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敵軍,援軍?!(1/3)
或許是因為有了之前白鯨港議會時的經驗,幾乎就在爆炸響起的同時,上一秒還在慷慨激昂的菲勒斯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躲在了墻角,原地抱頭趴伏臥倒。
反倒是坐在沙發上的帕威爾被耽擱了隱蔽的時間,匆忙間只能靠近壁爐躲在桌子下面,險些被掉下來的房梁直接開了瓢。
與此同時,震天動地的轟鳴聲仍沒有結束…嗚咽嘶吼的風暴統治了整片穹頂,灼熱的氣浪任意的在大地之上肆虐蹂躪,被裹挾的無數碎石瓦礫像雷陣雨似的砸落地面,上一秒精致奢華的吸煙室,已經只剩下殘破到令人惋惜不舍的遺骸。
雙耳嗡嗡作響的菲勒斯死死抱著腦袋,內心陷入了極大的恐慌,無數悲觀到極致的猜測像洪水似的涌入腦海:路德維希叛變,帕威爾·杜卡斯基投敵,費爾南多·赫瑞德其實是克洛維人的間諜,真理會逆黨在城內掀起暴動,盧恩家族孤注一擲……
嚴格來說這些甚至不能算最壞的結果,畢竟如果圣戰軍真的因此慘敗收場,教廷就有充足的理由組織一輪又一輪的圣戰大軍血洗新世界。
但不知為何,意識到敵人其實是有可能掀桌子的菲勒斯,怎么也遏制不住顫栗的內心;明明急促的喘息已經連帶著不少砂土吸入了喉嚨,卻仍能感到那難以名狀的窒息……
“砰——!”
清脆的聲響在頭頂響起,菲勒斯揚起拼命掩飾著驚恐的雙眼,在看到是帕威爾的瞬間才略微松了口氣;風度翩翩的宮廷侯爵此時衣衫不整,帽子不翼而飛,沾滿塵土的頭發和臉龐,生動形象的把“狼狽”這個單詞完美的闡述了出來。
被攙扶著站起身的菲勒斯接過帕威爾遞來的望遠鏡,立刻注意到了不遠處峽灣內數艘正在噴吐著火光和硝煙的戰艦,成排成排的向著港口和城鎮打出一輪輪炮彈,滾滾黑煙在碼頭周邊此起彼伏。
然后,他就看到了戰艦主桅頂端飄揚的十三星環旗。
“自由邦聯……”驚愕的菲勒斯失聲喊道:“這群殖民地叛軍,他們怎么可能會有自己的艦隊?!”
“他們當然沒有。”帕威爾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右手始終穩穩的扶在菲勒斯的肩膀上:
“您難道就沒發現,這些艦船的造型看起來意外的很眼熟嗎?”
眼熟?
足足怔住了數秒的菲勒斯認真觀察了許久,而后猛然間,仿佛是被人用冰錐貫穿了顱頂,這位圣戰軍總指揮突然像是身感惡寒,從頭到腳都開始不住的顫抖,死死咬住的牙關下像是用力撕咬一樣崩出了幾個單詞:
“北海三國?!”
同樣難以置信的帕威爾·杜卡斯基眼神變得撲朔迷離,突然想起了在戰斗剛開始時,以“接應援軍”而離開的克洛維王家艦隊。
雖然不清楚過程是什么,中間又有什么原因,但答案已經在兩人的腦海中明明白白的顯示了出來:北海三國…更準確的說是納克希爾王國叛亂貴族所組成的海盜艦隊,已經投靠了殖民地叛軍!
眼下白鯨港的港口內停泊的只有數艘帝國“大艦隊”的巡洋艦與一艘戰列艦,且為了加固外圍防線,大部分水手都被抽調走去修筑工事,擔任后勤部隊,只有極少量負責正常維護和負責火力掩護守軍的炮手…面對來自海上的突然襲擊,下場可想而知。
至于“恰巧不在”的克洛維王家艦隊,直至戰斗結束以前,他們應該都不會再出現了吧?
內心暗自感慨的帕威爾,不僅回首望向身后城鎮外的戰場。
他的動作幅度很小,但還是被警覺的菲勒斯注意到了動作:“您在看什么?”
“城鎮外的戰斗,好像還沒有什么結果,仍然在和敵人處于僵持的態勢。”帕威爾立刻面不改色的回應道:
“能夠在兵力略遜于敵人的情況下擋住這么長時間,依然游刃有余,路德維希閣下真是一位優秀的領軍者,要不要考慮讓他派些援兵回來,增援港口的防御?”
“防御,為什么?”
“恕我直言,菲勒斯爵士,通常來說是不會有艦隊進攻一個港口的時候,百分百不考慮登陸作戰的;如果敵軍在艦炮掩護下攻城,以目前城內圣戰軍的規模,我恐怕……”
“沒有那個必要!”
根本想都不想,菲勒斯直接拒絕了他的建議——讓克洛維的內鬼再掌握白鯨港城內的防御力量,那不是等于把整個圣戰軍的命運都賭在路德維希絕對忠于秩序之環上面了嗎?
當然,明面上是不能這么說的:“城外的防御同等重要,何況我們也并不清楚城外戰斗的詳情,還是不要冒然給路德維希少將增加壓力比較好。”
不清楚詳情,是不敢清楚吧…帕威爾心底冷笑,他當然不會正面揭穿對方的嘴臉,就像他同樣不會把自己手頭的軍隊送到碼頭,變成遲滯敵軍艦隊登陸的消耗品。
如果說最開始他還有一點點動搖,那么隨著白鯨港戰況逐漸明顯,帕威爾已經決定將賭注全部壓在路德維希和安森·巴赫的身上,絕不讓教廷染指新世界的利益!
不過合作是需要的籌碼的,所以眼前的這位菲勒斯爵士,還有城鎮內數萬民眾,就是帕威爾·杜卡斯基的籌碼;接下來的時間他要確保這位圣戰軍總指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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