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點本】128八章 控訴(2/3)
別與武功,可是上去容易,怎么下來,就難說得很了,輕者輸個一招半式,在天下英雄面前丟臉,重者就要傷殘送命,那些有意求學深造之人,武功很少能練到登峰造極之境,他們的試劍對手多為百劍盟里的名家后裔,這些公子、少劍仗著家學深厚,上了臺輕松勝出,便可在小小年紀得享大名,誰都知道百劍盟匯劍天下,對武功劍道的精研無人可及,但這修劍堂的臺階太高,絕大多數的人也只能望洋興嘆、空自懷念韋老劍客在時,那有教無類的時光,至于每次試劍大會都有邀官員到場,似乎已成慣例,這些人有的懂武,有的不懂,在看臺上由盟里重要人物陪著,多半是看個熱鬧,教她這么一說,倒真有些看耍猴的味道,所以群雄此刻聽了都頗具抵忤,恥憎暗生,
應紅英掃在眼里心中落數,說道:“那一屆會后,拙夫回到泰山,回思在盟中所聞所見,愁眉不展,終日嘆息,就此郁郁而病,許師兄,那時你得知消息,曾來山上看望于他,應該對此還有些印象罷。”
許見三嘆道:“是,管師兄為人正直,思慮深遠,見盟里如此搞法,對咱五派的未來很是憂心,言說假使百劍盟只是自甘墮落,總有敗亡之時,雖然可惜,卻也不足為懼,可是現在他們和官府走得太近,怕只怕有朝一日會背反江湖,成為武林公敵,那時節咱五派要聽從號令,調過頭來與江湖上的英雄好漢為仇作對,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當時勸他說,以鄭盟主的人才武功,當世不作二人之想,劍家宗義若能用之國事,或許天下真會有所改觀,管師兄言道: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廟堂與江湖,猶如白天黑夜,永遠不能調和在一起,你仔細想想,從古至今,有哪位俠劍客在這條路上走得通過,縱然鄭盟主熱血一腔,想的確是國民大事,底下的人舉著門面旗吶喊助威,暗地里混水摸魚的,還能少了,我當時思索良久,也只能是無言以對。”
他話里所說“官府”雖未點明具體,可是眾人都清楚,官府方面和百劍盟打交道最多的,主要便是東廠,剛才曹向飛在時,群雄瞧見鄭盟主與之交談親切,不少人表面未動聲色,心里都頗具反感,沒想到泄底怕老鄉,原來他盟下的一派掌門也對此類事情頗有微詞,彼此間相互瞧瞧,腰桿都硬氣不少,
只見應紅英神色黯然地道:“拙夫雖懷抱悲觀,然而顧念著祖師們當年的情份和誓言,直至病到彌留,仍始終沒有發出異音,未來的事情沒人說得準,或許百劍盟真能夠走出一條新路,也未可知,扶持我兒管亦闌接手掌門之位后,我們娘兒倆本來也別無它念,可是沒想到隨之而來的一件事情,讓我們這顆心,算是徹底冷了。”
這時夏增輝臉色沉凝,又開了腔道:“夫人所言之事,莫非與管少掌門這傷有關。”
“正是。”應紅英側目道:“兒啊,你把事情給大家說來聽聽。”
“是。”
管亦闌怯怯然答應,從擔架上掙扎著,被人扶坐起來,他手掩胸口咳嗽數聲,兩眼含悲地道:“爹爹因病亡故,我和娘悲痛欲絕,搭起靈棚,發信報喪,送信人未到京師,百劍盟派出吊喪的人卻已先到了,領頭帶隊的姓蔣,叫做蔣昭襲的,進了山大模大樣,擺起他劍客的派頭,把我泰山派上上下下,半點也不放在眼里……”說到這兒大生委屈,鼻涕眼淚地哭了起來,
蔣昭襲在始部座下,平時盟里盟外地負責溝通,和江湖人物打交道頗多,在場群雄中有不少人都認得,知道他大名蔣暮,字昭襲,本是山東青州府云門山人,向來謙恭正直,重禮守義,故而得了個“云門劍儒”的雅號,此人注重儀表,行動衣著自有一派精致講究,至于說他什么大擺派頭,未免有些不盡不實,但管亦闌話里有話,人家送信的未到,而吊喪的先到,顯然是百劍盟在泰山派中安插了眼線,提前獲知了消息,這樣對待自己旗下的派屬,未免不夠光明磊落,沒接觸過蔣昭襲的人,也都覺得百劍盟既然如此霸道,底下劍客擺擺架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了,
管亦闌強自忍抑悲傷,抽泣著道:“我和娘敬他是盟中使節,對他恭恭敬敬,安排他在山上住下,使用等項,不敢有缺,卻沒想到,他深夜之間,竟趁我外出方便之機潛入靈堂,開棺盜取陪葬的物事……”
“放屁。”
這一聲大吼突如其來,聲量又高,嚇得管亦闌頸子一顫,連眼淚也縮了回去,群雄紛紛循聲回望,只見荊問種帶著洛承淵、江石友以及十余名劍客正站在大門口邊,大家只顧聽管家母子說話,都沒注意身后動靜,也不知他們來了多久,
罵管亦闌的正是高揚,他須眉皆炸,怒氣沖沖大踏步搶至院心,一把扯住擔架的桿子,厲聲喝道:“管亦闌,你休要血口噴人。”
管亦闌一驚之下瞥見是高揚,眼睛登時圓起,忽然“哎喲”一聲,跌下擔架,他以傷肘拄地,拖著身子勉力蹭爬,一只手揚起來向母親伸去,哀喚道:“娘,娘……”應紅英呆了一呆,忽然大驚,趕忙大張雙臂撲將上去,一把將兒子摟在懷里,上摸下捂地道:“我的兒,傷口摔裂了沒有,快讓為娘瞧瞧……”管亦闌失聲道:“娘,這人要殺我,他要殺我。”說著話向高揚回指,身上抖作一團,
事情發生太快,群雄或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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