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意氣風發(fā)探張樓(1/2)
到了張樓,大雨停了,太陽也懶洋洋地從烏云之中爬了出來,似乎是個好兆頭。
天已經黑了,大雨也是剛剛止住,張樓這邊卻還熱鬧的很,座無虛席,斗酒聲、叫罵聲、竊竊私語聲混在一起,震得人耳膜隱隱作痛。
風無塵幾人精神振奮,又都十分緊張。柳蔚然給丁小六使了個眼色,丁小六一溜煙似的逃進了樓中。不一時,一個略顯臃腫的白面中年人快步迎到了門口,滿臉堆著笑。
柳蔚然道:“又來叨擾店東了,可莫要責怪!”
這中年人便是這張樓的店東,張?zhí)靿郏\惶誠恐地向柳蔚然作揖行禮道:“姑娘說笑了,姑娘能夠再次駕臨,乃是小店,也是張某天大的榮幸,高興還來不及,快快里面請!”
一行人被張?zhí)靿垡降谖暹M的小院中,清泉繞院,假山林立,翠竹幽深,一派清幽的好風光。張?zhí)靿垭[隱帶著幾分得意道:“這里有雅閣,幾位貴客里面請!”柳蔚然也不推脫,任由他引著。一行人進到了三層正中的“野趣閣”,張?zhí)靿塾忠笄谧屪?。柳蔚然坐定,張?zhí)靿塾忠獜埩_吃食,柳蔚然抬手打斷了他:“店東,我們此次前來有些要緊的事要做,需要查問店中幾個人,不知可否允準?”
“姑娘言重了,姑娘開了金口,按理說小人本該絕無二話!只是,”張?zhí)靿郗h(huán)顧左右,甚是為難,聲音小了些許,“姑娘也清楚,小店很多事都牽扯到公子府里,實有不便!”
張?zhí)靿垭m未道明是哪個公子的府邸,但眾人卻都知曉他指的是誰。柳蔚然淺淺一笑,追問道:“不知店東指的是二公子,還是大公子?”
“姑娘說笑了!”張?zhí)靿垭m有不滿,但面色卻絲毫未變,“小人雖一直在生意場上滾打,追名逐利慣了,可也不是朝三暮四之徒,自不敢吃兩家飯!”
“店東果然深明大義!只怕下面有些人不這么想!”柳蔚然饒有興致地道。
“姑娘此話怎講?”張?zhí)靿鄣拿嫔弦琅f掛著笑,卻有幾分不自然。
“我們查到了一個鉤子,已有八九分確定,那握釣竿的并不是遠征府?!绷等黄狡降氐?。
張?zhí)靿鄢烈魃僭S,道:“牽扯不小,姑娘稍等一二,小人去去就來!”柳蔚然點了點頭,張?zhí)靿酃笆蛛x開。
一俟張?zhí)靿鄣哪_步聲漸遠,候濤壓低了聲音道:“他該不會是去請示那個張二爺去了吧?”幾人點了點頭,暗想八九不離十。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串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房門被敲響,柳蔚然說了聲“進來吧!”房門打開,張?zhí)靿圻~步進來,依舊堆著滿臉的笑,似乎比先前還要濃郁,不等柳蔚然發(fā)問,便上前稟道:“小店定然全力配合姑娘!”
風無塵暗暗松了一口氣,柳蔚然倒似乎沒起多大的波瀾,甚是平淡地道了聲“好”,然后便吩咐張?zhí)靿蹖⒄乒竦膸н^來。張?zhí)靿鄞饝宦?,小跑出門,表現(xiàn)甚是殷勤。
幾人
心情大好,候濤打趣道:“這店東剛剛還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才這么一會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虧他先前還說自己不是朝三暮四之徒!”
除了靈兒還跟桌上的吃食過不去,余人皆是會心一笑。過不多時,張?zhí)靿蹪M頭大汗,匆匆跑了回來,面有難色,風無塵心下一凜,不由生出不好的預感。
“馮……馮老六……死了!”張?zhí)靿凵蠚獠唤酉職獾氐馈?
“什么?”眾人皆是一驚。
“之前還好好的,不知怎么就死在了柴房里!”
“快帶我們去看看!”柳蔚然面色一緊。
張?zhí)靿矍懊鎺?,風無塵一行人跟著走了出去。其時,天色已經大黑,又是陰云密布,星月無光,張樓各處雖掛著不少大紅燈籠,卻根本撕不開濃重的夜色,愈發(fā)顯得夜色深沉。風無塵的心境也如這夜色一般。
不多時,張?zhí)靿蹘е娙藖淼搅艘粋€小院之中,油煙彌漫,混雜著各樣飯菜的香味,傳菜聲、取菜聲不絕,眾多伙計手端各色菜食來往不絕。顯然,這個院子就是張樓的廚房所在了。張?zhí)靿壑钢贿叾?,壓低了聲音道:“幾位這邊請,就在這房中。”幾步走到門前,從懷中取出鑰匙,“事出突然,小人不敢聲張,甫一發(fā)現(xiàn)便鎖了門,報給眾位。”打開房門,率先進到了房中。
只張?zhí)靿厶糁粋€氣死風燈籠,在黑通通的房中,隱隱約約只能看到半屋的木柴,以及房梁正中吊著的一個人影。
風無塵幾人趕忙取出夜明珠,幾道亮光同時放出,將整個房間照的如同白晝。只見房梁正中的白綾之上果然吊著一個人,四十幾歲的樣子,精瘦矮個,下顎一副長而濃的黑須將脖頸上的白綾遮擋的嚴嚴實實,好似兀自飄在半空似的。只是,死相卻極為難看,凸瞪著一對本來就很大的雙眼,血色密布,呲牙咧嘴,猙獰可怖。
“他就是馮老六?”柳蔚然繞著死尸打量了一圈兒。
“正是!”張?zhí)靿畚⑽u頭,“可惜了這么一個精明能干的人!”
“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的?”白書的語氣透著濃濃的失望。
“廚房的學徒,莫小四過來取柴,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嚇得屁滾尿流,胡亂叫嚷,差點鬧出亂子!虧得我正好路過,余人未進之前將其全部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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