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虛脫了(1/2)
沉默了好一會兒,林飛雪有些黯然的低下頭:“義父,別奢望了。”
“為什么?”鷹皇疑惑的盯著林飛雪。
“因?yàn)椤绷诛w雪猛的抬起頭,一臉惋惜的說道:“他跟我們不是一條心。”
鷹皇啞然失笑:“我并沒奢望他能加入神鷹,只要能讓他對神鷹產(chǎn)生一份感情,足矣。”
說著,鷹皇又把目光落在林飛雪身上:“丫頭啊,你從來不給人家好臉色,這恐怕不好。”
林飛雪:“……”
義父這是老糊涂了嗎?
什么叫給好臉色?
干嘛要給他好臉色?
他那么無恥,那么下流,要是在給他好臉色,他還不翻天了?
緊盯著林飛雪,鷹皇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丫頭,你想沒想過你的終身大事?”
林飛雪錯愕的抬起頭,看著鷹皇的一本正經(jīng),心里咯噔一下。
這是什么意思嘛?
怎么老人家又突然扯到這里了?
于是,她面無表情的搖頭:“沒想過,我是軍人,一天神鷹,一輩子的神鷹。”
鷹皇笑著搖了搖頭:“你啊,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我也知道,你是個面冷心熱的孩子……”
“義父。”林飛雪突然冷著臉打斷了鷹皇的話。
鷹皇就嗤嗤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就直說吧,你看床上那小子怎么樣?”
林飛雪:“……”
她早就猜到義父會來這么一手。
只是她沒想到,義父居然這么直接。
這還要不要人活呀?
一直都聽外面的人說,很多女孩兒家里的父母逼婚,簡直苦不堪言。
沒想到在神鷹基地里,自己的義父居然也要對自己逼婚,這簡直就是要瘋的節(jié)奏。
鷹皇一臉傲氣的繼續(xù)說道:“誰說軍人不能結(jié)婚?誰規(guī)定軍人不能結(jié)婚?結(jié)婚與不結(jié)婚,和為國家利益而戰(zhàn),并無沖突。”
“我不想。”林飛雪倔強(qiáng)的說道。
鷹皇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哈哈笑著點(diǎn)頭:“好,不想,義父不勉強(qiáng)你,但是義父要告訴你,無論你怎么選,義父都絕對支持你。”
林飛雪深深地看了一眼鷹皇,心里升起一絲溫?zé)岬呐狻?
她感激鷹皇,不僅從心里感激,從任何方面都感激。
鷹皇養(yǎng)育了她,造就了她,培養(yǎng)了她。
鷹皇不是她親生父親,卻勝過親生父親。
輕輕抬起鷹皇的腳,林飛雪扯過旁邊的毛巾擦干凈,細(xì)心的給鷹皇穿上。
忙完一切,她才端起那盆仍舊透著特殊香氣的洗腳水,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看著林飛雪靚麗的倩影,鷹皇憐愛的笑了笑:“丫頭啊,你現(xiàn)在不明白義父的話,將來,你一定會非常明白。”
說著,他又扭頭看向床上躺著的風(fēng)揚(yáng):“成不成,那是你們的緣分,做不做,卻是命中注定。”
端著水盆站在門口,林飛雪清晰的聽到了屋子里鷹皇的話。
她定住,絕美的臉上泛起迷茫。
俗話說,哪家少女不愛美,哪個少女不懷春?
她是個軍人,但她也是個凡人。
她僅僅才26歲,她也正處在青春妙齡的年紀(jì)。
但是,不斷的任務(wù),不斷的殺戮,不斷的敵人,不斷的挑戰(zhàn)。
讓她沒想精力去想這些,也沒有資格去考慮這些。
想多了累,一切順其自然,其實(shí)更好些。
她像這樣安慰自己,然后將手里的洗腳水直接潑向院子。
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
林飛雪沒再去看躺在藤椅上的鷹皇,而是直愣愣地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風(fēng)揚(yáng)。
她突兀的意識到,從這個混蛋一出現(xiàn),視乎就從來沒跟他好好說過一句話。
這不像戰(zhàn)友,不像朋友,甚至像仇人的關(guān)系。
和這樣的人,能走到一起?
“丫頭,我們出去曬曬太陽。”鷹皇突然開口說道。
林飛雪扭過身,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好。”
然后,她推動了鷹皇的輪椅,一直沿著門口的兩道特別路徑,將鷹皇小心翼翼地推到了院子里。
仰起頭,鷹皇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我有多久沒見天日了?”
“一個月。”林飛雪站在鷹皇的輪椅后,像個孝順的女兒。
“一個月。”鷹皇露出苦澀的笑容:“若不是風(fēng)揚(yáng),我恐怕永遠(yuǎn)沒這福氣了。”
林飛雪就不服氣的撇了撇小嘴:“太高看他了。”
鷹皇呵呵笑著搖頭:“到現(xiàn)在,你還沒明白他的價值。”
林飛雪沉默。
鷹皇嘆了口氣,也沉默。
一老一少,就這么發(fā)著呆,靜靜的沉默了。
好久好久以后,青磚瓦房里,突然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有沒有沒人吶……”
這聲音雖然微弱,但身在院子里的鷹皇和林飛雪,還是能清晰聽見。
于是,林飛雪就回過頭朝青磚瓦房的門口看。
鷹皇微微偏頭說道:“他醒了。”
“他有裝死的習(xí)慣。”林飛雪憤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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