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背我(2/4)
.顫然恨聲道:“小賊.你還認得我么.”
秦絕響結舌半晌.忽然明白過來.伸手指向陳志賓:“你……不是馬明紹.是你.是你.”嫻墨:才明白.小馬哥沉冤塘內大半年.如今終見天日了.
陳志賓哈哈大笑.提高了聲音.喊道:“還打算跟秦絕響的兄弟們聽著.你們面前這位秦少主、秦理事、秦大人.他為人尖酸刻薄嫻墨:有那一點.喜怒無常嫻墨:確實如此.狼子野心嫻墨:半點不差.轉眼無恩嫻墨:這個沒跑.馬明紹對他百依百順.卻為他所害嫻墨:是誤會.陳勝一對他忠心耿耿.卻被他驅逐嫻墨:半假半真.誰的位高權重.他都忌憚.誰有風吹草動.他都疑心.跟著他.不會有好果子吃.不管你們之中誰是秦家舊部.誰是南鎮撫司或東廠的下屬.現在和他劃清界限.都來得及.”
秦絕響氣得手腳冰涼.指著他道:“好.好你個陳志賓.我早該想到了.我真是瞎了眼.你和他都在總壇.小晴不見了.你偏偏說他進過屋子.你不是后來弄假成真.你是早就深藏在秦家的臥底.原來你才是鬼霧的人.對了.香水……還有那香水.那香水也是你給他的.”
陳志賓冷笑道:“是我啊.怎么樣嫻墨:殺馬明紹一章名為“折柱”.絕響折亭柱看似是憤怒下手狠.實際寓意在于折了自家的梁柱.這一節阿哲·倩肖夫斯基同志早已寫明在先..秦家一旦出事.就算你想不到懷疑內部人員有問題.大陳他們也必有警惕.因此就需要一個擋箭的牌子.馬明紹喜歡香水.我就投其所好.把海蘭嬌交給別人.于秦府之役前夕.再由別人轉賣給他.他這人對你的脾氣.秦家出事后必然得到提拔.依你的性子.早晚要準備進京報仇.這香水來頭不小.早晚能毀了他.他活著是我擋風的碑.死了是你定心的藥.嫻墨:死活都是他的迷彩.夏增輝、云邊清、陳志賓.鬼霧三大奸細.夏占個狠、云占個深、陳占個精.像你這種少爺羔子嫻墨:罵死絕響了.腦子里盡是些自以為是的歪主意.懂得什么江湖之道.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嫌太晚了嗎.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曾仕權簡直樂不可支.挺著肚子.拍起巴掌來.拍著拍著.忽然臉色一正.提高聲音:“兄弟揣得什么牌.”嫻墨:要對暗號.
陳志賓從容答道:“懷里揣著踏莎來.”曾仕權道:“踏莎來看哪枝梅.”陳志賓道:“梅艷怎比桃李飛.”曾仕權道:“桃李紛飛看哪個.”陳志賓道:“你問我來我問誰.”嫻墨:前面是接口.此處往下正式開始對暗語.末句反是對暗語的人來問話.可知踏莎行的暗語也有很多.要問者來選.故“你問我來我問誰”.
曾仕權點點頭.道:“魚蹭蓮腰.蝶啄花淚.”
陳志賓:“喜鵲窩里杜鵑睡.”嫻墨:一句話就是臥底之相.暗語萌翻了.
曾仕權道:“晴來天色藍如水.”嫻墨:上集曾批實際上百劍盟是木.東廠是天.天一更生水.此處可作旁證.蓋言出身于東廠也.
陳志賓:“秋陽倒比春光媚.”嫻墨:紅龍鬼霧.二月二龍抬頭.紅龍占個春.白露寒露.是有霧才結露.故鬼霧占個秋.春光好.秋陽更好.都是東廠天色.
曾仕權道:“潘郎憔悴.檀郎憔悴.”嫻墨:工作很累呀.帥哥臥底都臥成禿頂了……嫻墨二:知了.潘檀(攀談)、檀攀(談判).點臥底常做的事.與“易容談何容易”異曲同工.小回文.
陳志賓:“都沒李郎我憔悴.”嫻墨:笑死人了.誰人是李郎.寫本小武俠就把你累成這樣了.矮油.奴家這可怠慢了呢.公子爺恕罪吧.來人哪.這位李公子是貴客.你們幾個好好伺候一下兒.來來來.你揉脖子.你抱腿.我胳肢他.那個誰.大腿內側.幫他加強一下……
曾仕權道:“若問憔悴個什么.”
陳志賓一笑:“我說什么也不為.”嫻墨:一曲《踏莎行》完了.莎者.即香附子.味辛微苦微甘.臥底之路如踏莎.辛苦之中有偷窺他人私密的快感.作者此處用踏莎行.用心可知.其實用受恩淡(表出臥底不受同僚上司重視)、探芳信(芳者草方.探草莽一方.即綠林的消息)也可.考慮到臥底地理.也可用望江梅(北窺江南).考慮到臥底習性.也可用期夜月(臥底盼夜黑好辦事).可用的不少.只不如作者這踏莎行切題有趣.嫻墨二評:云邊清見曾仕權時也對暗語.那一樁未寫.寫了這一樁也等于補了那一樁.這樁補得趣.更勾人想那一樁.回溯式留白.嫻墨三:東廠這幾個檔頭哪有這寫暗語的本事.這必是小郭的手筆.臥底不少.用到的詞牌也必多.幾百首傳發下去.相互接頭時一對詩.有情有景有感喟.緊張的心情就放松了.末了還能會心一笑.感嘆一句:“督公大才呀.”小郭真是帥爆.嫻墨四:末了“什么也不為”.蓋因臥底常常有口難言、無人可訴也.所有悲傷郁悶.只能留給自己.心態切合之至.
曾仕權撫掌大笑.說道:“陳兄果然是自己人.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陳兄這趟功勞.可著實不小.你放心.回京之后.我一定原原本本報與馮公公.報與皇上.屆時龍心大悅.必有封賞.陳兄重回廠里.轉入紅龍.屆時四大檔頭中必然有你一位.咱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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