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燈塔!(4K二合一)(1/3)
“你很驚訝。”
“你應該看到了一些引起了你內心波瀾的事物,也是同當下討論的話題存在交集的事物。”
F先生呵呵笑了兩聲。
“.為什么?”
過了很久,范寧艱難問道。
他的確無法理解,的確很想知道,為什么在B-105號的失常區,在第25時的第一個失落之時,這里會出現一座貝多芬的墓碑?
不,應該是問貝多芬的墓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因為它的各種細節和造型,都和前世藍星上位于維也納北郊魏林格墓地的那座貝多芬墓碑一模一樣!
“這些人,是同類,是伱我的同類.也是對手,位于‘天國’對立面的破壞分子.更是幸運兒.”F先生再次說起那口流利而陌生的中文腔調。
“他們生得早了一點,當我們開始行高貴之舉的時候,幸運兒們已經就座,滿戴著鐫刻豐功偉績的藝術冠冕,他們率先走通了那些容易走通的路——就如同當人們攀升輝塔時,發現路徑早已潰爛不堪,發現那些早于我們穿過‘穹頂之門’的見證之主們早已在高處盤桓云集”
“你認為成為‘新月’是否困難?”
此人的風格一如既往,在長篇大論的自我激情式的論述中,突然會夾雜著幾句劈頭蓋臉的提問,提問內容和之前的話題多少有點關系,但又不多。
“我不是‘新月’,當然認為難。”范寧在回答的同時,情緒難辨地笑了一聲。
“你的回答帶著不滿,不易察覺的淺抑的不滿。”F先生萬分肯定地作出評價,“在語句遞進關系倒推的深層中,你其實已經開始憎惡你出生的年景,一個絕望的浪漫主義晚期年景你最引以為豪的是你的交響樂,僅僅前三號,你就對英雄觀、死亡觀和自然觀等種種宏大敘事進行了份量十足的探討,從成熟的速度上來說,這比以往的任何大師都要更快,你在想你本應早已成為‘新月’,然而,你沒有.”
“鍛獅?無堪大用、不值一提的高度。讓欣賞者感受到偉力?讓一群劣等生物感受到藝術的偉大并為之顫抖?.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成就,只有抵達‘新月’以上.那是另一個層次的東西,比起‘鍛獅’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一旦成為‘新月’或更高的‘掌炬者’,你在歷史長河中就再也永遠無法徹底消失!”
“呵呵,你的表情應該很精彩,也很向往,所以說藝術是與神秘學關系緊密、但高于神秘學的范疇,那些在過往紛爭中被徹底抹除的見證之主——如果真有的話——祂們恐怕也沒想到,在最初第0史‘不存在的秘史’中的貝多芬、舒伯特之流,居然要比自己更為高貴!雖然他們漂流近無窮遠,幾乎無人銘記,也喪失了屬于自我的意志,與諸多因素雜糅糾纏、難辨其形,但存在的痕跡終歸無法被徹底抹除.他們在秘史中留下了永不愈合的傷口!!!.”
第0史?不存在的秘史?.范寧死死地盯著墓碑上的那個“Beethoven”花體字母。
當下,新歷,“希望紀元”;第3史,諾阿王朝與圖倫加利亞王朝,“光明紀元/神圣紀元”;第2史,介殼種與巨龍統治世界的年代,“黑暗紀元”;第1史,界源神演化與元素巨人行走世間的不可詳考的年代,“混亂紀元”。
所以第0史是個什么東西?
“Beethoven”的字母盯得久了,黑色的底漆在范寧眼中流動濫彩的干擾下開始失真、褪化,變成了一團無法匹配正常認知的色調——“五彩斑斕的白”,或“淡白之極的黑”。
F先生的中文語速忽快忽慢,帶著奇詭而危險的律動:“.其實,字符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白色的,‘Beethoven’是一個象征,還有更多,湊近看,你將隱約看到一輪輪‘新月’在第0史中漂流的形影,湊得太近,你將湎于落淚而不能自拔。”
所以對方也是其中之一意識到這一點的范寧,感覺有什么東西扼住了自己的呼吸。
這個人是作曲家斯克里亞賓,前世藍星上的“新月”之一,而且是風格和地位極端特殊的一位“新月”!
如果說按照自己前期的推論,“舊日”殘骸的力量來源與“再現前世古典音樂”存在直接聯系,那么,F先生與這股力量的親和度.不對,根本不是“親和度”的問題,他直接就是這股力量來源的組成部分!
而自己,前世只不過是一個“古典音樂發燒友”,即便這世目前的成就仍不及斯克里亞賓,如果論比拼控制“舊日”殘骸的能力,自己應當是全面碾壓式的落敗!.
但上次在怪異美術館內,對方并沒有出手搶奪“舊日”。
只有可能是,還有什么額外的變量沒有考慮進去?
比如F先生同樣忌憚著“舊日”的污染?而塞巴斯蒂安留下的“神之主題”或“1號鑰匙”是關鍵之物,所以他才會一度想在文森特以及自己手中搶得?
“天體已墜,高貴長存。在用‘白色彌撒’裹挾調動這些第0史的‘格’時,我的呼吸與運句仍必須非常小心,要是用力過重,欲表達的回憶就會從譜紙和空氣中飛走,在11組令人無法入眠的失落的時辰,當銘記者拾起回憶的對應象征物,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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