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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不想看到這份文件了，我得找個機會把它銷毀掉。”
    “啊？”葉小寶有些懵。
    小丫頭鄭重其事地回頭，細細嫩嫩的小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時遷哥哥，咱們倆這么好的關系，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不然爸爸知道了，肯定又要罰我……”
    “哦，那好吧。”葉小寶重重點頭，答應了。
    小丫頭剛把書包拉鏈拉上，書房門開了。
    門外慕景驍逆光站著，陽光從走廊射進來，將他高大的身體照出一方修長的剪影，看不清楚表情，給人莫名的壓力。
    青竹抱著自己書包的手緊了緊，“爸爸…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男人眉頭微蹙著，“剛來，走吧，我們一起下去，晚上不在老宅這邊。”
    “不跟太爺爺太奶奶一起喝茶賞月看桂花了嗎？”小丫頭松了口氣，還好爸爸沒發現。
    慕景驍轉過身去，作勢要往外走，“不了，爸爸還有別的重要的事。”
    “哦，好的。”朝葉小寶擠了擠眼睛，小姑娘背上書包，拉著他的手跟慕景驍下了樓。
    ——
    回程的路上，慕景驍開車，葉惜和孩子們在后座坐著。
    葉小寶想起他要走時老太太淚光閃閃的模樣，小嘴巴抿了抿，抬頭問葉惜，“葉子，我們以后還可以來這邊看望太奶奶嗎？我好喜歡她。”
    葉惜抬眸，望一眼駕駛座上沉默如雪的男人。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目視前方，手搭在方向盤上，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孩子的這句話而情緒有所波動。
    垂下眸去，葉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被濃濃的失落占據。
    她能不能再來這邊，不是自己說了算的，除非慕景驍愿意帶她過來。
    但看那人冷漠沉靜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把小寶的話放在心上。
    她揉揉孩子的腦袋，努力一笑，“以后再說吧。”
    車子沒有開往江畔別墅，也沒開往總統府，而是徑直往寒杉公寓的方向走。
    葉惜看清了路線之后，心頭的失落更重了。
    為什么那么難過呢，心口悶悶的疼，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久之后，車在寒杉公寓下面的停車場穩穩停了下來。
    男人率先下車，繞到后面來拉開了車門，垂眸看著葉惜，“到了。”
    葉惜點點頭，牽著小寶從車上下來，“謝謝！”
    “謝什么？”男人盯著她。
    她低眉苦笑，聲音低得不能再低，“謝你送我回來。”
    怎么能期待與他共度中秋夜呢，明知道自己跟他之間不可能，還在癡心妄想什么呢。
    到頭來，傷心的還不是自己嗎。
    她拉著孩子的手往回走，并沒有步伐沉重的感覺，只是心里很沉，墜著石頭似的，難受極了。
    快要走到臺階上時，被人從身后趕了上來。
    男人長臂一伸，猛地把她拉進懷里，雙手環住她纖弱的身子，抱得緊緊的，緊到她幾乎無法喘息。
    葉惜鼻尖一酸，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差點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她咬住唇，雙手隔在彼此之間保持著距離，要從他懷里退出去。
    他卻瞬間把手收得更緊，貼著她的臉頰，在她耳畔輕聲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