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點本】149九章 恒與空(2/5)
蹭了一蹭,道:“嗯,富貴榮華一場空,他老人家晚年心境莫測高深,以此二字見贈,也有警示之意,故而我特將此字加入名中,提點自己時時自省,其實諸位,倒應該喚我‘郭書空’才是呢,”
常思豪心想:“你若叫這名字,最好別去賭場,否則豈不輸個兩手空空,”說道:“縱使有一天榮華散盡,督公也享受到了這人生最得意的一程,這得后之空,與未得之空,豈能一概而論呢,”
這話說來很不吉利,周圍不少人聽了都微微變色,郭書榮華卻毫不在意,含笑望著他:“這‘過眼論’與‘存恒論’、‘身劍論’等論述一樣,都是劍家思想之一部,看來侯爺果然繼承了徐老劍客的衣缽,想必在他老人家身上,獲益良多呢,”
徐三公子好奇地問:“這過眼論,倒好理解,身劍論,似乎與武功有關,至于存恒這詞,在下可就聞所未聞了,督公可否詳解一二,”
郭書榮華笑道:“存即存在之存,恒即永恒之恒,明眼人一聽也便懂了,存恒論,說的是‘發生即存在,存在即永恒’,比如男人愛上一位女子,山盟海誓,卻未能善始善終,到頭來絕情斷義,各奔東西,世多謂激情短暫,愛情不可靠,世間沒有恒久的真心,然而劍家卻認為,即便最后分開,但兩人在一起時的一顰一笑,每一次牽手,每一次相擁,只要已發生,都是恒久不滅的存在,愛情可淡去,消散,但相愛的真心即是永恒,時間可淡去消散,但相愛的一刻即是永恒,兩個人都會老去、死亡,但他們曾經活過、愛過的事情,即是永恒,這一切不因他人的知曉忘卻和自身的存在消逝而改變,所以,按劍家這條理論來說,我們的每一刻,都在制造著永恒,”說到最后這“我們”二字時,向常思豪望去,目中殷殷含笑,倒似這“我們”,便是“我倆”一般,
徐三公子目光失去焦點,喃喃道:“話是不錯,縱不能再相逢于人海,一場聚散,總歸也是三生有幸……可是……可是……唉……”不住嘆息【嫻墨:三哥實有可愛處】,在座的官員們大多聽說或知道他和水顏香的事,此刻見了都想:“偌大個顏香館如今門可羅雀,陰死陽活,三十萬兩銀子打了水漂兒【嫻墨:開張還扔十萬兩呢,裝修雇人加一起沒五六十萬下不來,】,徐家雖然有錢,看來也不免肉疼,【嫻墨:只懂皮肉之歡者,如何知用情人疼在心間,可笑之至,】”
常思豪此刻,想到的卻是秦自吟受辱的圖景,眸中透出絲絲冷光,說道:“不錯,愛恨情仇,都是永恒,做下的孽、結下的怨、手上沾滿的血,一切的一切,是想磨滅也磨滅不了的,”
秦絕響打著哈哈笑道:“咦,本來是打字謎,怎么越說倒越遠了呢【嫻墨:做弟弟的反而不以此仇為念,刺心之至】,既然我們每一刻都在制造永恒,每一刻又都無法再行更改,不如少想些憂愁,多制造些歡樂為上啊,你們說是也不是呢,”【嫻墨:姐夫咬牙,內弟倒打圓場,是小常沒在乎過這個侯爺,絕響卻丟不下這個千戶矣】
小山上人也看出常思豪神色不正,笑道:“秦大人所言極是,今日借督公的東風,你我大家歡聚一堂,實屬難得,正該開懷一暢,猜字謎冥思不語,倒有些悶了,不如咱們便來接詩答對如何,”
徐三公子被丹巴桑頓在底下一捅,頓想起“持明終可得”的偈語,滿心希望,人又活潑起來,更不想愁眉苦臉讓人看笑話,拍掌道:“好好好,不是徐某夸口,這接詩答對,在下還從來沒被難倒過,”郭書榮華微笑道:“三公子學養深厚,京師馳名,那自是有口皆碑的呀,”秦絕響笑嘻嘻道:“滿桌人就數我不學無術,不過一點小機靈倒也有的,勉可奉陪一二,既是上人提議,那便由上人出題好啦,”
小山上人笑道:“那咱們就每人說一句詩來接,詩中須得有在場幾位名字中的一個字,接不上來的,可要罰酒一杯喲,”又向郭書榮華身后道:“四位掌爺若是有興,也可參與,人多才便熱鬧呀,”有郭書榮華在,曹向飛不敢太過造次,無聲一笑道:“多承上人美意,這些游戲我是不在行了,老三、老四,你們注意著點兒啊,【嫻墨:不提老二,可知呂涼平時就冷淡,不愛湊熱鬧,小權必愛熱鬧,康懷未必愛熱鬧,卻是有文才,故曹老大才有此一說,一句閑話,描出四人形象,省筆之至,】”曾仕權和康懷都微笑略點了點頭,周圍桌上有人聽到的,都大感興趣,說話聲低了不少,將目光聚攏過來,
郭書榮華笑道:“就請由上人說第一句罷,”
小山上人點頭,眼睛在桌上一掃,落在常思豪臉上,吟道:“常思俠士豪氣勃,”
“嗬嗬,”郭書榮華云淡風清地一笑,點指道:“好啊,上人明明說一句中只占一字,自己卻又連占三字,豈非大沮我等之氣呀,”小山上人笑道:“以督公大才,接此俗句,豈非輕而易舉,”郭書榮華笑道:“上人過譽了,榮華實不敢當,還是請三公子來罷,”
徐三公子摩拳擦掌地笑道:“好好,該我了,該我了,”略一思索,接續道:“酒劍詩書載兵車,【嫻墨:此句實占兩個書,一是郭書榮華之書,一是小山宗書之書,小山一句占三字,三公子一句占二人,才力實不次于小山,】”說罷得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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