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死了啊(1/2)
花帝從高空中墜下,宛如世間最凄零的一朵花。在她即將重重摔落在地上,變得粉身碎骨前,地面上升起厚厚而軟軟的巨大花瓣,向軟床一樣承受了她的失落和痛苦。
彼丘也隨風降下,黑披風就像是他的翅膀,張揚著力量和詭異。他冷冷地看著花帝慘白的臉說:“你和她都一樣,怕死。”
“死?”花帝抽動著嘴角,想裝出輕蔑的嘲笑。可她流動的眼神卻出賣了她的想法,那眼神慌張而脆弱。
“死了啊!”彼丘張開雙臂在空曠的宮殿里大聲說,“每個到死鄉的人都是死的了啊!這有什么好掩飾?只是死鄉的人也會死,接著去另一個死鄉,不正是如此嗎?”
“你……”花帝看著他,眼睛里流露出的除了恐懼,再也沒有其他。
“我都知道了……”彼丘突然降低了聲調說,“從那一天起……那一天,我們還站在死鄉門外猶豫……”一行淚突然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彼丘迅速地擦去淚大聲地說:“可是現在有什么不好?我是這的強者,我逐個擊敗你們,你們這些妄自尊大的神們,我要變強,然后……”
花帝緊張地問:“然后怎樣?”
彼丘眼睛露出一絲憂郁,他搖搖頭說:“現在我還不知道,如果那時我還不知道,我就親手毀滅了這。我討厭這里!”
花帝忽然釋懷地笑了:“年輕人,你的仇恨使你盲目,你低估了神的力量。天眼告訴我,今天你殺不了我。你要來證明嗎?”
“求之不得!”彼丘冷酷地笑笑,大步流星地向她走去。花帝掙扎著要起身,卻又不支倒下。她平躺著,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當彼丘的匕首刺向她脖子時,她閉上了眼睛。審判來了!
然而她卻沒有死。她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淡得讓人心碎的藍光包圍了她。彼丘按紅se的光被逼退。
彼丘正視著眼前這個滄桑卻沒有質感的劍客,表情夸張地演變,最終大怒地叫道:“游星守!你攔著我干嘛?你以為你擋著我就不會刺下了嗎?你以為活著時的交情能帶到死以后嗎?你知道你令多少人失去……”
游星守用習慣的語調說,“對不起,我過去怎樣,我都忘記了。”
“哈哈哈哈!”彼丘大笑地說著,“是夢婆湯吧?那真是好東西!”
他忽然冷靜地一字一句地說:“讓開,否則殺了你!”
游星守卻沒有讓開。將漆黑的長鞘橫于胸前。彼丘用力一跺地面,身子立即出現在游星守懷里。咫尺的距離,兩把匕首一正一反,一左一右劃向了游星守的脖子。
游星守蹲下身滑開了,然后順勢拔劍出鞘,在極近的距離劃向彼丘的胸膛。彼丘避無可避地被劍尖劃傷,他的血液卻如老鼠一樣在游星守的劍身上游走,最后滑入游星守的虎口,游星守勉強著不松開劍,但是虎口已經血流如注了。
彼丘露出邪惡的笑容說:“怎么樣?我的血味道怎么樣?你瞧瞧我都變成什么樣的怪物啦!”他說完左右齊攻地對準自己,用匕首割破自己的血肉。鮮血立即如注地傾瀉在地上。
然而落地的血液卻如同有生命般不斷的翻滾。他冷冷地看著游星守說:“這不是人的力量,我已經不是人了。”他說完地上的血液便如蛇一樣蜿蜿蜒蜒地游向游星守。
游星守皺著眉頭向著血蛇使出強力的一招“雪霧”。劍氣變得如同細雪一樣緩緩壓向血蛇。然而血蛇卻突然分裂成數個血蛇,完美地避開了劍氣,she入游星守的身體。
游星守被巨大的力量沖向了高空,然而血蛇卻不放過他,從地面竄向高空,勢要貫穿他的身體。
正當游星守的心臟要被血蛇擊中時,血蛇突然出現了變化,變得有一絲晶瑩。很快就冒出了寒氣,再接著便在空中炸裂成紅se的粉末。
“是誰!”彼丘憤怒地回過頭。
當他回過頭便看到一雙委屈的眼睛。“不記得我了嗎?彼丘?”
彼丘身體顫抖了兩下,將頭扭過去不看她說:“哈!你是誰我怎么知道?我把過去都忘了,我喝了夢婆湯,對那東西……”
“你還是連撒謊都不會!”小魚緩緩走近他,再還有五步的地方停下,抽泣著說,“你要忘記了,怎么會記得那是夢婆湯呢?彼丘……你是不是來找我的……我真開心……”
彼丘垂下了頭,沉默著。游星守的情況得以緩解,重重地從高空摔下,傷得絕對不輕。
“我只是不明白……”小魚的眼淚像是沒有盡頭地傾瀉出來,“我只是不明白,你連死都不會怕……為什么會怕和我相認?彼丘,不管為了什么,我喜歡你,我愿意幫你。我那時就相信,世界上就算只有我們兩個,我們也可以活下去。”
“死了啊。”彼丘打斷了小魚的話說,“也許那時只有我們兩個也可以活下去,可是我死了啊,你殺了我,你忘了嗎?”
“別說了!”小魚痛苦地呼吸著,好像呼吸就是一種折磨。
彼丘幽幽地說:“我靠魔源,靠婆婆給我的魂魄和血活了下來。我仍想著要去找你。于是我決定到這里,那一天……”
小魚問:“怎么了?究竟后來發生了什么?”
彼丘忽然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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