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階段，其實天地靈氣對于武者境界的提升就沒有太大的幫助了。
    頂多也就是在某一個小境界上停留的時候，煉化靈氣的速度快一些而已。
    當然了，這并不代表靈氣的作用就變得微末。
    相反，古來靈氣濃郁之所，往往都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必爭之地。
    一來靈氣濃郁之地更加容易誕生各種天材地寶，通過特殊手段服用或者煉制成丹藥以后，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其次則是基數，如果說一百個先天里面只能誕生一個宗師的話。
    在靈氣充裕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那培養千八百個先天
    等于將整個池塘擴大，里面出現大魚的幾率相應也就高了許多。
    “這么說的話，突破武宗的難度并不會隨著靈氣的濃郁而縮小，可為何中域的實力要領先其它四域如此之多呢？”
    這是方羽最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
    如果說靈氣的濃郁程度對于領悟武道真意毫無幫助的話，為何其它四域的人口是中域的數倍，但武宗以上的強者卻遠不如中域的呢？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先天武者的基數大么？
    紫陽真君好像是沒想到方羽會這么問，當即愣了一下。
    倒沒有被方羽的這個問題給難住，想了一下以后回答到
    “靈氣濃郁與否雖然對領悟沒有幫助，卻會催生眾多天材地寶，久而久之，也就導致了諸多實力強橫的大宗門扎根于此，這些宗門之中多有悟劍石，悟道崖之類的能夠幫助武者領悟武道真意的傳承之物，如此，便大大降低了先天境武者領悟武道真意的難度，我們煉氣一脈，大約也是如此，因為修仙一道比修武一道更加依賴靈氣和天材地寶，所以在南域和東域幾乎絕跡。”
    紫陽真君雖是修道之人，但他所說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
    出去隨便找一個人都能說出來答案。
    所以回答起方羽的問題并不吃力。
    方羽聽完以后沉默了起來。
    他之所以問這么多，歸根結底還是希望能夠提升東域的武道水平。
    在他前世的記憶當中，有句話叫做人在曹營心在漢。
    方羽現在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狀態，雖然人已經身在中域。
    但他心里惦記的，還是自己的大本營東域。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東域的武道水平重新變得繁榮昌盛起來。
    “你也不必思慮太多，此乃天命，不可強求！”
    紫陽真君多少歲？
    方羽才多少歲？
    即便方羽很多時候表現得都很成熟，老謀深算。
    但在紫陽真君這樣的存在面前，他那點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人家呢？
    “前輩，雖然小子不想反駁您，但您應該知道，小子從來都不相信什么天命！”
    方羽擲地有聲的說道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意，那我便逆天而行，但求問心無愧。”
    “我若拔劍向天，蒼天又奈我何？”
    即便身體內潛藏的能量已經盡數被上官天元封印，但此時此刻，方羽身上升騰起來的那一股無畏無懼的氣勢，卻好似將周圍的白云都吹散了些許。
    “明明看上去挺激靈一個小子，怎能如此莽撞？”
    紫陽真君有些錯愕，旋即反應了過來。
    天賦如何暫且不論，至少秦昊和方羽，是近百年來唯二敢許下宏愿，向上蒼發起挑戰的人。
    在他面前說什么命中注定，天命如此，實在是沒有什么必要。
    越說得多，他們反應的可能就會越激烈。
    只能等到以后他們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看得到更遠的世界。
    逆天而行，這是很多修行者想做而又不敢坐的事情。
    而這些想做而不敢做的人里面，就包括了紫陽真君本人。
    “三爺爺，您不可以這么說羽哥哥！”
    其實紫陽真君也就是隨口一說，就像正常的長輩和晚輩聊天一樣。
    并沒有貶低方羽的意思
    方羽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感觸，倒是一旁的上官月嬋氣鼓鼓的攔住了紫陽真君。
    搞得紫陽真君好一陣賠禮道歉，加上方羽在一旁幫襯，這才得以脫身。
    過后也不敢再和方羽搭話了，走到前頭去假裝查看情況的模樣。
    方羽有些無奈，但又不能開口斥責上官月嬋。
    想要看看下方中域的風貌，奈何吞天金鵬騰飛在萬里高空。
    從上面看下去，就像是在看一副地圖。
    頂多能看清楚一些較大的山川河流，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到別的東西，索性也就作罷了。
    “我們現在在哪個天朝境內？”
    因為初到中域，方羽心中有很多疑惑，倒不至于沒了話題。
    便向上官月嬋詢問起了他們現在的所在。
    “中域可大著呢，面積差不多比東域還要大三倍有余，除了三大天朝以外，還有三十幾個皇朝十多個降級為王朝的國度扎根其中，我們要穿過皇朝林立的這片區域，然后再穿過大羅天朝，才能夠到達太初天朝的領土，玄天宗的山門便是建立在太初天朝境內的一處洞天世界當中！”