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年婦女之死(1/2)
第二天一早,冉小克剛停好車走到刑偵署門口,正好遇到法醫張景天帶著勘查設備急匆匆的往外走。
“又有什么大案子?”,冉小克問道。
“河江小區一個中年婦女在家死了,沒有外傷”,張景天邊說邊拉開車門就出發了。
“哎,等等我”,冉小克說著也開著自己的車跟出去了,邊開車邊給趙一新打電話讓他直接到河江小區現場。
說實在的,遇到發生大案子,冉小克既害怕又興奮,害怕的是又有人被侵害了,社會的公平正義被打破;興奮的是,他作為刑警,大展拳腳的時候又到了,他討厭每天閑著,覺得虛度時光。每次遇到案子前,內心可以說是糾結的。沒案子的時候,又希望來個挑戰,有案子的時候又往往心疼受害人。當然,他知道,案件尤其是重大刑事案件的發生是社會現象,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
冉小克跟在張景天后面,不一會兒就到河江小區了。樓下已經停了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是一個安置小區,每棟六層樓高的小高層住宅,現場在3樓A戶。派出所的同志已經請開鎖匠將房門打開了,就等著刑偵署和法醫的同志。
進門前,冉小克戴上張景天遞過來的鞋套和手套,跟著就進去了,隱隱聞到一股臭臭的煤氣味,進門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躺著客廳的沙發上,頭枕著小枕頭,蓋著一床空調被,四周沒有血跡,也沒有打斗的痕跡,死者很祥和的模樣。
冉小克注意到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拿起來發現是一封遺書。
“我一個人生活得很痛苦,希望早點和老杜在一起。
我留下的所有都給兒子。
我死了,跟其他人無關
李容華
2019年3月6日”
“景天,煤氣閥上有死者新鮮的指紋嗎?”,冉小克問正在固定現場痕跡的張景天。
“提到了,幸好派出所的同志進門后發現不對勁,進來前也戴了手套的,關煤氣閥門的時候沒有覆蓋死者的指紋,我比對了,可以確定是死者的指紋。”,張景天答道。
“現場遺留有煤氣成分,根據派出所同志陳述,剛打開門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是煤氣味,門窗緊閉,有社區人員、開鎖匠、急救人員證實,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死者沒有外傷,有一封遺書說跟其他人無關。初步可以推斷,死者為煤氣中毒自殺。”張景天分析道。
冉小克在房間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整個房間干凈整潔,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各種物品排放有序,茶幾電視柜一塵不染,可以看出來,死者在死前專門做了房間衛生,一切都沒有異常。
走到書架前,冉小克注意到櫥窗里擺放有幾張照片,一個中年男一年輕女子和死者的合影,旁邊還有一張死者年輕時和一個男孩的合影。
一閃念見,冉小克覺得這個男孩好像有點面熟,但一時說不上在哪兒見過。
這是,徒弟趙一辛來了。
“師傅,我到了,門外好多人,需要喊他們散了嗎?”,趙一辛問。
“社區的同志還在嗎?”,冉小克說。
“我問下”,說著,趙一辛到門外問,“這兒的樓棟長在嗎?”
“我是,警官”,一個胖乎乎的大媽答道。
“師傅,社區的樓棟長在”,趙一辛跟正在房間里查看是否有其他異常的冉小克說。
冉小克走到門口,問胖大媽,“大媽,這間房子的死者你認識嗎?她平時幾個人生活在一起,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
“這個李妹兒我認識啊,真的是命苦啊,可惜了”,胖大姐說。
“她怎么命苦,說來聽聽”,冉小克追問道。
“你說她是不是命苦嘛?她以前不是住我們這個小區的,是最近幾年才嫁過來的,后來我們才聽說,她年輕的時候老公就生病死了,自己帶個娃娃,在超市打工掙錢把娃娃盤大,娃娃成年后才經介紹跟我們這兒的老杜好上,才結婚幾年,結婚后就搬過來跟老杜住在一起。老杜也是離婚后帶個女兒,一直沒有再娶媳婦,這不女兒大了才又想找個伴兒,兩個人感情好得很,天天晚飯后出來散步都是手牽手的。”
“老楊是不是也不在了”,冉小克看過遺書,老楊應該是也不在了,他確認問下。
“為撒子說李妹兒命苦嘛,老楊才去世十來天,高速上出車禍,跟他女兒一起都遭了,好可憐嘛,說是邊上達江縣的油菜花開了,開車出去看油菜花,晚上回來路上就遭起了。李妹兒肯定是一個人覺得苦嘛,你說哪個遇到了不難受?”
“那她的兒子住一起沒有?我們還要通知家屬”,冉小克問道。
“她兒子住藍天小區,李妹兒以前的房子”,胖大媽什么都清楚。
“藍天小區就是四環路邊上那個安置小區嘛?你們有他電話嗎?”,冉小克問。
“是的,就是那個小區。電話倒沒有,跟她兒子不熟悉,過來得越少。聽說一天游手好閑的,不成器。”,胖大媽說。
“好的,謝謝大媽!”,冉小克謝道。轉身進房間,從茶幾上拿起死者的手機,沒有密碼鎖,打開通訊錄,很容易就翻到了保存為“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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