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找酒(1/2)
趙澤野看她沒什么興致,便把她帶到一個胡同里,胡同里站了好些女人,穿著輕薄的紗衣,有些衣不遮體,站在昏暗的地方,瞅著貿然闖入的兩人。
“喂,這是什么地方?”她問。
趙澤野說:“你跟著我往前走,別看別聽。”
“為啥不能看不能聽啊?”
“你愿意看愿意聽也可以,我不攔著你,只是你別說惡心。”
惡心?
她聽著身邊一陣男女喘息、嬌吟,睜圓了眼珠子看去,墻角根居然有人在進行一些不太好的事,她恍然大悟,原來這條巷子就是專門給妓女干這種事情的地方,站著就能干完,給的錢也少,一般半刻鐘也完事了。
她大概懂了,扯住趙澤野問:“你帶我來這里干啥?”
難不成要在這里,學那些人干那種事,口味有點重。
“那壇子好酒就在這個巷子里,咱們要去找來。”
他目不轉睛,把身邊發生的事情都摒除在外,一心一意牽著人往巷子深處走,越走路越窄,深處已經沒了燈火,好像全是荒廢的屋宅。
他最終停在一座小院外,院墻很高,從里頭斜伸出一支開滿花的紫藤,他敲開了門,屋主是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年歲也就二十幾,并不大。
“你找誰?”屋主問他。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個頭高,是個讀書人,身上飽含肌肉,筋骨結實,含而不露,女的嬌俏可愛,站在男人身后,往院子里瞧。
“紀兄,是我,子嘉。”
門外的男人一開口,坐在輪椅上的人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曾經的戰友,趙子嘉。
被稱作紀兄的人將自己的輪椅挪開,側身請他們進去,院子不大,一間堂屋,左右兩邊是臥房,灶房好像還在后頭,一間臥房里亮著燈,里邊有孩子的啼哭之聲。
趙澤野進了堂屋,觀察附近的擺設,從戰場上負傷歸來,這些年,紀平的生活過得很拮據,紀平給他倒了茶,問:“子嘉怎么這么晚上我家來?”
“紀兄不是只有夜晚才見客的嗎?”
紀平一愣,失笑:“是啊,子嘉了解我,是我自己忘了。”
為何只有夜晚才見客,這人真奇怪,杜若春心想著,紀平又問起了她:“你是子嘉的媳婦?”
她點頭:“我叫若春。”
“原來子嘉也娶媳婦了,真快,這么多年過去了.......”紀平無端的感慨起來,上一次見趙子嘉,還是三年之前了,那時趙子嘉聽聞母親病重,時日無多,匆匆離開軍營,一去就再也沒回來,而紀平也一直因傷養病,趙子嘉一走,他也被遣返回了原籍。
說是遣返,實則是為了守住那個秘密,被送回來了,趙子嘉拿下敵軍統領首級,秦將軍卻搶功,連升兩級,所有曉得這件事的人不是被遣返,就是戰死,活下來
的不多,紀平又是其中關鍵人物,他與趙子嘉在軍中交好,并肩作戰,趙子嘉一走,他這個廢人也就無所依靠了。
趙子嘉后來聽說了紀平的事情,一直沒來看他,今兒來是為了多年前二人一同埋下的那壇子好酒,聽說被紀平從北方帶回來了,又存在他家中,趙子嘉開口,紀平沒什么舍不得,忙領著人到院子里,拿來鐵鍬,告訴他:“就在那棵紫藤腳下,都存了很多年了,你我還沒機會一起喝掉它。”
趙子嘉挖出了酒,一揭開,酒氣撲鼻,濃郁得嗆人,他笑道:“馬上就是端午,紀兄與我們一道喝了它罷。”
紀平道:“我的腿不方便,家里還有孩子要照料,恐怕走不開了。”
他思量,說:“那我約上同窗,來郡里尋你。”
紀平問:“到時候把你媳婦也帶上,大家一塊聚聚,熱鬧熱鬧。”
他頷首,先把酒壇子給紀平擱到了堂屋的桌子底下,此時屋里的孩子好像睡著了,紀平的媳婦走出來,他媳婦是先前家里給說的媒,也是個老實本分的姑娘,紀平腿斷了卻從沒嫌棄過,一直照料他,里里外外都要收拾,每日大早還要起來磨豆腐,賣點錢貼補家用,除了這些,娘家還要貼錢給他們,現在生了個孩子,紀平的壓力大了很多,不想再靠她娘家了,所以他就撿起了自己的老手藝,做起了兵器。
杜若春聽著他們說話,回憶起來,上輩子趙澤野考取功名入京之后,好像做了個什么工部和兵部的大官,一個人管兩個部門,改革了很多舊式兵器,幫國家打了很多勝仗,她不禁懷疑,上輩子趙澤野是不是找了紀平幫忙,那些兵器是不是紀平研究出來的?
想起這些,她也只是默不作聲地聽著他們講,直到夜深,趙澤野才和紀平告辭,臨走時留下了十兩銀子,說是還紀平的錢。
紀平可不記得自己借過給趙澤野銀子,趙澤野說:“以前在營中,有一次你我打賭,具體賭的什么我給忘了,反正當時我輸了,欠了你十兩銀子,今兒剛好,一起給你了。”
紀平怎么也想不起來那件事,他們打過的賭不多,趙子嘉不是愛打賭的人吶........
杜若春補話:“上回我相公也和我說過那件事,你們是好友,他不好意思欠你銀子,你趕緊收下罷。”
紀平看著這夫妻二人,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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