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寂靜無聲，氣氛有些沉悶，突然羽涅開口道：“喂，我們能聊聊嗎？！”
    “和我嗎？可以呀，你想聊什么？”那個聲音先是一愣，顯然并沒有料到羽涅會主動找他。
    “我失戀了。”
    這四個字道出羽涅內心的無奈與不甘，若不是為了排解內心深處的失落，他也不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就不會遇到九嶷山大地震，更不會淪落至此。
    那個聲音似乎陷入了沉默，隔了好一陣子才回道：“這話我沒法接?！?
    “好吧，換一個話題。我叫羽涅，你怎么稱呼？”
    “額……族里的長輩叫我小白，至于你嘛……我吃點虧，勉為其難的認你做小弟，叫我白哥就行?！?
    “……”
    做鬼也占人便宜，生前定是個禍害，羽涅極其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那你談過戀愛嗎？”
    那聲音頗為無語的回復：“咱能不能不聊這話題！”
    哈哈，估計和我一樣，也是單身狗一條，似乎發現了同類，羽涅精神勁一下子涌了上來。
    “收起你脆弱的心靈，哥當年可是威震四方的風云人物，不缺佳人。”那聲音的主人似乎知道羽涅的想法，毫不留情的出言打擊。
    “……好吧，再換個話題，你是不是華夏人？”
    “當然不是！”
    “那你是哪里人，怎么跑到我身上來了？”羽涅理直氣壯的問道。
    “我來自仙熾大陸，至于怎么到你身上，我也是不是很清楚。”那聲音老實說道，“我原本是在玉璧空間里養傷，沉睡了近千年吧。醒來發現那玉璧認你為主，然后我就上你身了?！?
    玉璧？
    羽涅似乎明白了，原來那并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甬道是真的，石刻壁畫是真的，連祭壇也是真的。
    那么就是說，修仙也是真的？
    在新文明時代，“仙”字已經基本遠離人類社會，偶爾出現也只是在字典或者古籍中;“修仙”這一個概念就更是沒人提起。
    “這世上真的有修仙一說？”羽涅喃喃自語。
    “那是當然，修仙之路自古長存，只不過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無法觸及罷了?！?
    羽涅氣的牙根癢癢，不知為什么，這家伙說話總是這么欠揍呢？還有為什么它總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是傳說中的讀心術？
    “那是因為我們一直是意識交流，而我的意識等級別比你高，自然知道你想什么。你說的‘讀心術’我沒聽說過，不過‘他心通’倒是見識過，萬佛寺那些禿驢最擅長這個?！?
    意識交流？他心通？萬佛寺？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聲音慵懶的解釋，“意識交流，用你們凡人的話來講就是心心相印，不用開口就能交流的。至于他心通，萬佛寺，你以后有機會自然會明白?！?
    羽涅聽后臉色頓時綠了，呸呸呸，誰和你心心相印了，惡心死了。
    等等，不用開口交流，那剛剛我豈不是自言自語大半天了？
    “是滴！”
    為什么不早說，要是給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神經病呢！
    羽涅一陣不滿過后，突然語氣低沉的說道：“那個……白哥是吧，之前夏紫泠說的那條路，是不是就是修仙之路？”
    “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嘛，干嘛還要問我?！?
    羽涅沉默不語，其實他早該反應過來的，林塵的那一記手刀，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既把他打暈了，也把他打醒了。
    以前看小說時也有過修仙夢，可如今夢已成真，反而讓他手足無措。
    這一刻，整整十八年建立的世界觀，瞬間崩塌，支離破碎。
    “你想修仙嗎？”白哥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讓人心跳加速，血脈賁張。
    羽涅深呼一口氣：“我可以嗎？她不是說我不適合走那條路嘛。”
    “或許你不可以，但有我指點的話，就不一定咯。”
    能不能再自戀一點？不對呀，它怎么如此好心幫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羽涅心中暗自念叨。
    “……哎，我說你能不能給點面子，這樣想我，你覺得合適嗎？”白哥的聲音頗為無奈，“我也是逼不得已，誰知道玉璧會認你為主。”
    羽涅奇道：“這和玉璧認主有啥關系。”
    “我現在是一個元神體，也就是凡人嘴里說的魂魄。我的絕大部分魂魄在玉璧空間的第三層閉關，現在出不來。如今的我，只是留在外面一縷神念，用來預警用的?！?
    “什么亂七八糟，能說點我能聽懂的嗎？”羽涅翻了翻白眼，“你既然能進去，為什么就出不來了呀?！?
    “因為玉璧的開啟權限在你身上啊！”白哥表示心很累，這么淺顯易懂的事情，為什么就不明白呢。
    羽涅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哦，那我同意開啟，你可以出來了?！?
    “……”白哥有一種想捶死羽涅的沖動，“想要初步掌控玉璧空間，至少需要凝神境的修為。”
    “額……什么是凝神境呀，聽上去級別很高的樣子？”羽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凝神境？最近看的網絡小說里好像也沒這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