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女人的形象，她們兩個交織在一起，一個變得清晰，而另一個就變得模糊起來，反反復復的，好像是在做著某種循環。
    強迫自己把宋樂汐的事情放到一邊，袁斯曄似乎帶著一種祈求在問詢著。
    出國的那個女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
    第二天。
    以往總是第一個坐到飯桌上的老太太卻是最后一個到的，在她的臉上，似乎有些失落的意味。
    袁家的規矩非常嚴，老太太不動筷子，其他的家庭成員肯定不能先吃的。
    黃靜云，袁斯曄還有宋樂汐都端端正正地坐著。
    “媽，您昨天沒休息好么？臉色好像不太好。”
    黃靜云看老太太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察言觀色，宋樂汐也有同樣的感覺，以往早餐時分，剛起床的老太太都是精神矍鑠的，可是現在再看，的確有些異樣。
    “唉……”
    袁老太嘆息了一聲。
    “剛才我接到一涵的電話了。”
    “三嬸？”
    宋樂汐心里動了一下，自從付一涵帶著圓圓去南方之后，她這心里還是比較掛念的，以前還偶爾會和三嬸視頻，屏幕里的圓圓還會小精靈小精靈地喊個不停。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事情比較多，她也沒有和三嬸他們再聯系。
    “嗯，一涵知道我什么時候起床，掐著點給我打電話過來的。”
    “是有什么事情么？”
    黃靜云問了聲。
    在袁家黃靜云對誰的態度似乎都是不冷不熱的，就算是對袁斯曄也是如此，不過多年的相處，她和付一涵的關系還算是不錯的，也比較疼圓圓。
    “一涵說今年就不回這邊跟我們一起過年了，打算帶著圓圓在那邊好好地玩一玩，我本來還讓人給他們收拾好了房間呢。”
    付一涵和圓圓不會來過年，老太太真的有些遺憾。
    “奶奶，我看您就別管他們了，三嬸帶著圓圓在那邊，過得肯定也是不錯的，這么多年，她娘倆也從沒這樣的機會去遠處走一走，我覺得不會來挺好。”
    袁斯曄似乎挺支持這個決定的。
    “唉。”
    老太太又嘆息了一聲。
    “我跟你三嬸說能回來還是回來比較好，不過看她的意思，主意已經打定了，說是不想帶著圓圓在路上折騰，隨他們吧。”
    人一旦上了歲數，似乎都是差不多的感覺，都希望自己的晚輩和孫男娣女圍繞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不離開才好。
    可說到底，這不過是美好的愿望罷了。
    “奶奶，斯曄說的沒錯，我三嬸他們肯定在南方過得很好，她和圓圓雖然不回來，但是我們都在呀，況且今年過年，還多了斯嶼哥呢。”
    宋樂汐笑著開導著老太太，加上黃靜云也在一邊勸說，老太太的感覺這才好了些，比起剛才來，這臉色多少也好看了些。
    “嗯，說得倒也是，既然不回來，那就隨他們吧，但是我們得把這個年過得熱熱鬧鬧才行，斯曄，等什么時候你見到你大伯，告訴他一聲，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推掉，今年過年就老老實實陪著家人。”
    “嗯，知道了。”
    袁斯曄顯得并不是多么熱心，好像不太想跟袁明耀主動去打交道。
    “另外，老林把年貨什么的也都置辦得差不多了，不過這么重要的節日，你們該買什么就去買，斯曄，抽時間帶樂汐出去逛逛，也給她買點過年的衣服什么的。”
    “奶奶，真的不用啦，平時的衣服都穿不過來呢。”
    宋樂汐想要拒絕，可是老太太卻相當的堅定。
    “這可不行，一年到頭來，不就這么幾天么？我年輕的時候條件不行，過年時留的遺憾太多了，現在條件好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孫媳婦再有這樣的遺憾，斯曄，你聽到沒有？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知道了，您啊，就是疼她，也不知道囑咐我買點東西。”
    臭小子，老太太輕輕地敲了敲袁斯曄的頭。
    “就這點事你還吃醋呢？又不是不讓你花錢。”
    一句話，餐廳里方才沉悶的氣息立刻輕松了很多，就連不茍言笑的黃靜云臉上都微微地出現了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