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解藥之謎(1/2)
?常思豪心想:“我才沒那么笨,她能回憶清楚,那定是服了解藥的緣故。”一想到解藥,精神不由又振奮起來。
荊零雨續道:“當時師父說:‘我這些記憶,自是后來想起來的,當時確實什么都忘了,吳道要和我成親,我卻打了他,因為我根本記不起曾答應過要和他成親的事,也不記得他救我的恩情,甚至不知道他是誰。我每天白天睡覺,晚上笑笑哭哭,打打唱唱,他陪著我,哄著我,一點都沒生過氣。
過了三個月,我平靜下來,可是時間一長也很苦惱,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該做什么,面前這個人對我極好,我卻不記得自己愛過他……’師父說到這兒嘆了口氣,內心很是愁苦的樣子,又說:‘吳道見我這樣,總在背地嘆息,后來問我愿不愿意恢復記憶,我說愿意,他說你的記憶中有很多痛苦,并且是你自己不想要它,才會喝藥將它忘卻,如果它恢復了,你的痛苦也一樣會回來,即便這樣,你還是愿意恢復嗎?
我當時想了再三,說你這樣愛我,疼我,我卻記不得和你相愛的原由經過,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到何處去,愛著的是什么人,自己又是誰,那還有什么意思呢?我要恢復記憶,我不后悔。吳道有些猶豫,說你恢復記憶之后,只怕又會不愛我了,因為你心里還有另一個人。我卻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對我更好,不論我的記憶中有著怎樣的過往,我都會永遠愛你。吳道當時很難決定,考慮了很久,最后說:我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人生,這樣吧,我看過你的藥方,也配制成了解藥,你服下去,恢復了全部的記憶之后,再自己重新做一個選擇吧。就這樣,他將解藥給了我。’”
常思豪大喜:“如此說來,雪山尼前輩手中,便有這五志迷情散的解藥了?”
荊零雨斜睨著他,臉一沉,作色道:“你這人,怎么又打斷我說話?本姑娘講話就煩別人打斷,你這么愛說話,你說吧!我不說了!”
常思豪心知解藥一事全系她身上,急忙陪笑,連連作揖道:“是,是,你別生氣,我不再打斷就是。”
荊零雨笑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心里急著媳婦的病,便這般低三下四。”望著他的表情,卻想起從前表哥對自己好時,又哄又呵的樣子,心下甜中帶酸,不是滋味。隔了一隔,輕嘆一聲,道:“算了,看你也不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不跟你計較就是。”又隔了一隔,忽然怒道:“都是你打岔,我剛才講到哪兒了?”
常思豪忙道:“你講到,吳道將解藥給了雪山尼前輩。”
荊零雨點頭:“對。你當那解藥是那么好制的么?一共就制成一丸,我師父吃下之后,果然恢復了記憶,可是雖然憶起如何受了吳道的救,如何答應嫁他,卻也同時想起了原來愛過的丈夫陳歡——那個殺千刀的碧云僧。她思來想去,覺得嫁給吳道,心里又有一個別人,終是對不起他。經這一回事后,憶起與陳歡的舊事,覺得雖然最后結局痛苦,可若是忘掉那些美好的曾經,又未免可惜,便舍不得再吃五志迷情散了,后來沒有辦法,便留下書信與吳道決別,希望他能另覓佳偶,自己呢,離開無憂堂,回恒山重做了尼姑,至于被罰洞中面壁那些事,我也都和你講過了。”
常思豪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別的話,便問道:“就這些了么?那解藥的事呢?”
荊零雨笑道:“你怎么隔這么半天才想起問?我還以為你對這無所謂了呢。”
常思豪心想:“我一問你便生氣,不問你又來這套,反正理都是在你那頭。”但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與表哥鬧翻,當了小尼姑,有再多的氣要撒到自己身上,也當承受,便又陪上笑容。
荊零雨做了個無奈的手勢,道:“唉,我講什么,你也不上心,解藥只有一丸,我師父吃完后自是沒有嘍。”常思豪急問:“那能否求她再配制一丸?”荊零雨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師父只會制五志迷情散,這世上唯一能配解藥的,便是醫道勝她數倍的無憂堂主吳道。”常思豪愣住,喃喃道:“如此說,只有到海南走一遭了。”荊零雨兩眼笑瞇瞇地:“你知道海南在哪兒?萬里之遙,那可遠著呢!”
常思豪道:“不論多遠,我也要找去,求吳老爺子賜藥救救吟兒!”
荊零雨瞧著他斬釘截鐵的表情,嘆了一聲:“唉,你這人知道對媳婦好,倒還算有良心。算了,不逗你玩了,告訴你吧,我師父已經動身去給你討藥啦!”常思豪喜出望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真的?雪山前輩竟萬里迢迢,親自去討藥?這,這讓我如何克當?”
荊零雨白了他一眼:“就算秦浪川在我師父面前,也是個晚輩,你沒名沒姓的,自然沒法克當。”
常思豪肅然拱手長揖:“如此,雪山前輩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敬請示下,晚輩定當盡力做到。”
荊零雨一聲冷嗤:“你倒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師父那么高的身份,用得著你辦什么事?”
常思豪口鼻中發出“唔……嗯……”的聲音,露出困惑表情,實不明白個中究竟。忽覺耳朵一疼,早被荊零雨揪住:“好你個臭小黑,本姑娘苦求師父替你討藥,費了多少唾沫,你竟只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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