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官子(2/3)
小常一命是有原因的,映帶后文,】,再摸這粗壯的骨節,登時知道猜對了,趕忙往水面上托,這時候盧泰亨得了命令往下來,兩個人一浮一潛,錯了過去,
姬野平吩咐完盧泰亨便返身去殺敵,因此張十三娘浮上水面時,彼此都沒瞧見,湖面上殺聲震天,聚豪閣人大部分已然登上大船作戰,底下小船上基本沒人,張十三娘拖著常思豪摸到一條小艇,把他拖了上去,正要替他包扎,不想盧泰亨卻從水里把曾仕權撈了上來,
此時常思豪兩眼緊閉,生死不知,盧泰亨伸手搭脈,知道還有救,趕忙將他衣衫扯成布條,把他肚子繞圈勒緊,這么一動間,劇烈的疼痛讓常思豪緩醒過來,微微睜開雙眼,盧泰亨忙道:“別動,只要腸子不流出來就好辦。”常思豪知道,姬野平這一槍刺進來時有了錯愕,因此凝勁留了情面,否則這一槍透膛而過,自己早也死了,他身上無力,略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盧泰亨道:“你怎么……”就見常思豪眼睛突地睜大,瞧向自己身后,他立刻意識到不好,正要擰身動作,只覺背上一疼,已被人點中了穴道,
曾仕權一張白臉上盡是得意,笑道:“中盤不利,官子逆收,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瞧瞧,你瞧瞧,你們這不是又落在我的手里了么。”
張十三娘破口大罵,曾仕權瞧她一身白肉上盡是七長八短的血口子,在水里泡過,皮都翻翻著,她居然毫不在意,還有心情罵自己,當時用手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兒,笑道:“好一尊軟嫩滑肥的奶菩薩,就是嘴里念這經有些怪模兒怪樣兒,可教人聽不懂了。”張十三娘大怒:“日你先人板板,老娘方才手慢,沒割開你這屎包子,教你撐得在這兒噴糞,識相的趕緊打個鐵塞子堵上,要不然上輩子怎么教人捅的,老娘還給你怎么捅。”
時人殺豬,手法一般有兩種,或是捅血脖,或是捅肛門,她這么罵,自然在說曾仕權前世是豬了,【嫻墨:各種中描寫慘叫,往往寫成“殺豬般的聲音”,其實很少有人真正聽過,殺豬捅血脖子不算什么,叫聲真正慘的,正是捅肛門,捅這個動詞很準確的,捅血脖重點在捅字,不是抹脖子,是捅,捅血脖,也不是扎脖子,而是從脖子直扎到心臟,要求一刀成,死透,血放得快,如果死得慢,血流得慢,肉必不好吃,如今豬肉不好吃,原因就在于生豬屠宰時都用電擊,飼養時成天打抗生素,還有催肥的激素成份都在血里,如果放血不夠快,人會吃進很多藥,對身體傷害相當大,味道還是其次的,捅肛門則是一個指頭粗細的尖長鐵棍,長度一米五以上,握處是一圓圈……算了,跑題太遠,還是不說了,童年噩夢啊,】
常思豪強打精神忙道:“聚豪閣竟然攻擊官船,這事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了,曾掌爺,你我的小事暫且擱在一邊,如今艦船漏底,戰勢對咱們不利,莫如拿這盧泰亨為質,逼姬野平罷手,不知你以為怎樣。”
艦船上殺聲慘烈,戰況膠著,官軍方面雖然人數占優,但船體受損,畢竟被動,君山島上若再派出人來,多半要抵擋不住,曾仕權斜眼略掃,毫無所謂地笑道:“侯爺辦事,思慮周全得很吶。”
常思豪正要答話,忽覺船體一晃,曾仕權身子前傾,趕忙向后略仰保持平衡,只聽嘩啦一響,有人手按船幫挺身從水中拔起,雙臂攀他頸子往后一扳,曾仕權腳下不穩,撲嗵一聲掉進水里,常思豪、張十三娘、盧泰亨眼睜睜瞧著,只見水面上咕咕翻花冒泡,顯然斗得甚是激烈,過了好一會兒,那人再度冒出頭來,手扒船幫,將兩眼翻白的曾仕權托上船,跟著自己也翻身而上,【嫻墨:小權這水性不成啊,也是挨十三娘一回灌,體力跟不上了】
常思豪喜道:“余兄,你來得正,。”卻被一腳踹在胸口上,余鐵成罵道:“狗東西,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餅。”回手解開盧泰亨的穴道問:“老盧哥,沒事吧。”盧泰亨點了點頭:“唉,大意了。”抽艙中纜繩來捆曾仕權,忽見余鐵成抽短刀過去要捅常思豪,急忙攔住,余鐵成道:“你沒聽他剛才說的什么,這廝和東廠穿的是一條褲子,他把軍師和咱們都騙了。”盧泰亨有點拿不準主意,道:“這廝雖然奸狡,畢竟還有些身份,咱們拿他逼官軍停手投降,能減輕不少傷亡。”
余鐵成道:“有理。”下腰拎領子把常思豪拽起來,使刀逼住他頸子,盧泰亨捆好曾仕權后,抄槳劃水,使小船向外偏開一點距離,以便讓船上的人能夠清晰看見,余鐵成大聲喝道:“官軍們都聽著,你們的侯爺在我手上,若是不想讓他死的,趕緊棄械投降。”
大船上戰況激烈,根本無人理會,喊了好幾聲之后,倒是姬野平離得近些,聽了個悶真,退回身來往下一看,已知端的,紅槍揮起,下令停手,聚豪武士紛紛后退,雙方分開陣營,各艦上的軍官順著話音往下尋,見水面一只小船漂蕩橫行,上面有人揪著個渾身是血的黑臉漢子用刀逼住,不停喊話要己方投降,都覺莫名其妙,
曾仕權歪在船上緩了一會兒,嘔出幾口水,叨上氣來,發覺自己被綁了個結實,知道往水里逃只怕也是人家的菜,因此未敢輕動,此刻一聽話頭便明形勢,忙向大船上喊道:“這位是云中侯常思豪常侯爺,大伙兒切不可輕舉妄動,恐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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