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汐不知道表面認真工作的同事們內心已經演繹了N部宮斗劇，拿了桌上的方案就走，到袁斯曄辦公室門前又折回茶水間帶了一杯咖啡。
    站定在總裁辦門口后，她才敲門。
    “進。”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莫名有些慵懶。
    宋樂汐推門而入。
    “曄少，您的咖啡。”
    袁斯曄慵懶地靠在椅子，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交疊著搭在辦公桌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聽到聲音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皮。
    瞅見她一身中規中矩的職業裝，大黑框眼睛架在鼻梁上，整個人刻板老套又無趣，訝異地挑挑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套肥大無型的職業裝還在家里的臟衣籃里丟著呢，她上哪里又弄出來一套雙胞衣？
    “從哪兒搞的這么一套？”
    “曄少，人有備胎，衣有備用，皆屬正常。”
    宋樂汐淡定道，就像他們家花孔雀老板一樣，三天兩頭換個女朋友，交接上從沒出過問題，完美無縫鏈接。
    袁斯曄桃花眼動了動，以前的宋秘書可從來不會反駁，只會低著頭應是。
    他蠻有趣味地上下打量著宋樂汐，讓一個舌燦爛花的、古靈精怪地女人裝啞巴，還裝了兩年，有趣。
    他家宋秘書的嘴是越來越放得開了，像是暴露了之后便不想再撿起原本的偽裝，除了那一身黑白的職業裝，看多了以為回到黑白復古時代。
    真有趣！
    習慣了袁祖宗各種視線各種挑刺，宋樂汐一點不慫。
    她將企劃案奉上，“曄少，不知道您對這份企劃案有什么意見，我這邊可以跟您詳細解釋說明，這個方案的實用性……”
    “我不同意！僅此而已。”
    宋樂汐看著他，語塞。
    眼里噙著戲謔的袁祖宗好整以暇用骨節分明的大手撐著形狀完美的下頜，“宋秘書是想用秘書的權利，還是夫人的權利改變我的決策？”
    宋樂汐微微一笑，“好的，那曄少的意思是，沒有改進的機會？”
    “對。”袁斯曄沒否認。
    宋樂汐用推眼鏡的動作掩飾嘴角的抽搐，不愧是袁祖宗，總能在自己以為他作到頂峰時開辟新玩法。
    小肚雞腸、記仇還睚眥必報，簡直匯集上世界上所有缺點。
    她暗自慶幸，幸好自己不用跟這種人過一輩子，不然分分鐘心肌梗塞。
    “好，那我讓策劃部重新做企劃。”宋樂汐沒有多做糾纏，準備拿文件走人，不想手剛摸到文件，一只形狀完美、手指修長有型的手就按住了文件。
    “我忽然對宋秘書說的方案實用性有點興趣，宋秘書不妨說說。”
    宋樂汐沒有拒絕，策劃部先把企劃案給她過目才的提交，她對方案了若指掌，當即侃侃而談，“曄少，這份方案從立項開始……”
    ……
    宋樂汐挑了幾個自覺能說服袁斯曄的重點說明，如果袁祖宗不發瘋，想必會同意的。
    當然，不排除被否定。
    “否。”袁斯曄用手指摁著文件往自己這邊拉了拉，“我覺得還要改進。”
    宋樂汐深吸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心平氣和不生氣，生氣只會氣到我自己，她松開手，任由文件被袁斯曄拉過去。
    “好的曄少，那請問曄少您，對這份方案有什么指教？”
    袁斯曄那雙好看的修長手指捏著文件，輕輕一拋，丟進宋樂汐懷里，一聲提高了的磁性嗓音傳到了門外。
    “這么簡單還要我教你？”
    偷偷聽墻角的秘書室眾人對視一眼，心有余悸，曄少還是噴火大魔王，不敢惹不敢惹。
    “不敢。”宋樂汐淡淡道，自動等著挨批。
    老板批評你，是不需要理由的，有可能人家就是看你不順眼，有可能人家就是單純的想要批評你。
    不用懷疑，袁斯曄就是這種人。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宋樂汐就差在心中翻白眼了，他這分明就是為難。
    “不敢不敢。”
    “我相信宋秘書的能力，希望下一個企劃案不要出現類似情況，不然我就要懷疑宋秘書是不是消極怠工了。”
    宋樂汐：“……好的曄少。”
    “等一下。”
    宋樂汐臉上掛著假笑回頭，“曄少您還有什么吩……”
    話還未說完，就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似笑非笑桃花眼、俊美有型上帝親手捏造臉，淡色薄唇微揚，勾起清淺弧度。
    宋樂汐反射性后退兩步，不想袁祖宗步步緊逼，并且長臂一伸，將人圈在門板與他的胸膛之間。
    身高腿長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幾乎將嬌小女人完全包裹。
    宋樂汐：“……”
    長得高了不起啊！
    在狹小的空間里，感官被無限放大。
    鼻翼是清淡的龍涎香，香味清雅悠長，宋樂汐鼻子動了動，這是Creed當家香水的無誤了。
    悶騷無疑。
    宋樂汐偷偷給名為“袁斯曄”的小人貼上標簽。
    “袁祖、總，我這人比較喜歡按照規矩來，不吃色誘那一套，請您不要逼我亮出防狼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