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幽北風云 43.庸醫殺人(1/2)
二人就在這樣的氣氛下,繼續地清理著“犯罪現場”,不知不覺間,窗外傳來了幾聲雞叫。
孫白芷站起身來,略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算了,剩下這些就交給小學徒們來干吧,我得歇歇了。”
沈歸使勁的抽了下鼻子:
“嘶,有學徒住在醫館你倒是早叫啊。我本來就累了個半死,來這還得幫你清理屋子!”
“……又不是我讓你動手的。平日遇見什么疑難雜癥,我都習慣一般干活一邊想的,這樣有助于思考。剛才見你一來就特別勤快,還以為你也有這習慣呢。”
沈歸糾結著品味了一番孫白芷的話,又滿懷希望的拋出一個問題:
“那你想出來了嗎?那風邪入體到底應該怎么治呀?”
“我哪知道?我剛才確實是在思考,但并沒有思考出什么結果來呀。走吧,我快餓死了,咱倆先吃些東西再說。”
二人重新洗凈雙手,剛要出門,沒成想由打醫館正門風風火火的走進一個人來。二人仔細一看,來的這位還是個熟人,正是昨日祭壇之上的何文道。就是那位被沈歸一招“將軍卸甲”,給變成抓耳撓腮的猴子的那位薩滿教大護法。
“怎么樣何大護法?我那紙條上寫的管用吧?現在不癢了吧?”
沈歸看著一臉愧色的何文道,為了緩和雙方緊張的氣氛,先打了一個熱情的招呼。
而那張遞給何文道的紙條,也沒寫什么神奇的手法。不過就只有四個字而已:洗澡,換衣。
“是,還得多謝您手下留情,現在已經全好了。”
何文道看見個臺階立刻就跳了下來,不見一絲拖泥帶水。
“既然好了,你還這么著急來醫館干嘛啊?”沈歸說著,滿臉奇怪地上下打量著何文道:“難道是自己抓出的傷口出了什么問題?”
何文道急忙擺了擺手:
“在下已經無礙了。之所以這么早便前來叨擾,只是想盡快接大長老巴格回去養病,也免得打擾到孫氏醫館的生意。”
這一句話出唇,沈歸和孫白芷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想來剛剛休整完畢的何文道,還不知道巴格去世的消息;而他親自詢問之下,自然沒有旁人敢說的太細,只是讓他前來孫氏醫館接人而已。
來了!沈歸心下便知,自何文道找上門來開始,巴格之死的連鎖反應就算開始了。
“何兄,既然如此的話,就隨我們進內廳之中詳談吧。”
孫白芷見沈歸一臉為難之色,只好硬著頭皮搶先開口,把何文道引入內廳之中。何文道走在當先,伸手撩開一片深藍色布簾之后,便見到一具蓋著白單的尸體,平躺在內廳正中。
何文道聲音有些發抖,還是用不太相信的語氣回頭問道:
“二位把我引入內廳為何?這位病人又是……?”
“巴格。”
孫白芷聲音變得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些許無情的味道。這‘巴格’二字出唇,卻把何文道給聽笑了:
“我們之間雖略有抵牾,但大長老巴格畢竟已是耄耋之年,輩分也放在那里擺著,二位還是不要拿老人家開這等玩笑了。我今日是帶著車夫一起來的,若是巴格長老暫時還無法下地行動,那么我可以……”
“真的是巴格,你若是不信,自去掀開簾子看上一眼。”
孫白芷的聲音依然清冷,但聽上去卻是無比認真。
何文道伸出了不住顫抖的右手,在尸體的頭前幾次起落,終于還是狠狠咬牙,先開了一個布角,只微掃一眼便立刻蓋了回去:
“孫大夫……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但你……你們……這人是怎么死的,你們總得給我薩滿教一個交代吧……”
何文道話說的極慢,又幾經思量,言語間不復往日的伶牙俐齒,吞吞吐吐又帶著些許的自制。看得出來,何文道與巴格之間,是有極為深厚的感情在的。
孫白芷略一沉吟,還是掀開了布簾,用雙手小心的解開巴格頭上扎緊的白布,語氣平淡的說:
“病人昨日猝倒祭壇,經我診治之下認為,由于病人自身年老體衰,又長期肝氣郁結,加上最近春季風急,為事所逼導致的肝陽暴亢,風痰上涌,這才引致風邪入體,驟然昏猝。”
何文道極為克制地擺了擺手:
“醫理方面你不用過多解釋,我并不了解你們岐黃之道。我只是想知道,大長老是怎么死的。”
“綜上所述,我原本打算施以手術之法,先打開頭顱,取出頭中風邪,再輔以清火疏肝之方,如此應可痊愈。但沒想到只是剛剛打開頭顱,病人被頭中風邪誘致血脈上涌,本該緩流而出的鮮血,居然呈噴呈涌而出,用盡方法都無法止住,最終才流血至死。此事……我自會一力承擔,與旁人無由。”
沈歸聽到孫白芷這一番治療經過,不由暗自點頭。他所想之方法,在某些方面還是可圈可點的。而之所以會導致的這場悲劇的發生,只不過是孫白芷的治療手段過于大膽,但并沒有存著故意殺人之心。畢竟,在這里不光沒有進行手術的必要條件,就連血壓的概念都沒有。
“打開頭顱取出風涎?此等技法,是否為你孫家祖傳之術?可有成功的案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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