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召見(1/2)
?宏正十三年六月,朝廷遣御史范杰前往西南封地宣讀削藩圣旨。西南王不服,上書辯解。
七月,西南王斬殺朝廷特使,自立為王,震驚朝野!宏正帝遂決定出兵,平定西南!
“聽我家國公爺說,西南之地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且如今的那位西南王為人頗為狡詐,善用奇兵,很不好對付。”茂國公夫人悄聲對皇后說道。
繼皇后吳氏看著面前盛開的石榴花,微微蹙起眉:“這次皇上要調兵十萬,若是讓成王去,怕是不妥。”
“西南那困苦之地,要打勝仗可不容易,”茂國公夫人仔細回想丈夫交代的話,“撤藩之事一旦開始,怕是三藩都要撤的,等打淮南王的時候再讓四皇子去,江南地勢平坦,只要兵馬足就能攻得下。”
皇后聞言,微微頷首。
茂國公夫人暗自松了口氣,西南之地易守難攻,這仗一打就不知道要到哪年月去,自家女兒已經跟四皇子定了親,若是剛成婚丈夫就出征,豈不是要守活寡,等四皇子歸來早就人老珠黃,屆時再舔幾個出身高的側妃,縱使將來當上皇后日子也不好過。
“還有一事,妾身不知當講不當講。”茂國公夫人雙手攥在一起,有些猶豫。
“這兒又沒有外人,有什么不當講的。”皇后抬手摘了一朵艷紅的石榴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當年她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伺候元皇后,說什么都是“臣妾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可就因為戴了一朵石榴花,被人指出違制,元后罰她三伏天在鳳儀宮前跪了一個時辰!
“妾身聽說前月成王送了四皇子一個王姬,”茂國公夫人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后的表情,見她沒有生氣便接著說,“原本這些事妾身也不該管,只是下月四皇子就要大婚,京中卻有傳言說四皇子如今很是寵愛那個女子。”
這消息也不知是怎么走漏的,反正北威侯夫人是知道了,逢人就說四皇子還未大婚就專寵小妾,明里暗里的諷刺她家女兒嫁到四皇子府也過不上好日子。如今那個原本因為選皇子妃丟了臉的女人,又一副十分慶幸的表情混跡在公侯婦人之中,直把茂國公夫人氣得兩頓沒吃下飯。
“有這事?”皇后碾碎了手中的石榴花,接過宮女手中的絲帕擦了擦手,“回頭把景瑜叫來問問便是,你且放心,本宮是不會讓皇子正妃受委屈的。”
七月的天氣已經很是炎熱,景韶練了會兒劍就滿頭大汗,三兩下脫了濕衣服,光著膀子跑到樹下,接過芷兮手中的濕布巾擦了把臉,就坐到了自家王妃身邊。
“日頭正毒呢,別練了。”坐在藤床上納涼的慕含章遞給他一塊西瓜。
景韶三兩下啃了手中的西瓜,才覺得涼快了些:“這西瓜吃起來冰冰涼涼的,真是舒爽。”
“王妃一早就讓奴婢鎮在井里了。”妙兮笑著道,給小幾上換了一盤新切好的。
云竹換了把大些的扇子,在兩人背后用力扇風。
“我剛練劍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父皇派范杰去,肯定是故意的。”景韶又吃了塊西瓜。
“何以見得?”慕含章靠在榻背上,翻了一頁手中的書冊。
“范杰那人說話不會拐彎,父皇早嫌他那股書酸氣了,動不動就要血濺盤龍柱來個死諫,就是拿他沒奈何。”想想西南王那個奸詐小人會被范杰氣得發抖,景韶就忍不住悶笑出聲。
慕含章看了一眼絲毫不為忠臣烈士哀痛的王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次以身殉國,也算圓了范大人千古留名的愿望了。”
景韶吃了三塊西瓜,擦了擦手,向后靠在自家王妃身上,看著樹梢漏下來的點點日光,涼風習習,只覺得昏昏欲睡。
“今日父皇留你做什么?”身上的大腦袋剛好枕在小腹上,綿長的呼吸不停地噴在下腹,慕含章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讓景韶枕在自己腿上,擺手讓丫環和云竹都退下去。
“哼,說要給我再納個側室!繼后還真想得出來,讓我娶她侄女!”景韶不滿地冷哼,繼后就是氣不過他把妍姬送給了景瑜,如今就要把永昌伯的庶女嫁過來惡心他。
慕含章拿書的手頓了頓:“那你怎么說的?”
“我就說……”景韶這才發現自己被換了個位置,于是不滿地翻了個身,把臉沖著君清的小腹,故意用鼻尖在那里蹭了一下,“我只喜歡男人,如今對著女的提不起興致。”
“嗯……”隔著布料的磨蹭感覺反而更清晰,慕含章輕哼一聲,向后躲了躲,“你怎可這般說?父皇該生氣了。”
“總比讓他們給我亂塞女人的好。”景韶惡劣地追了過去,用側臉輕壓住小君清。
慕含章皺了皺眉,雙手搬住那顆大腦袋,挪到了一旁的玉枕上,美其名曰:熱!
景韶不滿地撇撇嘴,跳起來拿過一旁的長槍又練了起來。
慕含章看著如此努力的景韶,漸漸斂了笑容。父皇前幾日就單獨召見過景韶,出征西南這件事基本上已經非景韶莫屬了,只是,出征在即,他這些時日,卻絲毫不見有離別的愁苦。或許,離家打仗對景韶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但是見他一副一心只想著打仗的樣子,心中還是忍不住難過。
“王爺,王妃,宮中來人。”多福急匆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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