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千頭萬緒到手空(1/2)
“快看看其他的書中有沒有夾頁?”秀兒來了精神。
幾個人全都忙活了起來,將書柜里的書也都一股腦全翻了出來,最終一無所獲。
“看來,就這本書里有古怪。姐姐,把綢子抽出來看個仔細吧!”燕兒迫不及待地道。
秀兒微微頷首,捏住那角絲綢小心翼翼地向外一扯,手掌大小的一塊綢子被抽了出來,蠅頭小楷,淺淺地抄著一首《關雎》,沒有落款。
“看這字體,雖算不得十分好,卻剛勁有力,應該是個男子的字!該不會是在向婉兒姐姐表露心跡吧?”燕兒一邊說,一邊望向了候濤和風無塵。
候濤和風無塵不好意思直視燕兒,都趕緊轉過了頭。
“姑娘知道這書是從哪兒來?可能認出這是誰的字嗎?”白書向著秀兒道。
秀兒搖了搖頭,道:“這書也普通,市面上多的是,要說從哪兒來,還真得費番功夫。這字嘛,府中誰要是使個把式,我差不多便能瞧出其中名堂來,說到是誰的字,我卻沒這個能耐了!”
“那就煩請姑娘順著這個線索,查一查這書和信的來歷!”白書態度恭謹。
秀兒轉身道:“燕兒,你去拿給小姐看看,讓小姐做主!”
燕兒點了點頭,取過書和綢帕,出了門,直奔秦妙音的住處。
風無塵幾人又在屋里查了幾圈,再沒有其他什么發現,只得離開。回去的路上,秀兒掃過風無塵幾人,開口道:“你們還有別的什么線索嗎?單指望書信這一條,恐怕救不了你們的命!”見風無塵幾人沉默無言,又接著道:“即便查出了寫信之人真的是在向婉兒姐姐表露心跡,也絲毫少不了你們的嫌疑!”
風無塵幾人心知是這個道理,可是被秀兒就這么毫不留情面地揭破,仍是忍不住一陣失落,更是無言。
回到他們的小院,風無塵招呼幾個人來到涼亭,道:“你們幫著我回憶回憶,昨晚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事,”望向了候濤,“咱們之中就屬你的酒量最好,你要好好想一想!”
候濤點了點頭,苦思道:“我記得酒喝完之后,婉兒離開,我們說要回去睡覺,婉兒卻去而復回,還帶了幾大缸酒回來,說是不醉不歸,又拉著我們喝了起來,我們一起喝了好多的酒。”頓了一頓,“后來,小白就先醉了,好一陣吐,又哭著說要為兄長報仇!”
風無塵眼睛一亮,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有那么一點印象,后面又發生了什么事兒?”
“后面,我剛剛把小白送回到她房中,你又吐了起來,吐完之后就開始吟詩,什么‘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稀里糊涂吟了半天,勸你到房中去睡,你也不聽,婉兒一旁拍手叫好!”候濤道,“你又拉著婉兒說你們都是苦命的人,不如結義為兄妹,婉兒不樂意,說是要拜成姐弟,你倆爭執不下。”
“這個時候,小白又提著劍鬧了出來,非要殺了我替她哥哥報仇,我怕她傷著自己,便奪了她的劍,躲到了房中,她死活不肯罷休,追了上去,跟我扭
打在了一起。再后來,又發生了什么,我便也是記不起來了!”候濤的眉頭越皺越緊。
風無塵心中苦澀,暗道:“難不成我是因為這個結拜的事兒,一時鬧意氣殺了婉兒?”抬頭望向靈兒,傷感道:“靈兒,你昨晚沒有喝酒,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靈兒搖了搖頭,道:“笨哥哥,近來我睡得沉,天塌下來也是全不知曉!”
風無塵又望向了白書,白書面色一紅,趕忙搖頭。風無塵心里古怪,卻也不好再問。
日影西斜,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天,而眾人又沒了一點線索,均是一籌莫展,也不知該做些什么,不由焦躁不安。
候濤突然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人做下的惡事?”
風無塵自然知道候濤口中的那個人是誰,皺眉苦思是他作案的可能。
秀兒在一旁不冷不熱地道:“我可不喜歡打啞謎,還請你們把話挑明了說,那個人又是誰?”
白書略一沉吟,道:“實不敢瞞姑娘,我們與風林府一人有血海深仇,懷疑是他嫁禍于我們。只是,眼下也沒什么證據,不好就隨口亂說他姓名!”
“風林府?”秀兒冷哼一聲,“你們倒是會攀扯!扯進來風林府就不好查了,對吧?不過,我勸你們還是省點心吧!風林府的人進不來!”
“他姥姥的,要是這府里就有風林府的走狗呢?”候濤怒氣沖沖地頂了回去。
“憑你們就能找出來?”秀兒俏臉一肅。
正在爭吵間,燕兒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眾人立時都來了精神。
“查出來了,查出來了……”燕兒迫不及待地道,“那書是婉兒姐姐托‘白眉’買來的,但里面的字卻是秦長淦的!”
“怎么說?”秀兒眉頭挑起,一臉的疑惑。
“小姐親自審的!前兩日,婉兒姐姐托赤虎衛張謙,諢號‘白眉’的,幫著買了那兩本書,但他對里面的夾頁和留字卻是絲毫不知。不過,在送書之前,他卻接觸過府里的幾個人。小姐便讓人悄悄把那幾個人寫過的字找來,比了一下,竟是秦長淦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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