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稟大義(1/5)
?大軍在黃石駐留一夜,次日眾俠劍齊匯江邊,曾仕權代表督公親切接待,安排大伙兒上了小山上人的船,又讓人在這船桅上掛起大旗,上書“討逆義俠”,并將這艘船破例安排在與督公旗艦僅僅相隔四艘的肩位,啟程之后經過各處港口,陸續又有武林人士上船,有些是與聚豪閣有過沖突、被逼走的對頭【嫻墨:正氣是昨夜那樣正氣,義俠是今日這般義俠,諷刺入骨,】,有些是北方武林的頭面人物,小山上人這艘船艙艙暴滿【嫻墨:笑問上人:一圈清靜空艙何在,書不讀完,不要定論太早,事沒辦完,不要蹦得太歡,應在你身上了吧,】,不得已又撥出一艘兵船來分流,到得黃岡之時,已經坐滿七艘之多,
早在群雄上船之前,常思豪聽說陳志賓和百劍盟旗下四派掌門都在,就曾想去問問絕響的情況,但過來遠遠一看那些武林人和曾仕權有說有笑的,,尤其聽人介紹什么天云草堂主人之流,想到去年韃靼圍城,他們就在山西本地卻沒動靜,如今聚豪閣失勢,大老遠倒來落井下石,可見對付外人毫沒本事,對付國人一個頂倆【嫻墨:樂死,恰似有幫專罵武俠的人,寫武俠瞧不見他,罵武俠一個頂倆,批完金庸批古龍,死人活人都不放過,科學界、足球界,這界那界,莫不如是,中國如今發展快,有人賺大錢,有人受大窮,所以暴發戶多,怨世心態者更多,能沉得下心、不受外物所拘的太少了,】,,心里不由得生出厭煩,因此打個彎就回去了,【嫻墨:俠劍客們就這般造型、這般心態,這般思維,和小郭心懷一比,哪還有人樣,不由得不煩,小常如今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尤其在京見過鄭盟主,心眼皆開,再看俗子豈有不惡的,】
郭書榮華但有公事全不避他,因此再有武林人士歸流,干事將名字陸續報上來,他個個聽得清楚,開始尚未留意,漸漸地就有些奇怪:這些人天南海北,此刻齊聚于此,必是提前受的傳召,倘若說郭書榮華一開始就起了利用他們對付聚豪閣的心,那么來的未免晚了些,若說要殺雞給猴看,針對這些愿意歸附東廠的人,則毫無必要,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這些人被召來,究竟有何用處,難道只是壯其聲勢而已,【嫻墨:心里先存一問,為后文鋪路,】這日清晨干事來報:“稟督公,江面上發現浮尸。..”
常思豪和程連安隨郭書榮華走出船樓,扶欄望去,此時晨霧彌漫未散,水氣蒙蒙,近處江水渾黃,波光中有些襤褸的色塊正順水漂來,像海帶包的餛飩,看不清輪廓,兩翼分出小船前插,有軍卒拿勾桿搭掛翻看,傳稟上來,說其中既有康懷帶出去的軍兵干事,也有聚豪閣的人,
曹向飛、曾仕權、方吟鶴、方枕諾都在甲板上,方吟鶴瞄見督公眉目平靜,便知他這是嫌軍卒所稟不細,忙親自下去檢視,片刻后回報:“督公,死者傷口翻卷無血,手足略有發白,口唇尚未腫脹,但胃中食物均已全部排空,只怕死亡已經超過三個時辰。”
曾仕權道:“沒那么久,姬野平為救援廬山行進必速,老四受命前去攔截也必兼程,這是雙方倉促相遇,開戰前均未及進食的緣故,【嫻墨:這精神頭兒,在外獨掌大權和在督公面前就是不一樣,】”方吟鶴垂首:“是。”側頭觀察了一眼江水流速,又道:“這么說四爺和姬野平應該是天明之前……督公,咱們出來時已經慢了一拍,從時間上判斷,他們雙方原該更早相遇才是,這里頭可有點蹊蹺。”
郭書榮華道:“不要小看姬野平,他的身邊還是有能人的,從洪湖出來順流而下若加緊速度,此刻撞上咱們也不稀奇,可實際上他們卻連漢口也沒過,顯然是對我軍動向有所預見【嫻墨:吃一塹長一智,可見平哥兒是真按小方信中所言穩穩當當地走來著,】,至于腹內無食,多半是攜糧已盡【嫻墨:小方安排時早說了,帶上兩天的干糧,多了帶著累,少了不夠吃,其實這些也不夠,但調弦戰場死人不少,身上扒下來的還有,如今必也都吃盡了】,怕上岸劫掠驚動官府,所以有失補給。”
作為最高統帥,很多事情都是做到自己心里有數即可,根本沒有必要拿出來說明白,方枕諾不用抬頭也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站在甲板上,臉上沒有表情,一言不發,【嫻墨:都是老中醫,笑】
方吟鶴上步單膝點地:“依督公之見,對方必然推進謹慎,并設伏以逸待勞,如果四爺中計進了他們的伏擊圈,那么現在多半還在苦戰,屬下愿請一支令火速馳援。”話尤未了,江面上一條小船破霧而來,上有干事渾身是血,搖手疾呼,到近前經人接著送上大艦,伏地向船樓上叩首道:“督公。”
曾仕權認得這人是自己手下,當初派給李逸臣使的,忙道:“怎么回事。”
那干事將頭扎低,語速極快地道:“我們會同云邊清沿江查剿聚豪余黨,結果一無所獲處處撲空,。”曾仕權臉色難看之極:“怎會這樣。”干事:“,,李大人和云邊清鬧了起來,懷疑他在帳冊上搗了鬼,后來干脆不查了……”曾仕權腦筋繃起,剛要發作,余光瞄見督公冷眼正瞧著自己,只得忍住,那干事發怯,聲音明顯弱了:“……我們日夜兼程往前趕,昨夜破曉之前接近漢口,忽然發現江面上一處火光沖天,過去查看時這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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