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氣氛最高點(1/3)
“噗——!”
就在刺客愣住的瞬間,一柄利刃突然刺入他的后頸,捧著的托盤隨即從手中滑落,砸在了又厚又軟的地毯上。
渾身冰涼的刺客下意識試圖回首看向背后,并用顫巍巍右手握著的左輪反抗,卻被對方一把捂住了嘴;手指力道之大,直接掰碎了他的頜關節!
“嗯!
!唔唔唔……!
!
”
痛不欲生的刺客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像待宰的牲口一樣被捂著嘴強行拖進房間,“噗通!”扔在地上,而后一刀割喉。
視野徹底暗澹的剎那,他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長相——穿著整齊軍裝,身材瘦小,長相也十分稚嫩的年輕人。
他看上去頗有幾分慌張,但動手的過程卻十分凌厲迅速,從讓自己失去反抗能力到一道結果沒有半點猶豫;就是太過匆忙,居然還把左輪槍仍在地上,假裝自己這個被割喉的尸體是開槍自殺的。
三舊神在上,栽在菜鳥的手上了…帶著最后的遺憾,刺客飲恨閉上了雙眼。
靜靜的房間內,第五步兵團長的于連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又看了看地上自己剛剛布置好的“自殺現場”,眼神十分的慌亂。
他原本是想趁刺客暴露的瞬間動手,這樣自己就能借機警告小貝克蘭注意安全,同時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風波影響塞西爾家族和安森·巴赫總司令之間的交涉。
畢竟使團遇刺,而且還是被疑似軍官雇傭的刺客襲擊,絕對是影響最惡劣的外交時間,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當做可以拿捏的把柄,對剛剛回國的風暴軍團和初來乍到的使團都非常不利。
結果誰知道貝克蘭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間里,自己下手早了…這下自己該怎么和貝克蘭解釋,他剛剛雇來的仆人在他自己的房間里開槍自殺?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的于連嘆了口氣,一臉自責的逃離了“犯罪現場”,頭也不回的朝走廊另一端跑去。
就在他離開同時,房間角落里的衣柜突然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響,躲在里面的軍醫長漢克盤腿坐著,面無表情的翻了個白眼。
“唉…現在的年輕人做事情怎么都毛毛躁躁的,一點也不專業,我明明都已經發誓不再干這種行當了……”
一邊唉聲嘆氣的抱怨,漢克一邊從懷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鋸子和亞麻布,動作麻利的清掃現場。
十分鐘后,換上了使者打扮的軍醫長提著一包不大不小的包裹,若無其事的關上房門,撿起了之前刺客掉在地上的托盤,朝著小貝克蘭與馥勞拉·塞西爾離開的方向走去。
……………………
離開了房間,故作神秘的馥勞拉繼續帶著有些懵了的小貝克蘭在市議會的大樓里東走西轉,不斷從相似卻不同的走廊間穿過,在數不清的樓梯之間反復上上下下。
按照法比安的說法,這是為了避免讓對方覺察到自己所在的準確位置;越是對周圍的環境感到陌生,人就越是會對唯一可以保持親近的同伴產生依賴,這樣就能提高說話時的可信度,讓接下來的交易更加順利。
可信度,交易…嘖嘖嘖,光是想想法比安那張冷若堅冰的臉頰,用他沉穩的語調念出這些詞匯,少女都忍不住嘴角上揚。
而她不知道,就在剛剛他們來回“兜圈”的過程中,已經有將近一打的刺客或是尾隨,或是伏擊過二人;只是都未能動手,就已經被埋伏他們的風暴軍團的軍官們提前結果,搶在兩人覺察之前處理得干干凈凈。
“…您之前說,風暴軍團的軍官們完全不相信有人要刺殺使團的事情,我個人認為事情或許和您認為的有些不同?!?
回到宴會廳,克里斯蒂安端著葡萄酒杯,刻意壓低嗓音替威廉·塞西爾分析道:“據我的了解,您至少已經和他們有過不下兩三次的合作,再怎么陌生的人彼此之間也該有了一定的信任,斷然否決的可能性很小?!?
“就算真有那種疑心很重,或者對您存在偏見的類型,所有人都不相信的可能性未免也太低了;或者說正因為是疑心重的人,難道不是才應該盡快確認情況,或者想辦法提高使團的安保措施?”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只是假裝不信?”年輕的海軍上校眼前一亮:“實際上已經在采取行動了?!”
“我對風暴軍團的了解不多,至于那些軍官們更是只有在港口和安森相遇時的一面之緣,但……”
克里斯蒂安輕笑了幾聲,頭也不回的指了指宴會廳靠門的某個角落:“那邊眼神看起來兇神惡煞的…閣下,從剛剛到現在光是我看到的,就已經前后離開宴會廳四次了;而且每次回來,腰上的左輪槍位置都不一樣。”
“風暴軍團的第四步兵團長,利歐中?!蓖谂刂浦约夯仡^的沖動,用眼角余光望去:
“是安森麾下長途奔襲的主力,據說運氣好到和十倍的敵人血戰,也能做到自己毫發無傷!”
“還有三張桌子開外,視線始終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的那位閣下?!笨死锼沟侔草p輕抿了口葡萄酒:
“每次離開都是和至少三五人一起,行動非常隱蔽…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您在告訴他們有人要刺殺使團這件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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