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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邊軍一小卒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公孫尚白!鎮(zhèn)遼尚黑!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公孫尚白!鎮(zhèn)遼尚黑!(2/3)
紹只以為這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畫下的大餅,并沒有往心里去。
可這一次,韓紹心中卻是忍不住觸動一下。
前世生在那個親情格外淡薄的家庭,雖然衣食住行還算富貴,但這種來自長輩的無私庇護(hù),韓紹卻是從未感受過。
沒有冷冰冰的算計,也沒有利益之間的錙銖必較。
肩膀處那厚重手掌的觸碰,一觸即收。
韓紹低眉垂眼,心中嘀咕一聲。
‘果然……真誠就是永遠(yuǎn)的必殺技么!’
眸光閃動間,韓紹抬眼回望著公孫度,打量著這位即將成為他岳父的赳赳武夫。
兩相眼神對視,公孫度眉頭蹙起,神色有些不悅。
“怎么?你覺得此事我處理不好?”
瞧!
這老登就是這么不討喜!
明明是做好事,可偏偏就是喜歡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想當(dāng)初,木蘭怕就是受了這老登的影響。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必歪!
被公孫度這態(tài)度噎得不輕的韓紹,剛剛對這老登生出的那點感動,瞬間煙消云散。
轉(zhuǎn)而將這筆賬記在公孫辛夷頭上,準(zhǔn)備日后在她身上討回來,這才氣順了少許。
“我與伯父同去。”
韓紹也懶得解釋。
畏畏縮縮的退讓,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
睚眥必報才是。
話說得再漂亮、再是大義凜然,有些事情要不親自去做,念頭終究還是不夠通達(dá)。
說著,便直接起身站在公孫度身邊,目光平靜而堅決。
公孫度沉默了一瞬。
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喜歡有人忤逆自己,可當(dāng)韓紹與他并肩而立的時候,公孫度心中原本的不悅,忽然化作一股說不上的復(fù)雜感覺。
他不相信以韓紹這小子的機(jī)敏,會不知道與自己同去的影響。
可他還是這么做了。
這一刻,公孫度忽然感覺這一份共榮辱、同進(jìn)退的心意,就算只是女婿,似乎與親子也不差了。
所以在猶豫了片刻之后,公孫度只道了一句。
“但愿你不要后悔。”
說完,便直接帶著韓紹往公孫族地邁步而去。
在戰(zhàn)場之外,公孫度從來都不是一個理智的人。
就像是當(dāng)初他一襲白衣,單槍匹馬,以遼東粗鄙武夫之身,從一眾江南天驕的虎狼環(huán)伺之下,搶回了那位趙氏嫡女。
就像今時今日,他可以為了公孫辛夷這個獨(dú)女,不惜將整個鎮(zhèn)遼軍當(dāng)成嫁妝。
這樣的舉動,在這方注重宗族傳承的世界里,說驚世駭俗肯定是夸張了一點,但要說離經(jīng)叛道,絕不冤枉。
對此,別說是大多數(shù)公孫族人了,就算是與公孫度同出一脈的某些人也無法理解、認(rèn)同。
只是以公孫度的驕傲,一向不屑于解釋太多。
鎮(zhèn)遼軍是他數(shù)十年來苦心經(jīng)營、積攢的家業(yè)。
想給誰,不想給誰,都該由他自己說了算!
其他人想搶,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同族又如何?
對于那些在經(jīng)歷過一些變故后,便只敢躲在遼東方寸之地,搞些小動作的庸蠹蠢物,公孫度向來是不屑的。
甚至就連那位被不少人視為擎天玉柱的八境老祖,公孫度也不大瞧得上。
當(dāng)年利用木蘭與姬家子結(jié)親一事,公孫度就已經(jīng)很不滿了。
只是當(dāng)初那事情的背后,還有趙家那老不死的影子,再加上當(dāng)年木蘭年歲還小,事情回旋的余地還很大,所以他暫且先忍了。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想忍了。
白狼公孫,兵家正統(tǒng)!
曾經(jīng)的公孫度一直將自己的出身,視作畢生榮耀。
可今時今日的公孫一族,卻配不上這樣的榮耀。
沒有縱橫疆場、滌蕩寰宇的勇氣,有的只有層不出窮的陰私算計,就連行事也盡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烏煙瘴氣!
這是公孫度憤而出走鎮(zhèn)遼城時,就定下的評語。
所以遼東公孫全族尚白,由公孫度一手建成的鎮(zhèn)遼軍,便全軍尚黑!
為的就是與遼東公孫涇渭分明!
而眼下某些蠢貨還想要用他們那抹早就不再純粹的白,侵染鎮(zhèn)遼軍的墨色。
公孫度,不答應(yīng)!
……
幽州遼東郡,襄平縣。
公孫一族,世代居住的祖地。
不過如今這襄平一縣早已被公孫一族整個侵吞。
不但田畝、人口,盡在公孫氏族人的掌控之中。
整個縣衙行政體系,也全都出自公孫族人、姻親。
雖然并沒有封地食邑之名,可實際上早已沒有了什么區(qū)別。
這其實并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畢竟如今這大雍天下,哪個豪門世家不是如此?
又有哪個名門大宗不是如此?
遼東公孫也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襄平城外一片鄉(xiāng)野之間,無數(shù)亭臺連廊、樓閣殿宇依山而建,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可見其氣勢恢弘。
世人怕是很難想像,在遼東這樣的苦寒之地,竟還有這樣的富貴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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