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斗惡鬼(1/2)
風無塵遠遠地與水鬼相持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能把它給消滅,反而感覺自己身有點冷。細查之下,他這才驚覺,正有一縷縷細不可查的陰寒之氣慢慢侵蝕他的寶劍,傳到了他的身上。
剛花了大價錢被鐘漠劍修好不久的寶劍又有一把受了損,而且自身都受到了鬼氣的侵襲。
他頓時心下大驚不已,再不敢有絲毫的輕敵,趕緊狂運起了風雷訣,同時又匆忙放出了兩柄飛劍。
另一邊,幫著獨孤洋對付刀勞鬼的白書也發現了風無塵的異常。
白書二話不說,匆忙轉身運轉法器。他的法器是一支符筆,名喚陽春白雪,尺許來長,筆桿是一根皎潔的白玉,上面銘刻著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黃豆般大小,筆頂湛藍,不知是什么材質,上面雕著一只紅色的大鳥,鳥口里吐出寸許長的紅色掛繩,宛若鳥舌一般,筆斗乳白,上面浮雕著幾朵栩栩如生的荷花,筆頭碧綠,仿佛三月里剛剛抽出來的柳條。
白書手腕抖動,靈活迅捷地運轉起陽春白雪,凌空畫符。眨眼間,十幾個不同的綠光符文凝結成形,飄在半空,隨著白書符筆一指,全都綠光一閃,化作一道道流光,在空中打了個轉,飛也似地砸向了水鬼的后背。
“桀……”
水鬼腹背同時被擊中,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顯是受傷不輕。
這壁廂風無塵終于長出了一口氣,那壁廂獨孤洋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原來,獨孤洋失去了白書的支援,頓時心慌,自亂了陣腳,左臂不防被刀勞鬼突然噴出的一把巴掌長短的綠色飛刀給劃破了皮。雖然只是輕傷,甚至血都沒流出來,但是這刀勞鬼口里的毒氣卻是奇毒無比。傷口不僅疼痛無比,而且轉眼間就腫了起來,仿佛長了一個饅頭大小的肉瘤。
眼見獨孤洋這等修為的人都被刀勞鬼輕易傷在了口下,本就畏手畏腳的張瑞更是再不敢主動進攻了,只控制著一把新月彎刀遠遠地向著刀勞鬼釋放刀芒,表面上看還是在攻擊,其實卻是在時刻準備防守。
獨孤洋本來意氣風發,豪情萬丈,一經受傷,身心俱損,漸感不支,頓時便沒了心氣兒,一下就蔫了,猶如霜打的茄子,也不再主動進攻了。
刀勞鬼愈發猖狂,一邊嚎叫,一邊張牙舞爪地快速前沖,似乎是想乘勝把獨孤洋給撕成碎片。
獨孤洋面色蒼白,驚慌莫名。
……
對付那吊死鬼的候濤就輕松地多了,他已經用自己布置的二階中品陣法,拔樹倒山陣,把那吊死鬼身上的鬼氣已經吹得有些散亂了,鬼體已經遠沒有當初那么凝實了。
這吊死鬼倒是有幾分靈智,意識到了大陣的危險,突然不顧一切地開始強行破陣。只聽它發出一聲凄厲的鬼吼,接著便狠狠地甩出了左手之中青色條石,條石離手的同時,又朝著條石噴出了一大口黑色的鬼氣。
條石包裹了一層宛若實質的黑色鬼氣,凌空打了幾個旋轉,突然消失在了候濤的視線里。再出現時,它已經狠狠地撞到了一面三尺見方的風盾之上。
候濤不慌不亂,似乎早有準備。只見他快速地掐了幾個訣,與鬼氣條石僵持的風遁突然扭曲了起來,只幾息的時間便把鬼氣條石包裹在了其中。
又是幾息的時間,條石上的鬼氣越來越稀薄,吊死鬼又是一聲鬼號,只是這次鬼號與之前的不同,聲音更加尖利刺耳,還帶著幾分恐慌和痛苦。
在這聲鬼號響徹天地的同時,罡風和條石同時不見了。候濤淡淡一笑,握緊陣旗,作勢又要施術。
便在此時,吊死鬼突然調轉了頭,沖著候濤大哭著抖出了手中的白綾。白綾頃刻間就長到了丈許來上,只是輕飄飄的,看起來似乎沒有三兩勁。
候濤不敢大意,陣旗搖動,陣中狂風大作,沙塵漫天。狂風呼嘯,兀自打起了轉,轉息間,三個磨盤大小的罡風輪陡然成形,分上中下三路直斬白綾而去,飛沙走石,甚是駭人。
吊死鬼哭得愈發傷心、凄楚,讓人不自禁地生出憐憫之心。一邊哭,它一邊輕輕抖出了白綾,輕柔柔地迎風而去,看起來羸弱不堪,似是以卵擊石。
然而,白綾與罡風相遇,卻并未出現想象中的場景,白綾一觸即敗,瞬時被攪成漫天的碎布屑。
非但沒有敗,只見白綾隨風而動,曲折有度,輕描淡寫地就從罡風的間隙繞了出去,又陡然伸長,直沖候濤而去。
候濤暗暗心驚,匆忙結起了手印。
……
風無塵與白書通力合作,水鬼的鬼體已經稀薄了不少,濕發也已經被打得快恢復到了正常長短,似乎再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風無塵二人打個魂飛魄散。
另一邊,刀勞鬼越沖越近,攻勢越來越猛,獨孤洋的面色越來越蒼白。
獨孤洋又亡魂大冒地躲過了刀勞鬼的一柄綠油油的飛刀,再也不敢吝惜手里的寶貝了。只見他突然掏出了一張符箓,這符箓上面畫的不是符文而是一只銀色的猛虎,猛虎栩栩如生,似乎還在動。
獨孤洋一咬牙,靈力猛灌符箓之中。
隨著他的靈力在銀虎的身上轉了一圈之后,這只銀虎陡然從符箓里跳了出來,直接跳到了半空,迎風暴漲,眨眼的功夫便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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