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點本】057七章 磨難(1/2)
安碧薰眨眨眼睛:“師父。他是我哥哥。”
常思豪心中大奇。見她二人都跪著。大覺過意不去。忙道:“快都起來。我可承受不起。”
見他掙扎要扶。【嫻墨:傷勢著實不輕】妙豐忙伸手攔按。說道:“你服下了鷹筋火鳳燒。此藥通經極速。且莫輕動。”嘆了一聲。站起身來。手撫安碧薰的發絲。眼神里盡是愛憐和落寞。緩緩道:“孩子。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娘這上路之前。就向你交待個明白。”安碧薰身子一震:“師父。莫非他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我娘。我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嫻墨:天下寺廟哪有那么多孤兒。有殘疾的或許是真扔的。好好的為什么扔。長大細想。在師父堆里找爹娘必有收獲……罪過罪過……】
妙豐點頭:“你當然不是孤兒。你有父親。有母親。也有兄弟姐妹。你親生父親。便是故去的世宗皇帝。也就是嘉靖老皇爺。眼前這人。便是你父親第一個兒子。也就是你的大哥。他在江湖上的化名是長孫哀。字笑遲。真正的名字叫做朱載基。”【嫻墨:長孫閣主何以著紫衣。第一個兒子。是皇太子也。東宮。紫氣東來。正要奪朱。】
安碧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師父。你說老皇爺是我爹。那皇上不就是我親哥哥么。”
妙豐道:“不錯。當今隆慶皇上。是你爹的第三個兒子、當年的康妃杜氏所生。你大哥是閻貴妃所生。二哥朱載壑。是王貴妃所生。得病過世。四哥朱載圳。是靖妃盧氏所生。封為景王。兩年前已經被你大哥給殺了。”
安碧薰驚恐地盯著常思豪:“他為什么要殺四哥。”
妙豐一嘆:“我們當初對你大哥作下了孽。欠下了債。要還也是應該的。”安碧薰道:“你也欠了他的。”妙豐怔怔出了一會兒神。道:“只怕我欠下的最多。”
安碧薰見她目光凝癡。似在追憶往事。不敢打擾。常思豪心道:“長孫笑遲和他娘似乎為人所害。背負著一樁大冤仇。水顏香說當年害人的主謀是盧靖妃。妙豐又自稱她欠下的最多。莫非她便是盧靖妃。”只聽妙豐緩緩說道:“薰兒。咱們每年二月十五真元節。除了設壇祭拜太上老君圣誕。還要向南叩拜。那便是拜誰。”
安碧薰恭恭敬敬地道:“拜的是我門祖師。海南無憂真人。吳道吳祖師。”
常思豪心中一跳:“吳道。那不是雪山尼的老情人。無憂堂主么。”【嫻墨:夫人解藥在無憂堂中著落。故心中才跳。是關心小吟傷情故。不止驚奇巧遇】
只聽妙豐嗯了一聲。道:“吳祖座下。最初原只有六大弟子。你姥姥付凝芳排在首位。安瑞文師兄排在第二。文夢商、施謝唐分列三四位。然后是我和左攸征。后來又陸續多了敬國沙和姚靈璧二人。合成八大弟子。我們這八人。每兩人之間。各都有一段故事、一段深情。我和娘是一對別別扭扭的歷難母女。安師兄和敬師弟是同性之愛。文師兄和施師兄是異姓親兄弟。左師弟和姚師妹之間是一段傾城絕戀。我們兩兩之間彼此情深義重。歸在祖師座下。只因自己都是在絕路上走來。所以都能不拘于俗見。相互理解、彼此鼓勵支撐。故稱生死八義。然而我們的故事傳之于外。卻不能讓世人理解、容忍。所以他們多管我們叫做生死八魔。”安碧薰似是初次聽到這些。點了點頭。
常思豪心想:“她說這些人。我是不知道了。不過左攸征這名字廖孤石倒曾提過。說蒼水瀾的‘云水七擊’便是當年與這姓左的臨戰所創。想來左攸征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原來這樣的高手只是八魔中的小師弟。妙豐是他師姐。怪不得這一掌。打得我翻江倒海。”意識往身上中掌之處移去。感覺藥效漸漸行開。身上比剛才舒服了不少。
妙豐道:“當年嘉靖皇帝喜好修道。發榜天下。欲求真傳。結果招來的多是些無學方士。行騙的小人。后來聽聞吳祖道行高深。便派人帶重禮南下桂林。到堂中來求。然而祖師視錢財如糞土。這俗世帝王。他亦不放在心上。嘉靖皇帝仍不死心。多次派人又來拜訪求懇。說盡以往修行不得其法的苦處。祖師可憐他有此一片誠心實意。卻得不到真傳。所以派了安師兄入京。代師傳授真元丹法。”
常思豪心想:“皇上派人下桂林找吳道。那自然是他還未退居海南之前的事了。年代可算相當久遠。”安碧薰問:“那師父又是怎樣來的。”
妙豐澀澀一嘆。竟有幾分扭捏:“那時年青。還是我們師兄弟只有六個人的時候。那時安師兄對我十分喜歡。我卻似懂非懂。也是在堂中待得寂寞。見師父派他進京。我也想出來看看熱鬧。結果求師父不得。便偷跑了出來。在半路追上師兄。安師兄有我陪著自然歡喜。也就沒讓我回來。就這樣兩個人一起去往京城。在路途之中。難免挨磨擠碰。就此定情。準備回去之后。便向師父請示。結為夫妻。”
安碧薰一聽。聯想到自己的姓氏。覺得有些不妙。愣在那里。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妙豐道:“抵京之后。嘉靖皇上大喜。就在紫禁城邊上這西苑里。建了這么一座三清觀。嘉靖帝和安師兄食則同桌。寢則同榻。每日里研學真法。我沒什么事情。就在西苑閑逛。結果。就認識了盧靖妃、杜康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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