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山西秦家(1/2)
?三人進得太原城中,卻見燈火銀花,繁華自勝,與外間鄉野,直如兩個世界。
常思豪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陳勝一道:“陳大哥,如今己到太原,咱們就此別過。”
陳勝一驚道:“兄弟,你這就要和哥哥分開么?”常思豪道:“既然太原己到,我便要去尋找程大人的府第,將玉佩送還他家人,也好了卻程大人的心愿。”荊零雨一笑:“小黑哥重色輕友,一到地方就急著找丈母娘去。”
常思豪想著程大人臨死前的情景,心情沉重,不去理她笑話,說道:“這一路玉佩都在你那里,玩也玩夠了罷,還給我吧。”
荊零雨一摸小腦袋:“啊喲,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這一路盡觀山望景,把它都忘了,我放在哪兒去來著?哎喲,還真找不著了。”常思豪急道:“你快翻翻,或許在腰里別著,或是從衣袋里掉出來了。”荊零雨笑道:“你不用著急,娶不到程家的老小姐,我賠你一個大姑娘便是。”常思豪急道:“你快找找,若弄丟了,我可……我……”荊零雨道:“你怎么樣?你可要吃了我不成?”掏出玉佩快速地敲了他頭一下,嘻嘻一笑,又揣進懷里,常思豪見是沒丟,這才放心。
陳勝一問道:“常兄弟,那程大人的府第在哪里?我陪你一同去罷。”常思豪眉頭皺皺:“這個卻不知道了,當時程大人只說是在太原,卻沒機會細說地址。”陳勝一道:“太原城可大得很,從南到北都要走上半天,你身上又無銀兩盤纏,倘若一時找不見,難道要流落街頭么?”荊零雨嘻嘻一笑:“陳大哥,咱們都是江湖兒女,也不必扭扭捏捏啦,你那兒有錢,借我們幾個花花,不就結了?”
陳勝一笑道:“那當然容易,只不過我給得再多,終是有限,兄弟不如隨哥哥暫到秦府住下,秦家勢力遍及晉地,各城府州縣接應的兄弟你也都看見了,當知我言不虛。秦家的根基便在太原,撒出去人手想找一個官員的府第,那是容易得很。兄弟在秦府盤桓幾日,屆時找到,把玉佩直接送上府去就是了。”
常思豪赧顏道:“在黃河邊上,本來還說是送你,結果一路吃住全是大哥破費,實在過意不去,如今己到太原,怎好再……”陳勝一截道:“兄弟這話可差了,江湖之上,武林之中,便算是不相識的朋友走訪到家,除了安排飯食,臨走還要贈盤纏路費,這可是老輩留下的規矩,講究的就是個義字。你我一見如故,便如兄弟一般,你怎么還跟哥哥客氣?”
荊零雨笑道:“是啊,小黑,你可知這整個山西,都是秦家的天下,了不得著呢,到了山西,不吃他喝他,那便是瞧他不起了。”陳勝一知她有嘲諷之意,付之一笑。常思豪心想茫茫人海,確實尋找不易,如能得秦家幫忙,自是省卻不少功夫,也便答應下來。
三人牽馬而行,街上行人熙攘,熱鬧非凡,道路兩側買賣鋪戶燈火通明,酒樓茶肆人滿為患,伙計穿梭往來,忙忙碌碌,街邊攤主擺的首飾針線、干鮮果品,吆喝聲聲。更有青樓女子,倚門靠框,媚眼熏斜,燕語鶯聲,當街攔客,街角一個小買賣人看得眼直,連手中的糖人都吹破,壞了自己的營生。這一切陳勝一自是司空見慣,常思豪卻瞧得新鮮,兩眼不夠用的。走了一段,只見商家屋后,現出高墻一角,青磚白壁,殿脊巍峨,極為雄壯。陳勝一牽馬拐過商街,向這邊引來。荊零雨道:“這大院可是不小,是秦府么?”陳勝一道:“不是,這是武廟。”再往前行,走過兩條街道,面前又現出一道墻來,這墻高三丈二尺,粉白墻壁,雨檐青青。隱見墻內畫閣云樓,氣勢非凡。行了許久,也不見盡頭。常思豪心想,這又不知道是什么廟,可比那武廟大多了。俗話說的好,窮人算命,富人燒香,若沒有大富之家施財,哪里能建起這么大的廟宇?這些人寧可買香燒成了灰,也不肯施舍窮人一點。
又行許久,前面現出一個不高的小門,門框門楣以及門檻、門外臺階,皆是條石壘就,接連之處嚴絲合縫,顯然是工匠細細磨平咬合相嵌而成。看那條石,紋理細致,極其堅硬,研磨絕非易事,荊零雨看在眼里,心中暗嘆光這一個小旁門,工程己然不小。門外有一家仆,見三人行到,不急不忙,恭身施禮:“二總管,您回來了?”陳勝一點頭。那仆人撤在一邊,陳勝一回頭道:“常兄弟,荊小姐,請吧。”常思豪心想:哦,原來這便是秦府了。
荊零雨面帶不悅:“荊大哥,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既然瞧不起我們,我們扭頭便走就是,可不在這受你這閑氣。”
陳勝一愕然不解:“荊小姐,何出此言?”荊零雨小嘴一呶道:“喏,我爹爹好歹也是百劍盟總理事,堂堂大劍客,我是他親生獨苗再無二位的乖女兒,雖也算不上什么貴客,但也不至于要淪落到走你秦府的偏門。”
陳勝一哈哈笑道:“原來荊小姐是為這個,實不相瞞,這便是秦府的正門,絕非什么偏門后門,小姐不信,可繞院一周,當知陳某所言不虛。”
荊零雨看他神情,似不是說假話,可是這么大個宅子,弄這么個小門,實在令人難解,問道:“秦府缺錢么?怎么正門卻不在正位,而且又修得這么小,一點也不氣派。”
陳勝一道:“小姐有所不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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