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鴻臚司!非我族類!其心必異!(1/3)
沒有任何的修辭與稱謂,有的只有一句簡單質樸的‘回來了?’
可偏偏就是這寥寥三個字,卻讓孫章這個能在大巫那個九境絕巔面前梗著脖子高喊‘大雍冠軍侯之使者,見過圣山大巫’的糾糾武人,瞬間紅了眼。
“侯爺!幸不辱命!孫章回來了!”
草原數(shù)千里,就算沒有經(jīng)歷真正慘烈的廝殺。
可期間承受的巨大壓力,以及那一路有如刀鋒的凄苦寒風,也足夠折磨人了。
說到底,他孫章在此之前,就算入了六扇門,也從未出過遠門。
韓紹抬眼看著他,目光柔和。
顏術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八境天人的恐怖氣機,勾連天地。
一樣的張狂不羈。
顏術沉默,眼神中閃過震驚。
說著,顏術恨恨提醒了一聲。
可還是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侯爺……這……這如何使得?”
“侯爺對孫章至此!孫章一生身家性命,盡不復孫章矣!”
如果這話不是大巫親口告訴他的,顏術根本就不會相信。
臨行前,韓紹允諾過他,言‘只要能活著回來,保他功業(yè)、富貴。’
這一趟北進草原,是他用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去試探圣山那老不死的態(tài)度。
可為什么要表現(xiàn)出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
“將你這一路北行,講與本侯聽聽看。”
雖然談不上虧欠、愧疚,但有些東西既然是他應得的,韓紹自然也不會吝嗇。
“所謂族類,于我這等存在面前,不過是虛妄罷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有時候玩弄慣了人心,有些話說的時候,已經(jīng)近乎本能。
不過就目前而言,也僅此而已了。
韓紹的目光灼人,仿佛能夠看透人心。
“如何使不得?”
跪地、叩首。
只是眼下的‘冠軍城’尚沒有大漢那么強大,這廝還沒有那些瘋子那般囂張。
這也意味著未來他想要多少。
韓紹聞言,手指敲動桌案的動作頓了頓,然后忽然笑道。
手指在身前的書案輕點著。
“好好干,莫要讓本侯失望。”
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后又指了指他的臉,道了一句。
說完,雙膝跪地,重重叩首。
也確實想看一看,那老不死到底能為他‘付出’多少。
說著,韓紹接著便道。
這一刻的他,忽然感覺眼前這個后輩跟伊稚邪那條瘋狗很像。
他怎么不氣惱?
氣炸了,好不好!
只是考慮到來時大巫那句暫時無法理解的交代,還有韓紹能夠瞬間洞察他到來的舉動,讓他心生忌憚罷了。
“修行之人,道心堅固,豈會區(qū)區(qū)冷落,驟生波瀾?”
韓紹這話真心實意。
說完,不給孫章開口拒絕的機會,接著便道。
話音落下。
“看來冠軍侯并不歡迎老夫。”
“慌什么?滾回去。”
南境群山妖國林立,看似恭順,實則騷亂不斷。
感覺自己被侯爺看了個通透的孫章不敢隱瞞,趕忙將這一路見聞、經(jīng)歷,原原本本地在韓紹面前快速講述了一遍。
而面對顏術的疑惑,韓紹笑了笑。
“這樣吧,從今往后,本侯新置一司,名為鴻臚!”
一面看著顏術笑著點頭。
“快看侯府那里!”
在輸贏、得失面前,所謂面子就是個屁!
只要利益足夠的大,他們甚至能穿著女子衣裙,于眾人面前翩翩起舞。
如果前面那一番做派有些惺惺作態(tài),韓紹這話倒是真心的。
見韓紹這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顏術不解。
韓紹面上的笑意也一點一點悄然隱沒。
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可越是如此,顏術就越發(fā)憤怒。
“所以呢?你敢不敢賭?”
“事情成不成不重要,人回來就好。”
徐徐吐出一口濁氣,顏術垂眼不再看他,只是淡淡道。
所以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以后你就是鴻臚司第一任主事!若有出使機要,便由你負責!”
那尊未來的人皇帝君之位,同樣也是一個不錯的馬甲。
“至于功業(yè)……”
而身處這股八境天人掀起的恐怖氣機最中央的韓紹,此時一如他的聲音般平靜。
不過對于被打下嬴先生思想鋼印的韓某人而言,同樣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一陣沉默間,顏術終于還是忍不住道。
甚至讓顏術這個八境天人生出幾分不寒而栗之感。
“本侯答應了!”
“何至于此!”
對面的韓紹一面將身邊花容失色的云嬋攬入懷中,略作安撫。
韓紹搖頭失笑,“不用不好意思,本侯答應過的事情,從來不會食言。”
“尊駕不請自來,本侯還以為尊駕素來喜歡自便呢!”
“你放心,到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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