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4)
了,就是沒法跟你說,哥,你今兒咋這么早就回來了咧?”
“再有一個多星期學校就放假了,這一星期開始考試,俺晌午考了兩門,下午沒事,我就回來了。
我還想趕早回來跟貓兒商量帶著他一起回家咧,孩兒天天自己擱家等你,每一回俺回家哩時候讓他一起走,他都不干,老害怕他走了你正好回來,沒人管你,沒人給你做飯?!?
柳俠摸摸貓兒的頭,小家伙有點不好意思的在他胳膊上蹭蹭。
時間有點早,幾個人先回柳俠宿舍,柳俠早已經把回家要帶的東西收拾好了,幾個人說著話等柳葳。
柳葳一點多點背著個過來了,幾個人在汽車站坐了一點半的車準時回家。
蘇曉慧今年依然教高三,現在已經到了高考的最后時刻,她兩周才休息一次,這周不能跟在大家一起走,她買了三雙小涼鞋讓柳葳帶回去,柳雲、柳雷和柳莘的。
車過千鶴山,貓兒看看陡峭曲折的公路,又賊溜溜地看柳俠的臉,被柳俠抓了包,提溜著他兩只耳朵強迫他看外面深深的山谷:“你再敢那么騎車子,小叔就來這里玩大撒把?!?
貓兒不顧耳朵會被拽疼用自己的臉去蹭柳俠的:“真哩不會了,真哩,小叔你別害怕了?!?
小家伙一撒嬌,柳俠就半點脾氣都沒了,還任由他趁機賴在自己腿上不下去。
柳俠離開的時候還是草木枯疏的冬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目蒼翠,可以在鳳戲河里洗澡了。
家里人看見柳俠和貓兒真的是心疼壞了,雖然柳俠不承認,但他的確是瘦了,還黑了些;而貓兒,一個小人兒守著個家等了柳俠三個月。
倆人被當成了受盡委屈的大寶貝,什么都不用動手干,只要張嘴吃就行。
柳俠躺在夕陽照拂下大櫟樹的蔭影里,吃著菜角問貓兒:“你自己天天恁沒意思,為啥不叫小蕤哥黃昏過去陪你睡?”
貓兒趴在那里,吹著糖糕說:“不想,別哩人一睡,就把你哩味兒睡沒了?!?
“我哩味兒?”柳俠不明白。
“就是你哩味兒,可好聞,咱哩床上、被子上、枕頭上都是,我天天都能聞見,可好聞,要是別人一去睡,肯定就該把你哩味兒弄沒有了?!?
柳俠抬起手臂使勁吸著鼻子聞了聞:“沒啊,除了汗味兒,啥都沒有啊!”
貓兒趴過來,也吸著鼻子聞了兩下:“不是汗味兒,就是你哩味兒。”
柳俠做恍然大悟狀:“哦——,我知道了,你小哩時候,我就能聞見你身上跟別人不一樣哩味兒,跟誰都不一樣,香噴噴兒哩,可他們都聞不見,您奶奶都聞不見,就我能聞見。”
貓兒兩眼晶亮:“真哩?我小哩時候你就能聞見我哩味兒?那現在咧?現在你還能聞見不能?”
柳俠把最后一點菜角塞進嘴里:“當然了,大老遠就能聞見,臭乎乎兒哩小臭貓兒味兒嘛!”
“啊——小叔你咋這么孬咧,我是說真哩咧,你咋哄人咧?”貓兒撲到柳俠身上踢騰。
柳魁拿著推剪、提著個小椅子過來:“孩兒,別氣人了,吃飽了沒?吃飽了過來剃頭,頭發恁長肯定可不得勁,剃完今兒黑睡覺就舒服了?!?
柳俠把貓兒翻到席子上,自己爬起來坐在小椅子上。
前一段他在外面其實理過幾次發,不過最后一個月他覺得該回家了,就不想在外面瞎耽誤時間,所以頭發還是有點長。
柳雲和柳雷一人端著一個小甌跑過來,一邊一個站在柳俠身邊,虎視眈眈地看著柳魁手里的推剪。
柳魁笑呵呵地對倆人說:“看也不中孩兒,這東西可不敢叫您耍,您要是把它拆了倒沒事,要是弄傷了您倆哩手,您奶奶還得打大伯咧!”
倆小家伙現在已經完全能聽懂大人的話了,再看看柳魁的表情,知道今天沒戲了,就過去坐在貓兒身邊,把小甌放在地上,開始吃自己的糖糕。
柳魁剃頭干凈利落,就一個木梳一把推剪,理出的頭發細致漂亮,一點都不古板。
柳俠開了個頭,貓兒和柳葳、柳蕤都過來趁坑和泥,柳魁給幾個人都理完,正好天黑,柳川只能等明天了。
柳俠帶著幾個人去鳳戲河里又撲騰了一陣子,碎頭發就干干凈凈了,幾個人回來開始吃晚飯。
柳長青坐在柳俠右手,看著剛剛吃了五六個菜角的柳俠又狼吞虎咽地喝了兩碗小米綠豆稀飯、吃了三個菜角,柳長青輕輕嘆了口氣,摸了摸柳俠瘦削的臉頰:“孩兒,你以后得知道,這人掙錢是叫日子過哩更好咧,要是為了掙幾個錢把身體使出毛病了,那就劃不來了?!?
柳俠又拿起一個糖糕:“沒啊伯,我不使慌啊,俺就是跑跑腿兒,看看儀器記記數,不是跟咱去地干活那樣,還得大包小包背,鋤地半天不能直腰,光想把人使死;
俺那就是時間拉扯哩長點,一點都不使慌,嘿嘿,就是有時候作業區離咱家老遠,回不來,我會可想家,可想您還有孩兒。”
柳長青點點頭:“我是跟你說掙錢跟過日子咧,啥時候都記著,掙錢是為了叫日子過哩更高興更好,要是因為掙錢,家也不顧了,身體也弄壞了,那錢還不如不掙,人不能當了錢哩奴隸,為了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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