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自古多情空余恨(1/2)
風(fēng)無塵三人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出了風(fēng)林府,現(xiàn)身在了北安街的下水渠之中,腥腥臭臭,甚是難受。其時,已經(jīng)到了夜半子時,越黑風(fēng)高,四下無人,三個人從下水渠爬出來,上了大路,尋個犄角旮旯,略略一收拾,徑回天音府而去。一路上,三個人都心事重重,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回到天音府,本以為也是四下里一片黑暗,卻沒想到府中華燈密掛,亮如白晝。三人心知很有可能是府中來了什么重要的客人,跟他們?nèi)齻€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三個人也不太當(dāng)成一會兒事,徑直去往了自己的住處。
回到小院之時,卻見婉兒正等在院門口。婉兒冷眼掃過三人,最后將目光停留在了白書的身上,驚道:“你是白書?”
白書點了點頭。
“你是個女子?”婉兒震驚之中多了幾分慍怒。
白書又點了點頭。
婉兒勃然大怒,指著白書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欺上瞞下在我天音府弄鬼,你是不想活了吧?”
“她女扮男裝可是犯了什么錯?”候濤挺身而出,“府規(guī)之中可是有哪一條說不準(zhǔn)人女扮男裝?”
婉兒更怒,氣得全身直哆嗦,略一遲滯,沖上前一把推開了候濤,將候濤推得踉踉蹌蹌差點摔倒。婉兒冷冷道:“今天柳公子在府上,你們盡管先得意,過兩日看姑奶奶不要你們好看!”
“柳傲天?”風(fēng)無塵感覺身體空空的,似乎三魂七魄都突然從身體里逃了出去。
婉兒怒沖沖地道:“大膽!柳公子的名字也是你等直呼的!”
“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憑什么我們叫不得,柳傲天,柳傲天,今天我們還就叫了!”候濤心下煩悶,鉚足了勁兒要跟婉兒爭個長短。
“你……你給我等著!”婉兒咬牙切齒,憤然轉(zhuǎn)身離去。
被婉兒這么一鬧,風(fēng)無塵更覺孤單凄涼,仿佛自己已經(jīng)被整個世界拋棄。猛然間,心中一股邪火噌噌直起,眼前的什物頃刻變成一片血紅。心知不好,也不跟候濤、白書打招呼,趕忙一個人沖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
候濤兩人以為他在傷情,也不好勸解,再加上兩人又累,心情又不好,身上還黏糊糊的特別難受,也都趕忙各自回屋收拾去了。
……
風(fēng)林府,地宮。
秦妙林冷眼望著寒溪和寒月兩人,怒道:“你們兩個不是向我保證那八十一子蠱定然不會出一點問題嗎?今天那個到底是怎么會兒事?”
寒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那個人不知怎么突然就發(fā)起了瘋,興許他以前練過什么邪功,受了上面才布下的拂衣大陣干擾,這才出了岔子……”
“閉嘴!”秦妙林怒喝道,“你們兩個就是廢物,這么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冷狐,把銷魂鞭給我取出來!”
寒溪兩人全身一顫,眼中盡是驚懼之色。冷面女子陰陰一笑,快步走進(jìn)了后室之中,不一時,雙手托著一個白玉盤走了出來,玉盤之上盤放著一條黑色的長鞭,看上去跟普通的鞭子并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就這么單單望著它,就讓人忍不住骨子里發(fā)冷。
秦妙林得意一笑,將長鞭握在手中,用力一抖,“啪”的一聲脆響,寒溪兩人登時面如土色。
秦妙林雙眼半瞇,一鞭抽向了寒溪兩人,
兩人雖怕,卻也不敢躲閃,任由長鞭抽到自己的身上。長鞭過處,衣衫沒破,身上也沒見絲毫的血,就是皮肉的顏色都沒變少許,但兩人卻是忍不住同時哀嚎一聲,癱在了地上。
秦妙林沒有絲毫的憐憫,一鞭接著一鞭,連抽了三四鞭,抽得寒溪兩人幾度昏厥。揚起鞭子,還欲再下狠手,黑暗的角落里突然傳出一聲輕呼:“公子。”
秦妙林這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向著冷狐道:“把她們兩個帶下去吧!”冷狐倒拖著寒溪兩人走出了門,輕輕將門掩上。
秦妙林坐回寶座,一邊擺弄手里的銷魂鞭,一邊向著黑暗道:“百花谷那邊怎么樣了?”
“還在準(zhǔn)備!”
秦妙林皺起了眉頭,帶著幾分慍怒道:“讓她們快點下手,老子已經(jīng)等不及了!老頭子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他不義了!”
“公子……”
“你以為我們不下手,結(jié)果就能好?”秦妙林咬牙道,“老二是嫡長子,深得一些老人的擁護(hù),老頭子也有意要立他為嗣,等他上去,第一個對付的定然是我!到那時,我們只會死得更慘!”
“可是……”
“你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縱使魚死,我也讓他網(wǎng)破!”
……
天音府。
風(fēng)無塵盤腿坐在房舍正中,一手抓著安神木,一手抓著魚戲蓮花玉簪,全力運轉(zhuǎn)神揚功,卻還是止不住全身黑氣直冒。
“呀!”他輕輕痛呼一聲,身體火燒火燎,口干舌燥,難受得他想要一死了之。“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起了滾,全身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打濕。內(nèi)心無比地渴望放手殺戮,渴望放肆飲血,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澆滅心中的火。
他知道不能這樣,可他的神志卻一點點變得錯亂,正漸漸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得想個辦法!趕緊想個辦法……”他在內(nèi)心深處痛苦地吶喊,然而,哪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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