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點本044】四章 深思(2/3)
“什么問題。”
蕭今拾月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以我當時的狀態即便能殺他,也不會那么輕松,給我的感覺,秦默在出手的時候,稍有些異乎尋常的遲鈍,而這遲鈍在出招的同時,他自己也應該已經感覺到了,這就像……兩個人同時起跑,而他卻在啟動的同時,忽然絆了一下。”
蕭伯白道:“咦,想一想當時的情形,確實是……”【嫻墨:數十萬字后,昔日埋藏舊線漸漸挑起】
常思豪心想:“這么說……難道他中了什么微小的暗器,可是下擂后,秦家的人總會驗尸,有暗器會發現吧……如果秦默是被害,那么害他的人目的是什么,是讓秦家和蕭府結仇嗎,莫非這又是東廠……是了,記得誰說,當時試劍大會,東廠四大檔頭來了三個……不過,他們這樣的貴賓,座位應該離鄭盟主他們不遠,搞小動作,會有相當的難度才是……”一時也困惑起來,
蕭今拾月道:“我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心神便又轉回到了劍學上,以前練劍,我都是要盡量保持心緒的穩定平靜,可是在擂臺上的戰斗,卻讓我發現了另一層次的東西,那就是心神感情可以‘影響’或者說‘提升’一個人的武功,可是二十年來從未涉足**的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始,于是便沿著那一絲情愫,在心中假想與那姑娘談情說愛的情景,籍此體會心理與生理的聯動。”
蕭伯白這才明白:原來少爺躺在床上呼喊人家姑娘的名字,竟然是在體悟著劍學和武功,然而這種事情說出來簡直匪夷所思透頂,還不如把他當成花癡、瘋子這樣容易讓人接受,【嫻墨:發明出東西就是科學家,發明出來之前,都瘋子,細想都是一場笑話,人能成事,定要有主見,不為外界所動,堅持到底,方能無往不利(當然也有可能走向絕響那種妄的極端),】
蕭今拾月道:“我就這樣在混混沌沌中體驗了三年多,忽然有一天發現,情愛、虛榮、表現欲這些東西,都有一個最大的根源,這個根源就是‘差別’,差別產生‘你’、‘我’,有了彼此,人才會‘愛憎’、‘攀比’或‘敵對’,然后不可必免地就有了對錯,產生是非,發生爭吵,如果我們把世界看做是同一的,那么石頭也是我,花草也是我,你也是我,我也是我,我們就全部都是親人、是一家人,甚至是一個人,有了這樣的一顆心后,我忽然感覺世界變了,我不愿再隨意去踢一塊石頭、揪一枝花朵,因為那樣就像是在踢自己一腳、扇自己一個嘴巴,那一段時間吃飯的時候,隨著一顆顆飯粒在口中嚼碎,我會不由自主地縮起肩膀,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受了欺負,感覺到疼……”【嫻墨:《東》后記“直沒入柄”一文中,可略見此態,可知此處乃作者將自身實修體驗,化入文中,其實聽著玄,實不玄,至少學醫的都有這經歷狀態,無此狀態,號不出真脈,現在中醫院教的學生有幾個懂,傳統醫學是精英文化,不能普傳,中醫為人詬病,不是醫學理念有問題,而是人跟不上、學者不爭氣罷了,】
他一邊講述,身子一邊蜷縮,兩小臂交叉護胸,手攏著肩膀,有一種要把自己完全保護起來的感覺,看得蕭伯白嘴唇顫抖,伸出手來虛攏著,扶也不是,拍也不是,一勁兒道:“少,少爺,您醒醒,您醒醒……您怎么又這樣了,您這樣太嚇人了……”旁邊的家人水手也都一個個不知所措,
蕭今拾月團球的身子忽然仰倒,展成“大”字,哈哈一笑:“那種狀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啦。”
常思豪驀然想起鄭盟主那位恩師林尋花來【嫻墨:第二部事,】,心想:“林前輩講他的‘兩相依劍法’分身心相依,人劍相依,萬物相依三境,身心相依是形神俱合,人劍相依則是以有情動無情,令劍生靈性,頑石點頭,還說若能練至極處,便可感應到萬物間微妙的聯系,明白生化衰亡的道理,就連鄭盟主也只證得了人劍相依,而眼前這蕭今拾月竟能從西瓜中辨出陰陽水火,在花草石頭中找見自我,莫非他已經達到了這‘萬物相依’的劍中奇境,還是……還是連這至高境界都超越了。”
正自想著,腋下被輕輕捅了一下,只見蕭今拾月笑瞇瞇地道:“所以啊,你的老婆,還是由你領回去吧,雖然你就是我,你的也是我的,可是,她卻不這么想啊,哈哈。”
望著眼前暗去的千頃波濤,常思豪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之感,失語茫然地呆在那里,
海上航行的生活單調乏味,接下來的日子里,他除了在甲板上練習雞腿步,便是與蕭今拾月閑話家常,這一深聊起來才發現,對方無論在劍學還是人生上的理解,都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有些時候聽他說一句,往往孤立特異、莫名其妙,可是轉過好幾個彎之后,才發現人家早已講在了前面,而且直取核心,于是越聊越愛聊,幾乎與他形影不離了,
有一天忽然好奇,想起問他的“窮奇劍”怎么不見佩帶,蕭今拾月輕描淡寫地道:“當了。”
“當了。”常思豪幾乎以為聽錯,
蕭今拾月笑道:“親戚們很小氣的,總白吃也不成啊。”
常思豪問:“當了多少錢。”
蕭今拾月道:“兩吊。”
“什么。”常思豪道:“窮奇劍不是四大名劍之一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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