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荒涼的庭院(2/3)
世遺要辭了法醫(yī)的工作,嚴相慈不批,讓金世遺帶薪休假一年。
嚴相慈又升官了,局里整天有忙不完的事情,有很多事情還等著金世遺這位專家去解剖處理。
這半年來,周圍的一切事情該怎樣進行還是怎樣進行,人們仿佛過著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把我們給遺忘了……哦不!遺忘的并不是我和凌王墓,而是……
我不敢再說出那個名字,甚至是連想一想,都覺得心痛。
我心如止水,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凌王墓走出病房大門,暖陽照在身上,卻感覺像是鋪上了一層冰霜。
哎……
這鬼天氣真是怪異!又熱又冷!
走著走著,金世遺突然神秘兮兮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喜帖,遞給我。
新郎金世遺,新娘沈妍,婚期半年后,滿月酒,十月初一。
我為他們高興,可什么叫婚期半年后啊?那不是遙遙無期?金世遺回說婚期不重要,關鍵是看那個滿月酒,十月初一,就是下個禮拜四。我哦了一聲,沈妍在一旁解釋說,孩子沒有名字,發(fā)請?zhí)恢缹懯裁窗。跃蛯懥诉@個……我點點頭,沈妍和金世遺現(xiàn)在無論做出多么奇葩的事情,我都不覺得奇怪了。
沈妍說完,把孩子往凌王墓懷里塞,凌王墓推著不肯接,金世遺忙把孩子抱過支,可孩子一到金世遺懷里,就直哭,金世遺十分無語,沈妍小聲嘀咕幾句,把孩子從金世遺手里搶過來,又往凌王墓懷里送。
孩子那么小,凌王墓也怕傷了他,于是只好接過。
誰知道孩子一到凌王墓懷里,立馬就不哭了,還露出甜甜的笑,臉上兩個小酒窩,跟沈妍長得像極了。
金世遺吃味,站在一邊直對凌王墓翻白眼。
沈妍樂呵呵在走在凌王墓身邊:“墓哥哥,你看他真像你啊。”
凌王墓:“……像你大爺!”
“嘿嘿嘿嘿……”沈妍一個勁兒地傻笑。
金世遺的臉都黑了。
我無奈地搖頭,偷笑。
金世遺被沈妍吃得死死的,依沈妍對凌王墓的那份非比尋常的“情”,以后有他受的了。
我抬頭看天上的白云,被太陽光刺得眼睛生疼,世界黑暗了一瞬間。
街對面有位老奶奶在賣冰糖葫蘆,沈妍吵著鬧著要跑去給我買,我說我不吃冰糖葫蘆啊,都多大的人了,可她非說我愛吃,于是跑去了街對面。她走了之后,金世遺偷偷同我和凌王墓說:“其實,哥結婚,犧牲了一輩子的幸福,完全是為了你們啊。”
我驚道:“為了我們?”
“哥是看你們一個個下場這么慘絕,就結婚為你們沖喜啊。”
我順著他的意思說道:“那十月初一給孩子辦滿月酒,也是給我和凌王墓沖喜咯?”
金世遺鄭重點頭:“對啊。”
這時,沈妍買好了冰糖葫蘆,走到了金世遺身后,估計是聽到金世遺的話了,氣得嘟起小嘴,我瞬間起了賊心,笑說:“喲,金世遺,原來你結婚只是為了給我和凌王墓沖喜啊,你不是真心想娶沈妍的啊?”
金世遺得瑟地回:“當然啊,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結個婚、沖個喜算什么。”
“你真的不想娶她?”
“她雖然胸大了點,人長得漂亮了點,可脾氣那么兇……”
“她很兇啊……”
沈妍輕聲開口。
金世遺的臉刷一下白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換上討好的笑容,轉身:“嘿嘿,妍兒,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才買一串糖葫蘆?我一口氣能吃五個呢,你乖啊,快去再買幾串。”
“你剛才說誰兇啊?嗯?”沈妍瞇起雙眼,露出狐貍一般的神情。
“我……那個、那個……我說唐初一兇啊,唐初一可兇了,比你還兇哎喲……哎喲……”金世遺急慌了:“妍兒,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講話了,別打了,這大街上呢,我回家跪方便面好不好?啊對了,昨天你看中的那個小花熊,我悄悄給你買回來了,放在衣柜里。還有你最愛吃的精武鴨脖、藕帶、辣條……都放在冰箱里了,還有大電視,65寸的,我馬上就去定。以后晚上我奶孩子,你睡覺,白天我哄孩子,你上網(wǎng),好不好啊妍兒?”
“哼!”
沈妍跺了跺腳,轉過臉,不再理金世遺。
金世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圍著沈妍不停地打轉,講很多笑話,沈妍還是不搭理他,他慌了:“妍兒,你再不理我,我出殺手锏咯。”沈妍一怔,想躲,金世遺一下把她摟在懷里,在她小嘴上啵了一口。
“二貨!你個混蛋!”
沈妍捂著臉,罵了這一句話之后,不再說話了,乖乖地跟在金世遺身旁。
金世遺得意地看著我,挑眉:“哥這招不錯吧?”
我:“呵呵。”
凌王墓逗著孩子,壓根沒把剛才那一幕放在心上。
十字路口,我們互相道別,金世遺和沈妍在上海買了房子,有了新家,我推著凌王墓回到了靈正的家。
打開院門,頓時被里頭的情景嚇住了。院子里野草瘋長,花架子上落了一層的灰,我畫的那些歪歪扭扭的鎮(zhèn)宅符被風吹得到處都是,上面的墨跡都被風雨侵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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