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點本】160十章 懂事(2/3)
,但此刻秦絕響是盟里的總理事,自己總不好對他的私事多行過問,在這等了半天不知所謂,見他三人出來,兩位師妹臉上都有哀色,又不禁大感奇怪,意律和孫守云出來看見她,都想:“絕響這孩子對師姐一往情深,倘若師姐能還俗嫁了他,倒算是一樁美事,總也好過他跟個瘋丫頭過一輩子,唉,倆人小小的年紀(jì),這得熬到哪天是個頭呢。”一時都悲心堵肺,滿面愁容,
秦絕響心中暗笑,板起面孔引領(lǐng)三人出了茶室往后院走,邊走邊道:“馨姐,這回之所以會發(fā)生退盟之事,皆因盟里管理松散,權(quán)力脫節(jié),使得小人有機(jī)可乘,故此,我與其它四派掌門都商量,準(zhǔn)備自今以后,讓五派將本門事務(wù)交由手下打理,各派掌門常駐京師,協(xié)理盟務(wù),其它四派也都答應(yīng)了,不知馨姐意下如何。”
馨律知他向來沒對自己斷了那股腸子,現(xiàn)如今提出此事,莫非是故意要自己留京陪他,說道:“我們出家人,哪里管得好什么盟務(wù),四派之中,賈掌門、許掌門他們都是一方人才,有他們在,想必也就夠了,況且恒山?jīng)]人打理,也是不成。”
秦絕響笑道:“小弟初掌百劍盟理事一職,做事全靠大伙捧場,如今連不熟識的人都鼎力相幫,姐姐可不能拆小弟的臺啊,百劍盟旗下五大派向來共同進(jìn)退,只有四派掌門在京,可有點不成話,恒山派馨意神嚴(yán)四尼,乃涼音、晴音兩位師太得意高足,精通佛法,辦事妥帖,江湖上提起來哪個不知,其實派里的事情,留嚴(yán)律姐一人料理就夠了,盟中的事情,那才多得纏人,現(xiàn)在賈掌門、許掌門、白掌門、蔡代掌門都在整理著本派武學(xué),不日便將各派功法付梓印行,我也準(zhǔn)備將秦家的大宗匯掌貢獻(xiàn)出來,姐姐也當(dāng)把恒山派的武學(xué)好好整理一下才是,大家一起在京研討疑難,必多啟發(fā),咱們?nèi)裟苡H手把盟里恢復(fù)到當(dāng)年韋老劍客時的盛況,不也是件了不起的壯舉么。”說著向她身后二人使起眼色,
意律和孫守云早跟他成了一條心,不管什么都大力配合,當(dāng)下你一言她一語地跟著勸說,馨律料想剛才二人進(jìn)里屋,多半就是跟秦絕響商量這事去了,無奈之下,只好含糊答應(yīng),
秦絕響歡天喜地領(lǐng)著她們到修劍堂祭奠亡靈,其間發(fā)出消息讓人準(zhǔn)備素宴,又讓人到侯府通知大姐,等祭奠完畢來到云華樓時,秦自吟也由府中衛(wèi)士陪護(hù)著到了,與馨律相見之下不勝歡喜,進(jìn)了一樓包房,酒菜上桌,五人團(tuán)團(tuán)圍坐,吃喝閑聊,互敘別情,秦絕響體內(nèi)藥性難抑,一陣陣只覺她們個個都沖自己嬌笑,連身邊大姐的腿都想摸上一把,他心知超過三個時辰自己才有性命之憂,現(xiàn)下馨律心情不錯,和大姐說起話來也有笑容,正該好好套套近乎,只要陪好了她,待會兒再回去找小晴也來得及,當(dāng)下不住舉杯,以酒蓋臉,遮掩丑態(tài),
出家人自有矜持,馨律和意律略進(jìn)一些,感覺腹中不空,便停了筷子,滿桌就剩下孫守云和秦絕響兩人在吃,馨律要過秦自吟的腕子,把了把脈,微笑道:“這脈象蓬勃宏越,可見,孩子將來必定活力非凡。”孫守云笑道:“那是自然,常少劍的孩子,那還錯得了么。”
秦自吟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微笑之余,神情又稍顯悵寥,孫守云問:“怎么,夫人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懷孕期間,最怕生氣,夫妻間可別吵嘴的好。”秦自吟看了弟弟一眼,目光垂低,緩緩搖頭道:“他對我,是很好的,可是,我卻總覺得缺點什么,師太,我的病,真?zhèn)€沒法恢復(fù)了么。”
馨律道:“你走之后,我仍沒斷了鉆研醫(yī)書,可是也沒找出什么有效的法子,海南路途遙遠(yuǎn),雪山師叔祖一去了無音訊,解藥的事情,也便更無眉目,其實有些事情,也實在不必著急,須知情志不安,也是一種致病之因。”
意律嘆道:“是啊,過去的事情,不記得便算了,我倒有許多事情,想忘卻忘不了,時常憶起,心里便煩亂得很。”孫守云笑道:“師姐,你可是有故事的人,不如講出來給我們聽聽,講得多了,自己也就不當(dāng)回事了。”意律臉上一紅:“你別亂說。”
屋里沒有外人,馨律也沒責(zé)怪,說道:“佛曰愛欲于人,猶如執(zhí)炬逆風(fēng)而行,必有燒手之患,世間情孽糾纏俱為空幻泡影,于此間消磨時光,最是可悲可嘆,心里有了一點苗頭,便該及時撲滅才好,免得將來害人害己。”意律低頭道:“是,師姐。”
秦絕響雖見她不瞧自己,卻也知道這話是沖著誰說的,笑道:“佛的想法,小弟不敢妄言,不過,空幻泡影也是一種存在,就如同風(fēng)刮過了,畢竟還是有過這一場風(fēng),情愛、念經(jīng)、成親、剃度,這些剝開揉碎,都是一種行為,是行為便有開始結(jié)束,便為泡影,不管做什么,生命都會被時間帶走,消磨在哪方面,還不都是一樣,因怕燒手,就不用火把照亮道路,倒有點因噎廢食了。”
孫守云停了筷子,思之喃喃道:“這話,好像也很有道理耶。”意律笑道:“你什么也不好好學(xué),這不就是我盟‘存恒論’的一種推演么。”
秦絕響仔細(xì)回想自己剛才的話,也品出味道,尋思:“沒想到我只聽了那么幾句,思維便大受影響,不知不覺中心里就有了他們劍家的東西,這倒底算是我拿下了百劍盟,還是他們把我給俘虜了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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