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我的家庭(1/3)
?|經|dian|小|說||稱呼的改變.讓常思豪感覺被打了嘴巴.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神讓阿遙誤會了.忙擁著背將她抱住.
“阿遙……”
他不住地重復這名.可是.該和她說些什么呢.程大人把玉佩交托給自己.讓自己送給他的家人.結果自己不但沒保護好他的家人.反而……
前胸貼著后背.玉佩在中間.硬硬的、硌硌的.【嫻墨:妙在連心之物.反成隔閡之墻.世事難言如此.也是緣分妙處.】
當晚兩人仍是分睡在隔斷兩側.背對著背.
爐中炭響.
夜的風聲.【嫻墨:夜風聲都在耳中.可知都沒睡好】
二天臨睡前.常思豪把玉佩放在阿遙的枕上.阿遙默默收起.
再出去打獵便戴著只空空的錦囊.貼皮挨肉.卻沒有重量.
常思豪感覺.自己的心也空了.
阿遙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每天安靜地做飯.縫制皮具.整理打掃木屋.她的笑容.和以前樣.
常思豪漸漸打消了對程大人的愧疚感.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想要說轉阿遙.可是每次提到這話題.阿遙總會避開.常思豪明白.這女孩吃了太多的苦.受過太多的委屈.她的心旦打開.就是全部.旦關閉.也許就是永恒.
忠實于自己.簡簡單單的五.要做到卻很難.自己不許她再叫侯爺.她便不叫.和她談天.她便跟著聽.對她說笑.她也跟著笑笑.可是這笑容卻總像是隔著些什么.她的心.看不到.
常思豪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讓她重新打開心扉.無效.
時間天天流逝.
這天.他有了主意.
傍晚.阿遙從浴室里出來.發現常思豪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看了看.轉過頭去.撐著身子.挪到隔斷另側.在常思豪的床上躺倒.
安靜了片刻.常思豪過來.在她身邊躺下.
阿遙往里挪了挪.給他讓出塊地方.常思豪:“我想做夢.【嫻墨:這孩子學壞了.】”阿遙看了他小會兒.道:“睜著眼睛.怎么做夢.”
常思豪閉上了雙眼.
夢來了.輕盈而美好.【嫻墨:肯給.是自賤故.婢子被收過回房.主人隨時想要都得給.這么逆來順受是病得治啊姑涼.】
做完了夢.阿遙爬下來.撐著身子挪回自己的床上.軟軟躺下.
安靜了會兒.常思豪爬到隔斷這邊.掀開鹿皮被鉆進來.阿遙側身躺著.臉上紅暈未退.輕聲問:“又干什么.”常思豪支肘撐著腮幫看她:“剛才的夢很美.有些意猶未盡.”阿遙怯聲細弱地道:“那……那你想怎樣.”常思豪:“接著做.”
這夢有點長.長得像冬天的夜.
很不幸.現在正是冬天.
于是.夜長夢多……
后來常思豪感覺到.阿遙開始有點疼了.但他并沒有停止.他想逼她反抗、逼她忠實于自己的感受.甚至逼她來罵自己是畜生、把自己推開.至少.那是她真實的情緒.真實的心態.真實的想法.【嫻墨:我看不透你的想法.多么可怕的想法.怎么去愛都是懲罰.怎么選擇都是場心傷.折磨她還是蹂躪她……】
真實是可貴的.偽裝是可悲的.如果她直這樣把自己物化下去.必然會成為失去靈魂的人.
可是.她竟然忍耐了下來.
不知哪位古人.給婦女定下三從四德的規范.大體上.可以簡化為四:忍耐順從.很多女性以此為準則生活.
尤其是大家閨秀.
這刻常思豪忽然覺得.這古人應該被拖出來扔到街上.亂棍打死.【嫻墨:二程雕像兩腿之間緩緩流出黃色液體……(博物館管理員:沒事.這是天熱空氣遇冷凝結了.游客朋友們不要害怕.大家繼續參觀.前面是孟子殿……咦.孟子.您怎么也……)】
吃早飯的時候.常思豪瞧著阿遙:“昨晚睡得好嗎.”心想:這純屬廢話.做了夜的夢.能睡得好嗎.
“好.”
阿遙用筷子頭點唇看菜.把顆栗仁夾在碗里.目光甚至沒有抬起.更不用說在他臉上掃過.
常思豪神色黯去.心里明白:自己徹底地失敗了.
他知道世界上有這樣的夫妻:男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女人守在家里.每天面無表情.兩人可能也曾有過相親相愛的日子.不知哪天.有些什么事.讓人的心有點冷.就漸漸地冷下去.沒有再熱起來.另方開始可能不適應.想要挽回些什么.但是.漸漸的.這努力也失敗.有些不平衡.于是和對方樣.也漸漸地冷下去.到后來.就沒了言語.連以前會冷掉的原因也忘了.每天兩人坐在同張桌的兩邊.默默地吃著同盤菜.卻似看不到對方.因為連眼神都是錯開著.就這樣過十年、二十年.偶爾眼光不經意地碰到對方臉上.感覺和對方看自己樣陌生.直到另半死了.好像生活中忽然缺了點什么.可是沒了也就沒了.生活也便這么過.
想著這些.股寒意從他的背后滲上來.
每人可能都會有自覺與眾不同的時候.而從未想過有天.他人的生活.會變成自己的生活.
如果每天的生活只是如此重復.那么盡其天年非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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