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年月(1/2)
無人搭救那就自救,傾斜左腿擺出腳崴的姿勢,“啊!好痛。”拒絕身旁帥哥地攙扶,獨自一瘸一拐地走下舞池。我用‘狼狽’二字將這場艷遇畫上了句號,自己正是那種爛泥扶不上墻的隊友。
周遭一片煙霧繚繞,不是仙境,而是煙境,我在煙境中拒絕著各種遞煙。為了顯得合群,自己也偶爾舉杯與他們對飲幾口,但骨子里還是與這派對格格不入。
回望向孟一垚,他低頭玩著《天天酷跑》,壓根就沒閑情關注我會和誰打情罵俏。
這......,也怪不得他,我自己洗澡時都對自己產生不了任何情趣。一個衣柜里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的女人,無趣到得靠相親來解決將來的終身大事。
看他們玩得歡快,我呢?等散場等得悠久,喝一口酒培養一下情操,竟發現喝得不是情調,而是澀味下的寂寞。
這一片喧嘩反折射出我的孤寂,還不如平日安安靜靜窩在家,抱著電腦也是一份充實。
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手握木棍要當女俠,滿院子找玩伴以棍棒為劍,互相弒打傻樂的小女孩悄然走失。
或許是我媽將我帶去無錫那刻起,告別故里后,我便與某個自己失散。另一個自己,裹上了亮麗的外衣,說上了自以為大氣的話語,同時逐漸忘了那個不起眼的地方,和那群土里土氣的孩子。
后來才漸漸發現,在大都市的高校中,自己不過只是個土里土氣的毛丫頭,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他們私下講的吳語我聽不懂,我陰陽怪氣的普通話他們也不想聽,從此越來越不喜歡表達。
一個人上學、放學,獨自在家吃飯做作業,與書本和電視一起度過周末、暑假、寒假。大人總有忙不完的工作,和吃不完的飯局。
這份孤寂直到一個女孩的出現才被打斷,她站在跨塘橋上哼唱著悠揚的歌謠,我坐在跨塘橋下聽得入迷。我悄悄站在她家宅院處,偷聽她彈奏鋼琴曲《獻給愛麗絲》,她打開窗戶瞧見小小的我,低頭朝我燦爛一笑,我慌亂地跑離了現場,幼小的心像做賊一樣難為情。
一來二往的遇見,她主動相邀我一起玩耍,我才知曉她叫——白予涵。從此,我在填寫最崇拜的人時,都會寫下‘白予涵’三個字。
得知白予涵被家里安排報考《天一》時,我努力的以考入‘天一’為理想。其實‘天一’并不是白予涵的理想,她的理想是去向遠方,我的理想是有個朋友。
三年歡鬧相伴的‘天一’生涯,是一個時段下的美好記憶,她曾將它寫進故事里,我曾把它畫人漫畫中。轉眼步入高考,白予涵的理想是考去北京、成都、重慶、廈門、武漢等等。可她爸媽給她的規劃是《江南大學》,上海、南京、浙江是最遠底線。我們從遠至近的報考著江蘇周邊的名校,她完美的被各大院校錄取,而我最好的選擇是‘上大’。白予涵果斷放棄了其它機會,陪我就讀于‘上大’。
那年,2006年8月27日,我與白予涵一同踏入《上海大學》,這陰差陽錯的選擇和以后的很多選擇一樣,我們將它統稱為‘緣分’。
那月,我還期望著‘能從蕭瑟走到晴天’,回憶著母親傳遞給我的回憶,同時迎接著沈夢欣、徐澤、張磊、鄭珂、陳燕艷……,他們正大步朝我趕來。
那時,我們正青春,風還未吹向荒漠,干凈的天空中布滿爛漫的夢。
入宿舍,同一屋檐久處不厭,舍友之情比同學之誼更為深刻,離家后相聚而來的別樣家人,更讓我們青春開懷。我們各自介紹著大名,我們叫:“蕭晴、沈夢欣、鄭珂、陳燕。”
入班級,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慢慢在我腦海里顯現,我用名字辨別著大家,未來也用不同形式回憶著他們。
同年的10月,我與徐澤的故事正式拉開帷幕。他挪到我旁邊,羞澀問詢:“今晚我們去看《夜曲》怎么樣?”
“不想去。”
“啊?可,白予涵說你想看。”
“你這賣隊友賣得可以。”
我這話讓徐澤更顯羞澀,支支吾吾半天沒說明白一句話,他自我煎熬一陣后,識趣地退回了原位。
當晚他傻站在宿舍樓下等我,呆站到電影散場,他也沒換來我下樓的理睬。
在我的世界里,男人如同我媽口中那般可惡,我才不愿花時間給自己找不自在,更從未設想要把自己交托到某個男人手上。不寄予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
在濃愛的大學生涯里,更在各類狗糧餐飲中,這個傲嬌的我,也開始有了要脫單的想法。
往后時光,徐澤頻發的出現在我眼前,依舊生硬的和我套著近乎,估計是想讓我這顆鐵樹開朵花出來。
快入冬時,徐澤送來一雙手套,塞到我手心,像背臺詞一樣說著:“路過一家精品店,發現這雙手套很符合你的氣質,順便就買來送你了。”
我翻弄瞧上了幾眼,發現毛線手套上織著一只豬的圖案。哦,原來是這只豬的氣質和我很配。扭頭問詢夢欣,“你知道學校有狼嗎?”
“啊?......狼!”夢欣略有領悟的瞄了一眼徐澤。
“有色狼,我們快跑。”我扯著嗓子高喊著,邊喊邊拉著夢欣奔跑在校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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