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殺無赦(1/2)
圓月當空,很大卻很朦朧,隱隱有一圈血紅月暈,很是詭異。
紅毛山顯得比往日更加紅艷了,紅得讓人心里有些發毛。這倒不是因為今晚月色的襯托,而是因為鮮血所染。
就在一頓飯之前,紅毛山到處都是咒罵、轟鳴、慘叫、哀嚎,到處都是打斗,到處都是殘尸碎體,到處都是血。山腳的河都被染成了紅色,漂著上百具面目猙獰的浮尸,觸目驚心,成了名副其實的鬼河。
幾個時辰的功夫,紅毛山上的人便被殺了個八八九九,只剩下二十幾個人,整座山都死氣沉沉的,只有歐陽輝的大院子人滿為患。只不過,這些人大多都不是歐陽家的人,而是他們的死敵。
幸存者都被黑衣人團團圍在了一間廂房之中,都掛了彩,各個狼狽萬分。歐陽輝衣衫破爛,全身是血,面上盡是驚懼之色,哪里還有一點往日的從容、高高在上。修為最高的吳彩鳳和歐陽老祖反而受傷最終,兩人身上大窟窿、小窟窿都不下十幾個,血流如注,站著都困難。一眾人皆成了待宰的羔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各個面如死灰。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笛音,黑衣人兩向涌動,讓出一條小道,一個中年婦人款步走了出來。
見到來人,歐陽輝皺緊了眉頭,不知如何是好。吳彩蝶更是面上瞬時便沒了血色,身體也顫抖得極是厲害,跟篩糠似的,驚聲道:“你……你是人……是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姜青竹。
姜青竹冷哼一聲道:“蛇蝎賤婦,沒想到我們還會有再會的一天吧!更沒想到再見之時會是這個場景吧?”
“不……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你的尸體!”吳彩蝶聲音尖的仿佛繡花針。
姜青竹冷笑道:“賤婦,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以為百密一疏,卻忘了我們小姐的易容本事?”
“小……姐?小姐?”吳彩蝶雙目圓睜,樣子極是驚恐,“不可能,不可能,她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歐陽輝也是驚懼不已,顫聲道:“你……你說……李月英還沒有死?”
“狼心狗肺的畜牲,我的名字豈是你這張狗嘴配說的!”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猛然從院子里傳了進來。
聲音未落,一個白色的人影便已經出現在了姜青竹的身前,速度極快,在場諸人中除了吳彩鳳和歐陽老頭兩個再無其他人看清她是怎么進來的。
這兩人雖然眼睛能跟得上白影的動作,可卻完全沒辦法與后者相抗衡。他兩人不但身受重傷,還都莫名其妙地中了悠悠亡魂散之毒,體內的靈力難以運轉,眼下連一個普通的小法術都施展不出來,更別提與人相斗了。
“真的……是你……”歐陽輝不受控制地噴了一大口血,一頭栽在了地上。
閃進來的白影正是李月英,只見她身著一襲白裙,面皮白凈光潔沒有一絲皺紋,只是頭發、眉毛卻全都白了,全身都透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畜生,死到臨頭你還有什么話說?”李月英冷冷地瞥了歐陽輝一眼道。
歐陽輝掙了一掙,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袖口抹了一把嘴,低著頭勉力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被利欲權勢熏了心,做了豬狗不如之事,
我愿意以死謝罪,只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放過我父親和這幾個孩子!”
歐陽輝說的誠懇、哀切。
李月英絲毫不為所動,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冰冷,仿佛剛從千年冰庫里撈出來似的:“手下留情?好一個手下留情!當年你和這賤人害我性命的時候可曾想過手下留情?”
又看了身后的姜青竹一眼道:“你們害青竹的時候又可曾想過手下留情?”
“我……”歐陽輝抬眼了吳彩蝶一眼,欲言又止。
“你,你心里想的只有怎么討好那個忘恩負義的賤人,怎么坐穩你的位置!”
李月英越說越激動,陡然手腕一翻,手里便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寶劍:“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肝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也沒見她怎么動作,歐陽輝的胸上便多了一個窟窿,她手臂一抖,手里便多了一團血糊糊的東西。
“這么一顆骯臟的心留之何用!”
說著,一團火陡然在她的掌心冒了起來,濃烈的焦臭味四散而開。
“輝兒……”歐陽老頭顫巍巍地邁了一步,卻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歐陽輝滿面的難以置信,驚恐萬分地盯著李月英的手掌,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的口中、胸口狂涌而出。
“……”歐陽輝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身體不受控制地砸在了地上。
眨眼的功夫,李月英手上的心臟和鮮血都變成了黑灰,她則隨意地將其抖落到了地上,然后緩步走向了吳彩蝶:“忘恩負義的賤人,該你了!”
“小姐……不……不要……”吳彩蝶蜷縮成了一團,指著歐陽輝的尸體,“是他,都是他的主意,小姐饒命……”
……
鬼號山后山,墓園。
巨大的骷髏頭半空里不住地盤旋、嘶鳴,甚是駭人。
大陣之中鬼霧彌漫,烈焰滔天,鬼霧腐,烈焰炙,平坦的大地都被連腐帶炙,成了一個大坑。風無塵幾人就困在這烈焰與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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