拿出了一把刀,這把正是沈芊放在包里的大軍刀。沈芊身上共有兩把軍刀,這把大的是她用來砍荊棘開路的,爬山的時候沒用上,就順手放包里了,而另一把小軍刀則被她揣在了自己兜里。
這土匪頭子將刀鞘開口,軍刀的刀光瞬間一閃,七爺的目光頓時亮了:“好刀!”
土匪頭子的眸光也亮了亮,顯然沒想到這包里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他用指骨彈了彈軍刀的刀刃,聽到一陣清脆的嗡鳴聲,再見這刀的刀光逼人,硬度更是罕見,他玩味地顛了顛刀柄:“有意思了,皇帝老兒都沒有的寶刀,區區一個常恪從哪里弄來?”
七爺的目光轉到地上,看著一堆自己不認識的東西:“爺,這些東西,我等從未見過。”
土匪頭子順勢低頭,目光從槍、望遠鏡、打火機、指南針、已經沒電的手機、電筒、手表、急救箱等一系列他從未見過的東西上掃過,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七爺也覺出味來了:“這些東西,和那個侍女身上的衣服一樣古怪,應該是那個侍女的。”
土匪頭子點了點頭:“從京城到這里,走山路少說也要兩天的腳程,憑一個嬌生慣養的常府小少爺,怎么到得了?”
七爺聞言,立刻道:“那我們,要不要把人帶過來問清楚。”
土匪頭子擺手:“不用,你就讓馬廄那邊每日給他們派活,再讓人暗地里盯著。”
七爺點頭:“是。”
“把東西收起來吧,別讓太多人看見。”土匪頭子踢了踢地上的槍,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陰著一張臉,語帶戾氣,“狗皇帝和那奸妃倒是好命,落到了韃靼人手里……”
七爺垂頭,沒說話。
“找人好好去探,看看這皇宮里有沒有逃出來的漏網之魚!既然狗皇帝逮不著,他那些個爪牙……哦,還有那些小皇子們……父債子償,也算天經地義!”
“姐姐,你怎么了?”趙曜伸手在沈芊的眼前晃了晃,笑得有幾分討好。
沈芊挫敗,算了算了,這個東西實在不是她的專長,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了。反正小曜也還小,雖然有些童年陰影,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創傷,但無論如何,應該還不至于到后期那種暴虐的程度,等以后到了南方,自然會有人給他找好的老師,她還是不要添亂了。
沈芊想明白了,也就不糾結了,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趙曜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去看看那些工匠的弩機造得怎么樣了!你自己在房里待著哦,不要亂跑啊。”
說著,就大步走出了房間。趙曜瞧著沈芊灑脫的背影,唇邊勾起了一絲笑,臉上那刻意裝出的乖巧,也漸漸散去。他一直很好奇沈芊對“趙曜”這個名字的偏見是什么,現在看她那么絞盡腦汁地要給她講“故事”,他倒是有一些頭緒了呢,隋煬帝之流……呵呵,暴君嗎?有意思。
沈芊不打算再兼職思想品德老師了,她想著還是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比較好,畢竟對她來說,做大周的軍工研究所所長,比成為一個帝師要容易太多了。
事實上,也確實是的。自從沈芊把現代版的軍用十/字/弩改良,并畫出圖紙,交給這些青云寨的老工匠之后,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變了,之前那個等著看她好戲的小年輕,現在一見她就雙眼發亮,第一時間捧著圖紙湊上來問個不停,把沈芊都問煩了,現在都下意識地躲著這人走了,甚至好幾天都沒敢去工房。
她走到工房門口,看到那小年輕不在,松了口氣。那老工匠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沈姑娘,你現在可是小齊第一位的崇拜對象,但凡你說的,那小子都當成金科玉律。你這兩天沒來,他可失落了。”
沈芊尷尬地撓撓頭:“哈……那什么,其實我也只是稍微知道一些東西……哈哈。”
那老工匠一笑,看著沈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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