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記恨(1/2)
尉府外堂內(nèi),百姓派出的代表是名身姿高大的中年男子。男子盯著姬半蠡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般。他和他的兩個兒子,都是礦山的伙計,礦山出事的時候,他是下工時間,但他的兩個兒子卻…
而另一邊的姬半蠡,輕蔑地冷哼,對中年男子的怒目而視毫無反應。
這些個賤民平日里麻煩事不少,本以為私下找他們交涉,賠點錢財了事,沒想到這次如此難纏,非要弄到尉府這來。哼,不管尉府今兒怎么判,本大爺都會應下,但這后果,就別怪我轉(zhuǎn)嫁到你們頭上了。
姬半蠡心底算計著,堂上景天承正襟危坐,一聲升堂把人拉回現(xiàn)實。
“二位,礦山一案影響惡劣,牽扯百姓眾多,結(jié)合以往案例以及我朝歷法,現(xiàn)宣判如下:礦山所有者姬家姬半蠡,應賠償?shù)V山伙計,死者賠償白銀一百兩,重傷者賠償五十兩,輕傷者二十兩,傷員名冊昨日已同各家百姓核實完畢,爾等可還有異議?”
一百兩相當于一個曠工伙計的二十年工籌,中年男子并無異議,他只是憎恨,北棠律歷沒有將姬半蠡送入牢獄。
姬半蠡沒有中年男子那般滿意,此次曠工伙計死傷百余人,他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沒了~一陣心疼過后,姬半蠡伸長脖子等待著關(guān)于礦山處決的結(jié)果。
“姬二爺,礦山如今情況,本官已按流程幫你掛售,但你也清楚,礦山損失慘重,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修整,無法繼續(xù)勘采,各大世家都懶得接手,城中其他達官顯貴有意愿的還拿不出錢…”
“景大人,莫非這礦山我可以自己留著?”
“當然不可,那是違反律法!姬二爺稍安勿躁,本官不是還沒說完。這礦山…樾安候定下了。”
聽見樾安候三個字,姬半蠡眼皮子直跳,那主不好相與。
“景大人,報價吧!”
景天承默默伸手打了個手勢
“五十萬兩?”這礦毀了一半后勉勉強強值這個價吧,樾安候還挺仁義。
景天承看姬半蠡沾沾自喜的樣子搖了搖頭。他剛抬起一只手,倒是耐著性子看全了啊。
“姬二爺,十五萬兩!”
“什么?十五萬兩,他怎么不去搶?”姬半蠡原地打轉(zhuǎn),暴跳如雷。要不是隨行的小廝拽住,這人極有可能失去理智跑到候府同樾安候理論理論。
“對了,姬二爺,有個事你不知道,今日早朝王上琢磨著,打算頒布個御令,說是日后但凡有礦山出事,其所有權(quán)都要由國家代為管理。姬大爺早上也在朝的,想來他是沒來得及告訴您。”
說好聽是國家代管,難聽一點叫趁火打劫,國家管理,世家一點好處也撈不到。
景天承摸了摸鼻子,姬半蠡也該慶幸,今早樾安候沒上早朝,若是他去了知道王上有這個心思,礦山能給十萬兩都嫌多。
姬半蠡聽了立刻打發(fā)小廝去姬府東苑打探消息。
景天承換了個坐姿又道。
“樾安候說了,十五萬兩,僅限今日,過期不候!”姬半蠡這老家伙真是墨跡,他坐的腿都麻了。
小廝剛出尉府就碰見了姬常浣的轎攆,一行人即刻折回了尉府。
景天承一看,得行禮,這貨比他官職高。
“下官見過姬大人!”
“景大人客氣。”姬常浣簡單的客氣一句,立刻轉(zhuǎn)頭與自己二弟商量礦山的事了,兩人嘀嘀咕咕好一番,這才敲定。
“景大人,礦山地契在此。”
姬常浣也清楚自家那礦山的情況,早朝王上的態(tài)度分陰想要謀劃各大世家的礦山,姬常浣生怕出手晚了,一文錢都得不到,故此揣著地契就來找姬半蠡。
“好說,這是買賣文書,侯爺已經(jīng)簽過字了,姬大人簽完下官也能結(jié)案,給侯爺回話啦。”
“本官這就簽字!”
姬常浣是個爽快人,比他弟姬半蠡痛快多了,這才不到一盞茶的光景,尉府近日最燙手的案子就結(jié)了。
景天承愉快的送姬家兩位出門,隨后派捕快去樾安候府送礦山地契。
無人注意的角落,一個捕快服飾的男子看姬半蠡同姬常浣各自去了不同方向,悄悄跟上其中一架馬車,路過一個無人的巷子邊上,捕快突然竄出來攔住了馬車。
姬半蠡這個氣,馬車突然停下,他差點滑出車廂。
“二老爺,小人有事稟報。”
車夫掀開轎簾,姬半蠡一看對方身穿尉府捕快服飾,有一絲絲防備。
“你是何人?”
“小人趙權(quán),原是鄧大人手下。”
原來是鄧巳的親信,嗯,還可以利用利用,剛好他在尉府缺個眼線。
“原來如此,起來回話,你方才要說什么事來著?”
“二老爺,小的聽聞貴府夫人小姐前幾日被山賊所擄,近日偶然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山賊所為!”
鄧巳倒臺以后,趙權(quán)沒了靠山,此前他在尉府得罪了很多人,導致現(xiàn)在被打壓排擠,尉府最累的活都落在他頭上,為了找個靠山,沒少暗地里奔波,誰曾想他運氣那么好,前幾日碰巧聽見宋華寧和一個年輕男子密謀,一下子就有了抱大腿的門路。
姬半蠡一聽,直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倒要看看是誰膽肥趕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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